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日的惊喜与误会（上）
教师节当天。
可每当这个时候，你第一反应并不是掏出贺卡给任课教师写祝福语，而是一年一度的生日又到了。
“姐姐，生日快乐！”
“谢谢澄澄!祝你也快快乐乐。”
“这个是妈妈的，不过她今天有些忙，没有来得及给姐姐，就托我转交。”
“那我撕开了？”
“姐姐，你懂不懂什么叫仪式感！”
“等晚上回来吃蛋糕，许愿完再拆不是更好”
“行,你最大,听你的。”
翻开手机时，平日的好友已经发来生日的祝福，你笑着回复了这些消息。
再往下滑动界面，唯独标注着“妈妈”和“爸爸”的备注名上，聊天日期还是两天前。
只有休息日我才是亲女儿，一到工作日我就变成野女儿。
想发一个说说结果，一溜烟儿的全是转载“庆祝教师节”
“老师您辛苦了”，你不禁感慨要是发一个“生日快乐”，难免有些喧宾夺主。
每当这个时候，何正轩就会开玩笑。“要不，你去知乎上提问——在教师节这天过生日是什么体验”
你连忙回怼道“这不错，你也可以陪我提问——在劳动节这天过生日是什么体验”
“你这是用魔法打败魔法啊。”
相比较而言，在平安夜过生日的季白，存在感显得更低了。
没有到上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偶尔还有空位。
lucky!
“早上好。江渺渺同学。”
“早上好。顾池同学。”
顾池换了一身黑色的衬衣，领口的纽扣仿佛如他的笑颜，在晨曦的阳光照射下耀眼夺目。
他刚想抬起手跟你打一声招呼，结果手才从底下抬起来，耳畔便传来物品的碰撞声。
你看着散落的物品问道“这是给老师们的礼物吗？”
“对，每一位科任教师都有一份，但是班主任是额外的礼物。”
你看到写在卡片上的字是非常标准的楷书，一撇一捺尽显风骨。仿佛透过遒劲郁勃的字体，看见一位老者捻着白须泛舟湖上。
“这是……柳公权的字”
“看得出来吗”
“其实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但是不少人看到书法，第一时间就会问，你临摹的是不是王羲之的字。”
“其实我刚入门的时候，以为书法只有王羲之。”
“书法老师让我临摹米芾的，我就去跟她对质。”
“她却跟我说，她带了两个学生，一个已经练了王羲之，剩下的只能米芾了……”
“你是不是也在……”
顾池话还没有说完，广播突然响起。
“悦澜中学到站，请乘客们有序下车，不要拥挤……”
顾池只好提着几大袋礼盒，背着书包准备下车，只是两手臂塞得满当当的，双肩背包也变成时尚的单肩，看上去有些狼狈。像极了商场搞特价时，满载而归的人，只是的顾池脸上多了一份无可奈何。
“班长，我帮你拿一些吧。”
“没事的，我一人也可以的。”
“你这么多东西，离学校还有这么一截路，咱们还是二楼，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班长，你看我表现这么好，这个学期多给我加一点综合素质分呗
“这算不算以公谋私”
“我也给你打高分，咱们就算同伙了。”
“等下了车,过了马路我再给你吧。
“好嘞。”
两人刚走进校内，站在校门口处的一棵黄葛树下，顾池思考着分哪几个袋子给你。
“给。”
“我还可以拿更多。”
“算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都说了没事的，毕竟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那就……”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你和顾池顿时愣在原地，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手挽处，奇怪地朝发生声音的方向投去一眼。
来的是一位保安大叔，悦澜中学的门禁不算严，偶尔路过门卫处，还能看见里面的保安一边喝茶一边看报。
“同学啊！咱们学校没说可以早恋，但不兴光明正大地牵手。”
“不是您这么想的，我们只是在……”
“就算你忍不住，也可以在学校外面牵个够，还不用偷偷摸摸。”
“其实我一点都不反对早恋的，想当初……”
你和顾池在保安的“误会”下，在校门口的一个角落站了两分钟。
到了教学楼，他与你分别，看样子是要把这些礼物提前放在教师的办公桌上。
刚一到座位，才放下书包，乔安安兴奋地扭过头，将一早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你。
“好沉!你送了什么东西!”
“秘密！自己回家拆开慢慢看吧。“”
“喏,这个是季白的。”
“何正轩那家伙说要当面给你。”
“我知道，他在微信上跟我说了一声。”
“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有情况!”
“还有什么情况!”
“要我说,你的情况……
“!”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真没意思……”
虽然军训，但是要求并不算严格，甚至老师一脸抱歉地解释，因为日期提前的缘故，军训需要的服装需要晚一点到。
还有什么比穿着自己的衣服，在校内军训，按照日常的作息安排训练时间更开心的，答案是没有。
考虑到第一天，很多同学不适应的缘故，教官也十分体谅，给了充足的休息时间。
只是吃饭的时候，你依旧没有收到何正轩的礼物，没有礼物就算了，连人影都没有，好像何正轩这个人就凭空蒸发了一般。
这个现状一直持续到了晚自习快结束·
发短信也不回，何正轩到底在做什么……
“你今天见过何正轩吗”
季白淡然开口道“没有，估计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谢谢。”
说到底，早上升起的一点期待就如泡沫，刚接触水面便啪地一下破碎。
“渺渺宝贝,你怎么了”
“没事，我想去一趟卫生间,安安你能陪我吗”
“好！”
“大女人不应该为这种事烦恼！”
“忘了就忘了，你还有我们的礼物不是吗这生日没他照样过。”
再次回到教室，人已经走了大半，连教室内的荧光灯也只开了一半窗外的风吹过，吊着的灯管摇摇晃晃，照在黑板上忽明忽暗，有一种恐怖游戏的既视感。每到晚自习结束时，学校的广播准时在晚上十点响起贝多芬的《致爱丽丝》，钢琴曲配上这昏暗的灯光，显得更加阴郁。
你无数次地抱怨，下课铃就应该播放诸如《好日子》《好运来》，这种喜庆的歌曲才配得上放学时的心情。乔安安无语的表示你开心就好。
值日生招呼你和乔安安赶紧收拾东西，要准备锁门了。
“马上!”
你赶紧回到座位上，麻利地把桌面上的书本放到抽屉，无意间，手指触碰到一个陌生的东西。
“!”
“什么东西”
你把它握在手中，借着晦暗的灯光看清了这东西的原貌。
一支比较崭新的黑色钢笔。
在笔帽环有凹陷下去的一串字母，银色的涂漆对着灯光折射出不同的光亮。
你又才发现这上面不单留下了一只钢笔，还有一张淡黄色的便利贴上面写着一一生日快乐。
乔安安在教室外催促道“江渺渺,你快一点!”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