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修罗场
会骟马的三个土匪抑制不住的哆嗦。眼前这个看起来挺温厚的人，笑眯眯的样子，可是比他们那被割了脑袋的所谓统领更渗人。
“听说，你们会骟马啊？呵呵呵……”
几个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点点头。
“啊，那挺好。”李稷依旧笑容满面，“四海啊，来啊，把他们给我拖出去，活埋了。”
“啊！啊？”罗四海都愣了。
“哎呀，好汉，饶命啊……”几个土匪开始央求了。
“不杀你们也行，那，我给你们个任务。我这边选了三十六个人，你们三个，正好一人分配十二个，把他们给骟了。”
仨土匪傻眼了，“好汉啊，这骟马我们会，可我们，没阉割过人啊。”
“不要紧的，你们要有上进心。如果实在不想干的话，也不要紧。罗四海……”
罗四海应声：“来人呐，拉出去，埋喽”
仨土匪瘫软了：“爷，爷啊。干，我们干还不成吗……”
……
处理完这边，在吴二虎的催促下，李稷开始答对比较糟心的事儿，怎么安置那些被土匪掳来的姑娘？
在对土匪的审讯中，护矿队在另一个山洞里又发现了二十多个女子。这么冷的天，山洞里连个炉子都没有，而她们身上，几乎都没什么衣服，用一个土匪的话说，是为了“方便”。那土匪试图讨好李稷等人，眉飞色舞地把这些女子的“特点”讲解一番。
李稷笑眯眯的等土匪说完，便让人带些棉被给那些女子裹上，再把她们带到大山洞里，毕竟这里要暖和得多。等把女子们带进来时，李稷发现数量比他所知的少，一个队员上前告诉李稷，女子们被发现时，有几个正在发着高烧，现在抬去匪首住的屋子里，正由队里懂些医术的队员给治疗。另外，有一个女子已经死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李稷心底生起一股杀意。稍微思索了一下，看着脸上或悲戚或麻木的女人们，缓缓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土匪，更不会凌辱你们，现在，你们还有家的，可以回家了。”
李稷话音落下，山洞里出现了一阵诡异的寂静。几秒钟之后，开始有女子抽泣，很快，抽泣变成了嚎哭……
护矿队的人，都不声不响的沉默着。几个月来，李稷不仅训练他们的军事技能，更是不间断的给他们实行思想教育。因此，他们更为同情这些女人遭受的磨难。女子们用哭声宣泄着自己的愤恨和委屈，而这些情绪，在无形中转移到了李稷等人的身上。
女子们哭了多久，李稷他们没有在意，直至哭声停息，李稷让几个队员把从土匪那里收集来的厚实衣服鞋子扔给这群女子，又点上一支旱烟，插在石壁缝隙上，然后说道：“在这根烟熄灭前，把衣服换上吧”，说完，便领着众队员退到了山洞外。
当李稷等人再回到山洞里，女子们已经穿戴好了，虽说不合身，总算可以遮羞保暖了。李稷扫视一圈说：“我知道你们痛恨这些土匪，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除了昨夜被我们杀死的，还有几十个土匪正在另一个山洞里，给你们一人一把兵刃，可以现在去杀了他们。想报仇的，去门外领兵刃吧……”
女子们先是一愣，不多时，便有一个迈步走向山洞外。李稷记得，这正是昨夜在匪首房间被发现的那个女人！
继而又有七个女子陆陆续续的跟了上去。但剩下的女子，就只是在原地继续抽泣，而没敢动弹。李稷示意几个队员看护着这些女子，自己则拽着吴二虎和罗四海等人尾随而去。
路上，罗四海问吴二虎：“二虎队长，李队长不是要把土匪抓来做劳工吗？怎么又要杀了？”
“嗨，你觉得这帮杂碎干的事儿，你还想让他们活着吗？”吴二虎反问。罗四海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让他们活着，遭天谴。可是，干嘛还鼓动这些女人去杀那些土匪？”
吴二虎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肯定有他的打算，咱看热闹吧。”
宝瓶山的几个山洞间距离都不算远，一支烟的功夫，十来个人就到了关土匪的洞子里。现在这些土匪连腿脚都被捆上了，除了三十六个会酿酒的，还有十来个能做木匠瓦匠铁匠活儿的，已经被拎去另一个山洞等着骟，其余的都在这里。
八个女人，手里握着样式不一的利刃，眼睛里放射着狠厉与冰冷，直勾勾盯向众多被捆得像年猪一样的土匪。
要说人啊，和别的动物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平日里对女性骄横残暴的土匪们，一看这些女人进来就感到极大的恐惧。他们立刻清楚了自己的命运。顿时有的磕头求饶，“姑奶奶，姑奶奶，我错了，别杀我……”“饶了我吧，我上有待哺老母，下有八十小儿……”还有的仰面哭嚎。“爹，娘，儿子不能给二老尽孝啦……”
合着他们还有爹生娘养啊。几个护矿队员小声骂道。
当然了，也有眼看着没了活路，索性破口大骂的。有的骂李稷他们，“你们天杀的二流子，有能耐跟爷爷真刀真枪的干，暗地下黑手算什么好汉……”还有的则咒骂那些女子，“贱x子，大爷我是没把你们捅咕舒服是吧？又来找x了……”
哎，看着马上要冲上去的几个女人，李稷喊道：“骂人的那几个别一刀弄死啊，先割肉，慢慢杀……”
也不知那些女人到底听清了没有，只见她们歇斯底里地嘶喊着，在夜间山洞的火把映衬下，披头散发的她们，好似飞向地狱的鬼魅……
李稷其实下意识地想扭头不去观看，但下一刻就强迫自己死死盯住眼前的景象。土匪们的惨叫此起彼伏，土匪们的哭喊也此起彼伏，但李稷和吴二虎，以及他们的一队人手，全都听不到这些声音。因为比起视觉上的刺激，听觉感官的信息被自动忽略了。
炼狱，还是修罗场？
农村的生猪屠宰都没有这么干的！
“呕……”李稷突然感觉控制不住了，转身跑到石壁下，把白天充饥的干粮吐了个干净。他来到这个世界，手里七八条人命是有的。这次，终于没挺住……
“呕……呕……”李稷两边儿的是罗四海……和吴二虎……以及护矿队众人。
“李稷……呕……我他妈本来能挺住，呕……你一吐，我就……呕……”吴二虎终于骂不出来了，只顾着欢快地吐……
李稷一边吐一边想，这他娘的，要是能回到自己的时代，把这段写成小说，发到番茄上，那指定……“呕”……过不了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