第39章 新的追求者
虽然和向屹中午的时候一起参加的婚礼,可晚上兼职结束之后,向屹还是来了。
自从徐怜鼓起勇气说了自己只想呆在后厨之后,向屹偶尔过来吃饭,也是让别人去接待了。
徐怜没说具体原因,可何世俊隐晦的向他透露过,徐怜手艺太好,招人嫉妒。
向屹本意是不想徐怜再在这儿,可现在他还不愿意离开,自己只能勤跑着一点儿。
嘴上说的是希望招个厨子,其实自己的真实目的估计徐怜也猜出来了,只是他天性自卑,不敢深想,还躲在自己的安全区里不敢出来。
向屹不敢逼得太紧,只口不提那些有的没的,行为处事坦坦荡荡,倒让徐怜怀疑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他明明是在追求徐怜,却不明说,徐怜连拒绝都没法子,只能任由他登堂入室了。
向屹并不是每天都来接徐怜,只是今天中午才在一起,他心里痒痒的,觉得没待够。
怕被同事看到对徐怜有不好的看法,向屹是在他回家的路上等的。
向屹每次都是不等他拒绝,一边嚷嚷着,“快上,这边不能停车,被拍到了要罚钱。”一边趁着徐怜没反应过来就把他拉进了副驾驶。
徐怜坐过几次车,每次向屹都是一点儿也不消停。他压根就不介意徐怜的寡言少语,他一个人就能讲个不停,车里也是他的舞台。
徐怜也听同事们提过向屹,很难把眼前的话唠和那个不可高攀的人联系到一起。尤其是听他慷慨激昂的唱过不少正能量歌曲后。
今天一上车,照例又是对今天婚礼的一通感慨。他中午送徐怜回来时已经讲了不少了,现在是下半场。徐怜偶尔附和两句,不知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向屹又开始了个人歌曲秀。
从《想把我唱给你听》,《约定》,《今天你要嫁给我》,一首接一首,一边唱,一边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徐怜。
车里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徐怜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向屹的目光太难让人招架。
想起今天中午的时候,最后亲朋好友献歌。向屹果然是个心有舞台的人,不错过任何一个上台的机会。
他穿着得体大方,不笑的时候气质还有些高冷。可一张口就献唱了一首《过河》。又唱又跳,好不喜庆。一群小o小b和新人也一起又唱又跳,把婚礼的气氛又掀起了一个高潮。
现在耳边柔情似水的声音实在想象不到是中午那个显眼包该有的风格。
等徐怜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耳朵里还回响着向屹情意绵绵的歌声。
他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一捧玫瑰,默默出神。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花。
徐怜发了一会呆,逐渐困了。
只是刚刚睡着,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徐怜,开门。徐怜,快点。”
时间已经挺晚了,可何美凤敲门的力度一点儿也没有放缓,明显透着一股急迫。
最近这段时间,何美凤几乎都没怎么在家。除了偶尔过来要钱之外,和徐怜没有半点交流。
徐怜起身开灯,开门。
何美凤上前一步,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
徐怜问:“妈,有事吗?挺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何美凤一双眼睛瞪了起来,“我知道你要上班。”
她眼睛扫视到桌上的玫瑰,变了脸色。她这个儿子她是了解的,日常生活中是很节约的。下班没了公交车宁愿走路也不会打车,是绝对不会买这种没用的花的。
难道是顾又辰送的?他们和好了?何美凤又想起听邻居们说,最近有一个alpha常来,难道是这一个?看不出来嘛,她儿子其貌不扬,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勾搭alpha倒是有一手。
她笑了笑,“那个花又辰送的?他好久没来了吧?最近我都想他了。”
何美凤说的是实话,丈夫过世后,她似乎突然从地狱般的生活中解脱出来了。开始了灯红酒绿的生活,最开始是打打牌,小小玩一下。可后来就上瘾了。
老家的房子丈夫生病了都没卖,自己还赌债给卖了。徐怜对这些都不知情,他一直以为是在还父亲生病时欠下的债。
其实丈夫生病时没花什么钱,而且顾又辰悄悄给过自己钱。现在顾又辰好久没来了,自己在外边大手大脚惯了,徐怜那点儿工资根本不够自己挥霍,而且最近自己赌瘾又犯了,输了不少,急需本钱来回本。
可顾又辰的电话打了几个都没接,他又好久没来了。何美凤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儿子被甩了,今天手气差,钱输光了,就想着打听打听,顺便再找徐怜要点钱。
徐怜以前也常听何美凤提起顾又辰,他那时还有过幻想,母亲是希望自己能有个好归宿。可现在,他不会这样傻了。
“我们结束了,他以后不会来了。”
何美凤一听就急了,“什么叫结束了?他甩的你?你是不是傻啊,顾家那么有钱,你缠住他不放,就算他以后结婚了,你们还有一起长大的情分,能少的了你的好处?”
“他有男朋友了,是个omega。”
徐怜不想让何美凤还有幻想的余地,还是说了出来。
何美凤愣了一下,“有就有呗,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还故作清高的自己提的分手吧?像你这种beta,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有哪个alpha能看上你,做个小的委屈你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高档货了?”
虽然一直知道何美凤不待见自己,可听到她如此无底线的发言还是让徐怜的心里难受了几分。
何美凤瞧见他脸色不对,怕把儿子逼急了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又放缓了口气,“那这个花,是别人送的?新的追求者?我听邻居们说了,是个alpha,那和又辰分了就分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你抓住了。”
徐怜不想在和他妈相处,只问:“妈,你到底有什么事?”
“那个,”何美凤咂了两下嘴唇,讨好地说:“妈最近手头有点紧。”
徐怜二话没说,转身就去拿钱。他习惯了用钱来摆脱与母亲的相处。
何美凤皱着眉数钱,“这么少?”
“妈,这个月我给过你一次了,我还要交房租水电。我赚的也不多。”
何美凤有点不高兴,一边走一边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让你别和又辰分手吧!好好的金龟婿飞了,这次这个,你可一定要抓牢啊!”
何美凤走了,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徐怜紧紧地抓住被角,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