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刀芒
公鸡见到此景直接扭头就跑,夜月斩出的黑红刀芒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但它的速度明显不如刀芒,很快后背就被斩中,溅出一道血雾,僵直在了原地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刀芒攻势不减,在天空一个回旋再次朝它斩了过来。
噌
噗
公鸡身上被接连斩中数十刀,惨叫声不断,浑身鲜血淋漓,它在刀芒下毫无抵抗能力。
刀芒愈来愈暗淡,最后直至消散,秦空面前只剩下了一只趴在血泊中的公鸡。
血腥味扑鼻。
秦空紧了紧手上变得沉重的夜月,驻刀而立。
“秦空!”
南宫允小跑了上来,拉着秦空的衣角,一脸担忧状。
“我没事。”秦空对着她摆摆手,轻声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什么控制了。”南宫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秦空咧嘴笑了:“我就是我,没人能控制我!”
他现在是真的想大笑三声,直至今天,终于知道了夜月的强大。
起初只是一个猜想,现在他做到了!
夜月,这把神秘的妖刀,竟可以通过斩杀生命发出刀芒。
那应该叫做血气,斩杀生命体获得的血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夜月便能发出强大的血色刀芒。
名曰:血斩!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雾海击杀雾狼后夜月会变得轻盈。而现在,夜月的血气似乎用尽了,变得很是沉重。
现在的问题已经摆在了眼前。
看趴在地面上还喘着气的公鸡,秦空犹豫了。
是将其就地格杀,积攒血气,还是放它一马,通知师父来处置
“算了,我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是生是死当由师父决定吧。”沉默良久后,秦空收起了夜月。
他并不想为了杀而杀,那样子他都不如一只鸡了。
转过头,身后是一大片的残垣断壁,曾经在那里的是无比温馨的小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家,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南宫允正蹲在地上捡着南瓜的碎块,眼中尽是忧伤,注意到秦空正在看着她,抬起头,脸颊上的伤痕很是显眼。
它,到底有没有放过我们呢?
一个疑问在脑海中回响着
秦空眼睛变得血红,噌的一声,抽出了后背的夜月。
“我要的是你死!”秦空用力跳至半空,双手举起刀对着公鸡就发出凌厉的一击。
“徒儿留手!”空气中一阵动荡,无虚和归渐浮现了出来。
秦空身形也诡异的停在了半空中,接着就缓缓下降到了南宫允的身边。
秦空大声对着无虚质问道:“为什么?这畜生可是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秦空!”南宫允见情况不对,往秦空身边靠了靠。
无虚没理会南宫允的小动作,说道:“此妖乃我多年前在外游历时所得,并无”
“不用说了,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秦空打断无虚的话,奋力提起夜月,横刀冷对。
“师弟勿要放肆,这可是师父。”一旁的归渐开口劝阻道。
“师父”秦空血红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
在这动了手的话,绝对会死的,还会牵连了南宫允。
倒不如看他怎么解释吧,秦空暗想着。
“师父,那这鸡妖为何攻击我们?”秦空收起夜月,疑问道。
看见秦空收起了敌意,无虚满意的暗自点了点头,说道:“这鸡妖,是我派到这里保护你们的。”
南宫允忍不住一声惊呼:“保护?”
不是师父,你管这叫保护?
无虚看向秦空:“为师问你,你是怎么碰到它的?”
“我追赶一只小野猪,到那边林子里就被它偷袭了。”秦空回想着。
无虚踱起步来:“你跑太远了,为师为避免这山中野兽侵扰,特意把鸡妖放在山谷远处的林子中,作为守护你们的屏障。
只是没想到,你因为一只小野猪竟然闯到了鸡妖所在的林子附近,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事。”
“现在你知道了师父的良苦用心了吧!”归渐朝着秦空说道。
“那有这么一只强大的鸡妖在这里,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秦空还是不解,遂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些年从来没人往外跑那么远过,山谷外我种了很多果园瓜田和圈养了很多牛羊,你们没看到吗?”归渐惊讶道,有这么多吃的,竟然还为一只猪往外跑。
“你不用担心,从鸡妖出现的时候,为师和你归渐师兄就已经跟在你左右了,在这里,你的生命不会有任何的威胁。”无虚缓缓道。
接着无虚手中闪起荧光,化作三团小荧光飞向鸡妖和南宫秦空二人身上。
秦空的伤势瞬间恢复大半,南宫允脸上的伤痕也消失不见,鸡妖伤口恢复如初,但还是在地上哼哼。
小孩子模样的归渐走上去踢了鸡妖一脚:“给我起来,不要装死。”
鸡妖闻言竟马上就站了起来,对着秦空和南宫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随后就咯咯咯的叫着。
无虚见此示意让归渐翻译一下。
“它说,它以为你们两个是入侵者。”归渐断断续续的说着,“身穿黑衣,鬼鬼祟祟的。”
南宫大怒,说谁鬼鬼祟祟的。
从归渐的话中秦空得知,原来人类入侵事件真有发生过,在鸡妖的强大实力下才避免了一些刚收入门中的弟子遭到毒手。
说到这里,秦空和南宫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误会。
无虚看了看秦空手中的刀,惊讶道:“你这刀,我从未见过,你未开启灵根,竟能挥出这样一道斩击。”
秦空打了一个哈哈:“这刀是我从雾海带过来的,师父没见过也是正常。”
“某个小世界里的东西吗,好像已经很久没去过了。”无虚低声自语着。
秦空一下没听清,问道:“师傅,什么界?”
“没什么,你们在这里的表现,我很满意,归渐,带师弟师妹去他们真正的洞府吧。”无虚吩咐下来。
“好,师父。”
归渐抱拳应道,这么些年,他从来没有看到师父给过那个徒弟这般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