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相大白
“退堂!”王奎忍着心中的不悦宣布了退下。“大人请。”王奎伸手,请赵大人前往后院。
赵大人回头看了一眼陈清河,什么都没有说。
等两边的人都走了以后,徐山月慢慢起身,一个趔趄,陈清河赶忙去搀扶,“没事吧?”
“没事的,就是跪久了,腿有点麻了。”借着陈清河的力量,徐山月起身,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刚一出府衙,徐山月就迫不及待的低声问道,“陈大哥,现在可以说赵大人到底是不是好人了嘛?”
“你觉得呢?”陈清河扶着她,反问道。
“我觉得我觉得王大人怕他,那既然王大人是坏人,那赵大人应该是好人。” 停顿了一下,徐山月修正道,“不,不对,赵大人是站在公道这边的!”
“是!哈哈哈哈,你说的对。”陈清河浅浅一笑,“赵磊赵大人是行慎的恩师,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平时也不与人交往,做事中正,所以此次皇上派赵大人前来,赈灾之事必然能有一个好的处置。”
“如此便好,那我们赶紧去牢里接任老爷出来吧,他在里面想必吃了不少苦。”徐山月赶紧加快了脚步。
大牢里,有了赵大人的允准,徐山月和陈清河很快就接出了任老爷。
“您没事吧?”徐山月担忧地问道。陈清河将手中的包袱给了徐山月,扶着任老爷。
“不妨事,这点小风浪,在老夫眼里不值一提。”任老爷笑笑,云淡风轻。“诶?清河,人是你打点的吧?”
“是,我们要找证据,要等钦差大人来到,让您在牢中多待了一日,侄儿没有办法,只得打点一下狱卒,让您受苦了。”陈清河低头,有些愧疚。
任老爷拍拍陈清河的手,“哈哈,这点苦不算什么,老夫虽告老还乡,但也不是平头百姓,王奎想要动我,还得再掂量掂量。”
“时儿很懂事,老爷不必担心。”徐山月补充道。
“好!好!时儿交给你们,老夫很放心!”任老爷点点头。
三个人找了最近的一个客栈落脚,不多久三个人都疲倦,难得睡个安稳的觉。
次日下午,官府来了人,“任希亮,我们王大人传唤,走一趟吧!”
徐山月和陈清河陪同任老爷一起去了大堂。
刚一进去,任老爷便脸色有些涨红。徐山月和陈清河照例跪下,“参见王大人,赵大人。”
任老爷没有一点要行礼的意思,王奎觉得有些失了颜面,有些不悦地问道,“大胆!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任老爷瞥了一眼,却不理会,转身对赵大人抱拳行礼,“赵大人,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赵大人回礼道。
眼见自己完全被忽视了,王奎一拍堂木,惹得众人纷纷看向他。
“老夫上跪天地,跪皇上,但不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任老爷似乎意有所指。
王奎刚要发火,赵大人及时打断,“王大人,任老致仕还乡,受朝廷恩养,我朝素来敬老敬才,不必苛求繁文缛节了,审案要紧。”
“是!”王奎虽心有不甘,但碍于赵大人的提点,不好较真,只能先忍了下去,“来人,带证人!”
话音刚落,便走进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小人任六参加大人。”
“任六啊,任希亮与你共谋何事,有何证据,如实说来。”王奎问道。
“是,小人是任老爷的远门的本家,名唤任六。那日,任老爷派人给小任送信说要窃取赈灾银两,小人素来胆小怕事,不敢做此等卑劣之事,几次三番拒绝,可任老爷以暴利相诱,又威胁小人,说既然小人已知晓此事,便不能留活口,小人害怕便答应下来,但事后思来想去,仍是害怕不已,就怕万一事情暴露,祸及家人,所以特赶来府衙,主动将此事告诉与大人您,所得银两,小人未收,全在任府,现听说已经被大人收缴。小人有书信为证!”
徐山月抢先一步开口,“大人,昨日已经向大人禀明,书信是小人所写,这是小人的字迹,送往各处的信大同小异,大人可查!”徐山月昨晚将之前的书信默写了一个出来。
“呈上来。”赵大人开口,师爷赶忙将两份证物都放到赵大人面前,赵磊拿起来,简单浏览了一下,确实信的内容大同小异,但字迹截然不同。
“账本!”赵磊继续说道,师爷赶忙又将账本送了过去。打开账本,赵磊仔细对照了一下,“两封信确实是不一样的字迹,差异看一眼便知,但任六这封信是何人所写呢?”
任六抬头悄悄看了一眼王奎,小声回道,“任老爷!”
“那账本是谁写的?”赵磊看向任老爷。
“是在下亲手所写!”任老爷微微屈身。
“这就怪了,任六的证物说是任老爷所写,账本也是任老爷所写,可这两个字体却略有不同啊!”赵磊继续发问。
任六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心虚,不敢抬头。
“大人,小人找人比对过,任六所呈信中确是任老爷的字迹啊。”王奎一脸无辜。
“王大人请看!”赵磊将账本和书信递给王奎。
王奎拿到手里后,脸色变暗沉了起来。有些气愤,将东西一股脑扔在任六面前,任六不敢捡,只是赶忙磕头,大呼冤枉。
徐山月捡起书信和账本,仔细看了一下,一下字就看出了区别,“大人,任老爷有病在身,手总是控制不住颤抖,写字时,偶尔会有几笔会微微抖动,这书信的字刚正劲道,段不可能是任老爷所写!”
任老爷接过书信,冷笑一声,“这字倒是有几分像我年轻时候的字迹。”之后,又抬头看了一眼王奎。
王奎避开了任老爷冷冷的目光,对着任六大声呵斥,“大胆,竟然伪造政务,欺瞒本官,来人!给我杖责二十!”
“冤枉啊,大人!冤枉!”任六眼见事情败露,不知道如何狡辩,只得一遍遍说着冤枉。
“此人还未审完,他为何要陷害任老爷?”徐山月有些不平。
“此案均是任六栽赃,现已重责,为何陷害,自然是与任老爷关系不和,此案到此为止,既已还了任希亮清白,就算了结了。”王奎不愿再多纠缠。
“我们走!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任老爷也不打算追问下去,即刻就要带了徐山月和陈清河走。与赵大人行礼告别后,三人很快便出了府衙。
“老爷,此事就这么草草了结了吗?”徐山月跟在后面有些着急地问道。
“这事在没有在往下的必要了,再查下去也是以卵击石。”任老爷心里是担心查下去,万一出了事会连累到他们两个小辈,还有任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
“我们得弄清楚他们为何陷害您,有没有受人指使,陷害您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徐山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