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寿宴献礼
马上就到了太后寿宴的日子，积压的案件文书还没有被上级审核，陈清河终于有时间可以喘口气回府一趟看看父亲—陈省璋。
“父亲，孩子最近忙于公务，没有来给父亲问安，请父亲见谅，”陈清河有些愧疚。
“无妨，既然回府了，就好好休息一下。”陈父放下手中的毛笔。
“再有两日便是太后老人家的寿宴了，每年寿宴，皇上都会特意许父亲参加宫宴，以示恩奖。今年是否也要进宫？”陈清河直奔主题。
“是啊，得先皇重用，现在虽无官职，但却一直得朝廷恩养，今年的寿宴自然也是要去的。一来呢，是祝寿，二来，也是要谢恩。”陈父仔细查看着桌上的字画。听着陈清河没了动静，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陈省璋抬起头，“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父亲，祝寿仪典结束后，孩儿不能参加宫宴，所以想请父亲帮忙留意一下，宫宴之上，将军府有什么动作？”陈清河直言。
“哦？可是有什么大案？”陈父有些疑惑。
“事关我的一个朋友的私事，请恕孩儿暂时不能告知父亲。”事情还没什么头绪，也事关徐山月，他不好直接就把朋友的私事说出去。
“那确实要尊重朋友的私事，你且等等，寿宴回来后，再告知与你。”陈父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便说的事，他自然也不想追问。
“谢父亲，那孩儿告退。”陈清河言罢退出书房，没走几步，便看到黎绍快步赶过来，“大人，苏大人送来的信。”
陈清河迫不及待接过来打开，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样，大人，是不是那姑娘出什么事了？”黎绍看着陈清河表情不太对劲。
“他们在离霞镇被人追杀。”陈清河言简意赅，眼中满是担忧。
“大人，难道是”黎绍明白事关重大，不能直接说破。
“黎绍，我这就回信，你在前厅等等，一会派人日夜兼程送过去。”陈清河吩咐道，脚步也不由快了几分。
一转眼，寿宴之日便到了，陈省璋在府门口整理一下衣冠，又回头拍拍陈清河的肩膀，“放心，等我消息！”
陈清河扶着父亲上了马车，转身便对黎杭低声说了几句，飞身上马，一路飞奔。
皇宫里，太后容光焕发，笑意盈盈，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侍女的梳妆。一个太监小碎步疾走进来，满脸笑意，“娘娘，皇上来了。”
“快请！”太后无心再看妆容，开心地端坐正堂，等待孙儿的到来。
“给皇祖母请安。恭祝皇祖母福寿安康！”皇上满心欢喜，缓步走到太后身边。
太后握住皇上的手，轻拍道，“国事繁忙，皇上不必这么早过来。”
“今日是皇祖母寿诞，孙儿自当早些来请安，来人！”皇上一脸神秘，话音刚落，一群太监侍女便端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进来。
太后笑得更加开心，扫了一眼这些东西，最后落在了一件绣品上，笑着说：“皇上有孝心，就把这件绣品留下吧，其余的赏给各宫妃嫔吧。”转头对着旁边的嬷嬷示意一下，嬷嬷便带着一行人下去了。
“皇祖母，百官已进宫，皇祖母请移驾正殿，受百官贺寿吧。”皇上恭恭敬敬，起身准备扶太后。
“好！”太后缓缓起身，看着这个孙儿，满眼宠爱。
正殿前，百官分列两排，太后端坐正殿，受百官贺寿，一切都如往年一样。陈省璋没有看出任何异常。仪典结束，只有几个受邀在列的官员留在宫里，参加宫宴。这些人要么是军功赫赫，要么就是先皇重臣，要么是皇室近亲，非富即贵。
宫宴开始，陈省璋坐在徐玠的对面，一直悄悄地关注着徐玠。时隔多年，徐玠又赴宴，陈省璋也很好奇，这次徐玠的身后也有家眷的位置，但位置上却没有人。
“徐卿说，你的寿礼要等到宫宴才能献，究竟是何宝物？”皇上好奇问道。
“回陛下，请皇上准许老臣的一名家眷上殿，自然就揭晓了。”徐玠故意卖了个关子。
“准！”话音一落，殿外的太监便引着两个人进了殿，一人身着紫衣，戴着面纱，看不清样貌，另一人席地而坐，缓缓弹奏起手中的乐器，紫衣女子轻轻起舞，身影翩翩，众人皆是看得入了神，一曲舞罢，两人跪下，叩谢君恩，“臣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女子声音轻柔，举止大方得体。
“抬起头来，”太后开口道。
紫衣女子缓缓抬头，眼眸如水，白色面纱的正中间，仔细一看竟隐约能看到一朵木兰花，皇上的脸上有些动容，停顿了一下，要求到，“摘了面纱，给太后瞧瞧。”
紫衣女子抬手，面纱一点点落下，再抬头，皇上和太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疑惑加深了几分。
“回陛下，微臣长女早逝，无福继续侍奉皇上、太后，小女又不久前离世，臣悲痛万分，机缘巧合，遇到了这位姑娘，想是老天垂怜，不忍看臣丧女之痛，又送了一个女儿到身边，臣念她无父无母，无所依靠，已受她为义女，取名徐静言。今日一舞，为太后祝寿，也慰皇上、太后思念静妃之痛。”徐玠得体的回应。
“如此甚好，皇上刚送了哀家一份绣品，正是木兰，与你甚是相配，今日便赐予你吧。”太后慈爱，对已故静妃甚是喜爱，如今见到这个与静妃十分相似的女子，心中无限的怜爱。
“谢太后。”徐静言叩谢，慢慢起身走到徐玠身后的位置，坐下。
自此，皇上的目光就时不时瞟向徐静言，静妃曾经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只是无奈红颜薄命，更加让人念念不忘。
太后察觉到了皇上的心不在焉，笑着对徐玠开口：“徐卿刚收了义女弥补丧女之痛，本不该夺人所爱，但哀家老了，总是想起静妃，可否让静言来宫中小住几日？”
“太后抬爱，是她的福分。太后尽管随时召静言入宫。”徐玠连连答应。
陈省璋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了。
陈省璋回到府中之时，陈清河已在书房等了很久，听到陈父的脚步声，陈清河疾步出来迎接。
“父亲，宫宴之上可有何异常？”陈清河刚一关门，便急切地直接问道。
“徐玠又收了个义女，与静妃长得极为相像。宫宴献舞，深得太后皇上喜欢，太后已将她留在宫中。”陈省璋简单总结。“这个徐玠，先送了长女进宫，静妃薨逝，不到一年小女儿也离世，竟还能找来个义女，再送入宫，真是煞费苦心啊！”
陈清河听完，脑中关于徐山月的片段了解，才有了完整的头绪：难道徐山月是不想入宫才出逃，因为没有利用价值才被徐玠除掉？
“清河？怎么愣神了，知道这些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为父我今天有些累了，你办事自有分寸，我就不多嘱咐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徐父的声音带着倦意。
陈清河忙扶着陈父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