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
“这季采女一得道，这宫里的猫儿狗儿都起了心思，一窝蜂地想往陛下跟前凑呢。”
张令月满脸不屑，“也不瞧瞧自己有没有那个脑子和姿色，季采女才被宠了几日便被冷落了，陛下现下又被羲妃勾走了，也不知道这个贱……”
意识到不对，张令月一下住嘴，看向卫辛夷，便见卫辛夷有点无奈地看她，“小心隔墙有耳，慎言哪姐姐。”
还好，卫辛夷没有看出来不对。
张令月笑笑，松了口气，心里还是恨着，虽然这辈子兰若心没有上辈子那么顺利。
但是她脑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好用了，陛下还是一样被勾住了，等她把炎儿生下来后，再弄这个女人。
“你宫里不是也养着两个吗？”
“襄昭仪都送了，你怎么还不送，难不成想那么快再怀第二个？”
张令月是一脸的担忧，虽然前世卫辛夷经历好多次被下毒，身子还壮的和头牛一样，但是万一呢。
这可是她的靠山。
“我听孙氏说，这接连生产的女人其实最容易亏损身子了，妹妹你可要保重身子啊。”
卫辛夷备着人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只是……
“这头一次没有经验，找的还是晚了些，也不知道孙氏将这两人训得如何了……”
这伺候宫妃和伺候男人可不一样，说实话，武帝就是个不正经的，就喜欢那种表面正经实则不正经还能玩出花来的女人。
而且……最起码得保证这人和她是同一条战线。
只一瞬，卫辛夷心里便有了主意。
和张令月和和乐乐用完膳，看着小虎儿睡了，才打发孙氏去将琥珀和茵陈两人带上来伺候自己。
是时候验收成果了。
“见过娘娘。”
两人温顺地跪在地上。
“嗯。”卫辛夷只应了一声，便合上眼。
偌大的宫殿内似乎只剩下了三人间的呼吸声。
玛瑙一颗心噗通噗通得跳，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茵陈大着胆子偷瞄一眼卫辛夷，心中思绪飞快翻转着。
从到这里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哪怕她努力压制，可也忍不住想，自己做贵人会是什么光景。
她有时会偷偷学昭贵人的样子，会通过孙夫人的教导去想象昭贵人是怎么伺候陛下的。
她想往上爬。
此时此刻，她激动又冷静，孙夫人教导的东西都很……所以她想，昭贵人一定不想要一个太乖顺的帮手。
她可以大胆些。
茵陈咽了口唾沫，抖着身子爬到卫辛夷榻前，小心将手放到了卫辛夷的小腿处。
卫辛夷眼皮动了动，到底没睁开。
那小腿处的手捏着捏着又往上移了移，开始缓慢地揉捏起来。
不得不说，孙氏是会调教人的，那感觉，又舒服又带着丝丝酥麻。
没多久，那双手又挪到了她腰的位置，卫辛夷身子倏然绷紧，捉住茵陈的手，睁开了眼睛。
“放肆。”
“娘娘饶命……”茵陈面色一瞬惨白，跪伏在地。
“滚出去。”
“是，是。”两人吓得落荒而逃。
没多久，孙氏进来了，“娘娘，如何？”
“那个茵陈不错，这几日你调她们到前殿来做事吧。”
“是。”孙氏微顿，垂眸笑了笑，娘娘这是要试试两人的心思呢。
不想那头，茵陈和琥珀回到自己的卧房时，撞上了其他宫女。
为首的正是之前被罚成了粗使宫女的玛瑙，“哟，瞧这样子是没被娘娘看上？”
“真以为日日和孙夫人学规矩就觉得自己能飞上枝头了？”
“季采女有那个命，可惜你们却没有，也不瞧瞧自己长得什么样，还做梦呢？”
琥珀缩着脑袋不说话。
“至少我还有做梦的资格，可有的人，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
“你！”
茵陈冷笑一声，极为不屑，昭贵人能选中她，那就说明她定有可取之处，有能吸引陛下的地方。
既然如此，昭贵人可不会轻易放弃她们，只是今日她不知因为什么得罪了昭贵人，倒让这起子小人骑到她头上。
“你还真以为昭贵人会有这么大方？她要真是舍得，早像襄昭仪一样把你送出去了，还用等到现在？”
茵陈心里跳一下，是啊，为什么呢？
她的礼和规矩都是学得极好的，是哪里还到不了昭贵人的标准？
“吵嚷什么？”孙氏微沉的声音传来。
众人立时噤声，茵陈也忐忑起来，低下头。
“从明日起，你们二人便到前殿去扫院子吧。”
琥珀老老实实应声，“是。”
玛瑙等人露出得意的表情，她们就说昭贵人不可能那么大方，毕竟陛下那么宠她。
茵陈却不甘心，叫住孙氏，“孙夫人，可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奴婢可以改。”
孙氏冷哼一声，“这是贵人亲自吩咐的，做奴婢的照做便是，问那么多干什么？”
说完孙氏便走了。
周遭全是嘲讽和看不起人的笑声和恶言恶语，茵陈紧咬下唇，她不甘心。
让茵陈和琥珀到前殿来扫地没两日，卫辛夷便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
玛瑙到孙氏面前自荐，说绝对会比茵陈两人听话。
孙氏拒绝后，又来了几个，无一例外都说自己会更听话。
“求你的这几个都盯着，尤其是玛瑙。”
她可还没忘了这人是别人安插过来的细作，只不过贬成粗使宫女后，这人近不了她的身，也抓不到什么错处。
武帝来了几次，茵陈和琥珀也就撞见了几次。
多少回，茵陈都想大胆看一眼武帝，她知道自己的魅力点在哪里，可是一想到昭贵人，她便歇了心思。
她若是真的这样做了，岂不是给自己招了一个强有力的敌人？
是以，卫辛夷没试出茵陈，反倒试出了玛瑙。
这天，孙氏前来回她，拿出两块金饼，说是玛瑙塞给她的，想买一个到前院扫地的活计。
“你去应了她，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只一个洒扫的伙计，怎么就值得那么多钱？
见卫辛夷没有收回金饼的意思，孙氏笑着拢住金饼，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