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缺少一段记忆
……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跑这么急。”
琴儿拿着绿豆汤走过来，迎面就看到小姐行色匆匆跑过来。
“没什么……我来看看汤是否煮好了。”顾叶汐缓了缓自己的情绪。
“昂，煮好了，正准备拿去。”
“好，那走吧。”顾叶汐点点头。
顾叶汐来到门口，凉墨还在忙，而门前的病患络绎不绝。
其中还有士兵，他们都在井然有序排着队，看来凉墨并没有优先对待谁，他很讲究公平。
顾叶汐走到他身旁。
“凉墨。”
凉墨正在细说病患的病情，突然听到有人叫他，转过身看，一愣。
“叶汐姑娘？”
“是我，好久不见，凉墨。”顾叶汐笑了笑，“没想到你也会来邕州，好巧啊。”
“贫僧听说邕州瘟疫流行，特意赶过来的。”
“如此啊，凉墨你还真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僧人啊。”顾叶汐从心底夸赞，“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碗绿豆汤，特地感谢你救邕州百姓的性命。”
“多谢叶汐姑娘。”
顾叶汐见他喝完绿豆汤，去忙活，不打算休息，便劝道：“凉墨你都忙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吧。”
“无碍，能多救一条性命就多救一条。”
如她所料一般被拒绝了，她叹了一口气。
“那我也来帮你。”
凉墨一惊，反应过来拒绝道：“不可，叶汐姑娘金枝玉叶，怎可……”
“停，打住，我和你一样，百姓的性命也是命，不分贵贱，更何况我作为你的朋友，怎能光看着不来帮忙的道理，你不许拦我。”
还好齐燕析带来了人手帮忙，不然得忙死。
凉墨愣了愣，随后黑眸微亮，答应：“好。”
……
“主上。”
“查到了吗？”
“查到了，如主上所料，瘟疫就是谢淮深和李奕默所弄，目的是搞垮顾统领的军队，再一网打尽，那些谣言也是他们所为的。”
“想必会趁这几天攻过来。”
“嗯，下去吧。”齐燕析摆了摆手。
“是。”
“等等。”他突然叫住赵晓。
“主上，还有什么要吩咐？”
“顾家小姐在做什么？”
赵晓一懵，“哪个顾家小姐？”
头上顶着来自主上的强烈的视线，他反应过来，赶忙道，“顾三小姐在府外和那个和尚一起帮忙救助灾民。”
说完，他就感觉周遭气氛冷了下来，他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主上，要不要我去把顾三小姐叫过来呀？”
“滚。”
“是！”
忙活到半夜，总算看完今天的患者。
钟县令身为父母官，也跟着帮忙，见终于可以休息了，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鬓角的汗，然后招呼大家吃东西。
“大家都辛苦了，我叫人准备了吃食，大家来吃点东西。”
顾叶汐坐在一旁休息，凉墨走过来递了杯水给她。
“叶汐姑娘，喝点水。”
“谢谢。”她接过。
顾叶汐抿了一口水，抬眸看向天上的月亮。
“凉墨，瘟疫过后，你打算去哪？”
凉墨望了一眼身旁之人，顺着她目光看向夜空。
“哪里需要贫僧，贫僧就去哪里。”
顾叶汐歪歪头，扬起唇角，“挺好的，很自由。”
凉墨侧眸看向她，“叶汐姑娘。”
“嗯？”顾叶汐偏头。
“如果说每个人的命运是上天注定的，你认为你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啊？这个嘛……”顾叶汐垂下眼帘，苦笑，“大概是一辈子都待在宅中吧。”
“为何会如此想？”
顾叶汐指了指自己被面纱遮住的脸，“顶着这张脸出去，日子肯定过得不安生。”
凉墨认真看她，“所以你要认命吗？”
“如果可以的话，肯定不想啊。”顾叶汐故作放松姿态，淡笑道。
“我可喜欢到处冒险了，就像话本里的人物一样，周游四海，闯荡人生，可惜……”顾叶汐神情失落，这些人生是她不敢想的。
“落叶飘零心自如，世间繁华似云烟。”凉墨笑着说，“人生就如修行，不在于走多远，而在于走得有多好。”
“叶汐姑娘，如果命运早已注定，你不妨按着自己心意来。”
顾叶汐怔愣住。
是这样的吗？
与凉墨分别，顾叶汐和琴儿走到回房间的路上，她们动作统一停顿下来。
“小姐，怎么有个人站在这啊，该不会是鬼吧？”
小道上，一道黑影矗立在那，仿若雕塑般，纹丝未动，透着几分诡异与阴森。
“别胡说，我看应该是个人…”顾叶汐挡在琴儿面前，“别怕，我们凑近去看看。”
“好…好的。”琴儿害怕地扯住顾叶汐衣袖。
她们走近，那人的身影逐渐清晰，待看清，琴儿轻舒了口气，顾叶汐则更加紧张了起来。
她道：“陛下，你在这做什么？”
不会是专门来吓人的吧？
不太可能，想到下午那会他吓人的举动，该不会是又发疯了吧？
想到此，顾叶汐拉住琴儿后退两步，随时准备跑路。
“孤在赏月。”齐燕析仰头看向天空。
顾叶汐：……
呵呵，赏月换个地方赏啊，隔这挡道作甚？
“是这样啊，那陛下慢慢赏月，臣女先回去休息了。”
顾叶汐拉着琴儿想绕过他，偏生她往哪走，他就往哪走。
故意的吧！
顾叶汐忍无可忍，质问他：“你究竟想干嘛？”
齐燕析瞥了一眼琴儿，“孤想起来点事，想找顾三小姐商量商量。”
找她的，他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琴儿看了眼小姐，见她点头同意，就先回房间。
顾叶汐问：“什么事？”
齐燕析伸了伸懒腰，指向那边，“孤站得有点久，累了，去那边坐会儿细聊细聊。”
顾叶汐内心翻了个白眼，径直走过去。
“夜已深了，陛下能否快点讲？”
齐燕析轻笑一声，“顾三小姐还真是心急。”
他也不耽搁，直言道：
“孤最近一直有个疑惑，自从那日跟顾三小姐分开起，孤夜里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一醒来孤头就特别痛，顾三小姐你说这是为什么？”
顾叶汐听到他的话，越听越心惊，她很不自在的说：“我……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你之前跌落崖底，摔坏了脑袋，陛下可以去看看御医。”
“是吗？”齐燕析故作深思，“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
顾叶汐赶紧点头认同，“我看就是了。”
齐燕析嘴角的弧度逐渐加深，他话音一转，“不过，孤的脑子貌似缺少了一段时间的记忆，顾三小姐你可知？”
顾叶汐脑子咯噔了一下，她悄悄挪了挪屁股。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啊，我想起来了，我跟你分别的那天，你脑子突然特别疼，然后就晕倒了，许是那会失去了记忆，陛下还是早点找御医看看，免得又失去记忆。”
“臣女也困了，就先走了。”
说完顾叶汐不愿再待下去，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