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魔界炼狱
福花的洞府在最高层,两人一路带着上去,停在一个破败的木门前。
乔纾禾:“这是福管事的洞府?”她真的很疑惑,她看起来有这么蠢吗?一个上层大管事的洞府比她一个底层人员还破,骗鬼呢罢。
那二人仍笑道:“是呢,乔姑娘进去罢。”
乔纾禾真的醉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我这样贸然进去怕是不太好,劳烦二位进去通禀一下吧。”乔纾禾说道。
那二人当即变了脸色,仿佛里面有洪水猛兽一般,其中一个勉强镇定下来,笑道:“虹管事说了只让姑娘一人进去,我们若是这样进去,虹管事若是责罚下来,我们与姑娘怕是都承担不起啊。”
乔纾禾转头便走。
她跟过来一来是想找机会看看,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二来她心中隐有猜测,会不会是福管事做了这个局,但自己并不认得这位福管事,又想起玄辰对福管事颇多赞美,便前来确认一番。
如今,这二人在上层第一层公然撒野,那门后必有玄机,想必是得了这位福管事授意。
那二人见乔纾禾要走,一下子急了,忙拉扯着她的袖子,“姑娘,别走啊,管事还在里头呢。”
乔纾禾转身笑眯眯道:“我一个人进去怪怕的,不如你们二人帮人帮到底,我们一起进去如何。”
那二人变了脸色,心中已经明白,事到如今,这乔纾禾是不想进去了。
“小婊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便去扯乔纾禾,要将其推入那个紧闭的木门中去。
谁知握到的手腕坚硬无比,一时难以拉动半分。
乔纾禾笑嘻嘻道:“我这人不爱吃酒,两位大哥替我吃了吧。”说着,双手轻轻一甩,轻松摆脱开那二人桎梏,调整好角度,对准那破败的木门,一脚踹了进去。
那二人踉跄朝着木门扑去,谁知一推开,那二人一触及,便不见了踪影。
乔纾禾鬼使神差看去,见那木门后既不是房间,也没有洪水野兽,只有弥漫一片的黑色,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却直击心灵深处,带出一层层战栗。
一时,头目森然,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旁边,空气荡开一道道涟漪,三人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正是福花与李术,两人中间围着一个黑袍男子,细细一看,已是炼气大圆满修为。
福李二人毕恭毕敬,战战兢兢,当即跪下道谢:“多谢林仙师出手。”
林仙师黝黑褶皱脸上扯起一抹讽笑:“行了,一个炼气二层的蝼蚁都收拾不了,有什么用。”
福花忙陪笑道:“我们虽无用,但林仙师神通广大,我等沐您恩泽,才能将这恶女收拾了。”
林仙师挥挥手道:“哼!少拍马屁,东西都预备妥当了吗。”
李术笑道:“自然,已经将东西送至仙师洞府了,做得极干净。”
林仙师满意点点头,口中道:“你们也就这点用处了。”转身似看垃圾一般看了二人一眼,祭出飞行法宝离去了。
李术朝着林仙师的方向碎了一口:“我呸,一个看门巡逻的,端的倒是魔尊的架子。”
福花叹口气,又瞪着李术:“还不是你招出来的祸事。”
李术当即软了骨头,当即堆起笑脸:“还是老婆布局周全,提前知晓她乃修士,否则也不能这样顺利。”随即又忧心:“西岳当真已经对这女子丢开手了?”
福花冷笑一声,当时打问这女子来历,只听说是兰月身边得用的护卫西岳的小情人,得罪了二少主被送来此处,心中只觉妙极了,但一时又担心西岳对着女子看重,便冷眼瞧了一个月,这西岳并未过来。便准备动手,布了此局。
“怕什么?就算西岳前辈寻过来,我们也只道自己什么都不知,横竖那女子得罪了二少主,西岳定不会拿我们如何。”
李术闻言心安了,又问“方才门后那是什么?”
“那是魔炼狱,仙师偶然间在得到了一宝贝,可随意打开通往那处的门,听说里头筑基期仙师也难逃脱,更遑论一炼气期修士了,保准让其有去无回。”
李术搂着福花,在脸上香了一口:“还是夫人办事妥帖,今夜保准让夫人满意。”
福花嗔笑,眼波流转
乔纾禾醒来时,是被一阵咔哧咔哧的声音吵醒,好似啃食骨头之声。她头目昏沉,只觉浑身酸痛,知是被摔的。
见周边被半人高的枯草掩映,眼前一片血色的天空,桥纾禾起身环视四周,身旁一条小道蜿蜒而去,看不到尽头,一弯血月挂在前头,极为可怖骇人。
这是什么鬼地方?
脚边的草忽然发出细碎之声,似有什么东西朝自己而来。
乔纾禾凝神看去,几只比寻常大五倍的蚂蚁从草丛中穿出,红色的眼睛凶狠,张开尖锐的獠牙朝乔纾禾扑来。
乔纾禾吓得一个弹射起步,及时躲开,竟看到那巨蚁白色尖锐的牙齿上一片血红,其间挂着几缕肉丝,心中一阵恶心,不由往后退了几步。这一退,周边细碎的声音越来越大,密密麻麻的荧红自草中显现,数十只巨蚁破开枯草,冷冷盯着乔纾禾。
乔纾禾这才看清,距离自己不足五尺处,竟有两具骷髅森然而现,状态扭曲,几只巨蚁正啃食着骨架上残留的皮肉,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乔纾禾抑制住从喉咙中中随时迸发的尖叫,不作他想,拔腿便沿着小道跑去。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那是什么玩意儿!!!!!乔纾禾欲哭无泪,卯足全身之力向前奔去,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所有的巨蚁都被惊动了,乌泱泱地朝着乔纾禾追去。
她恨不得自己有四条腿,一时不敢回头看,耳边风呼呼地吹,不知奔了多久,待身后之声逐渐平息,这才喘着粗气停下。
回头望去,半人高的草地距自己已有一段距离,几只跟出的巨蚁似是极为忌惮此处,不敢再向前靠近,只是在不远处恶狠狠地盯着她。
乔纾禾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四周,自己正身处一片广袤无边的草原,那轮血月仍挂在天边,只是比在枯草地时看起来更大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