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敏感的宴秋
宁沫及时收手。
郑嘉译上前用剑抵着她的咽喉,“回去告诉你主子,既然说过不参与朝堂之争,就希望他说到做到,不要出尔反尔。”
回去后,许纯和宴秋都扑到她怀里,在她身上摸索着。
许纯:“有没有受伤啊,担心死我了。”
宴秋也附和着。
宁沫抱着两人,一人亲了一口,“没事,我没受伤,都是别人的血,好了快松开我吧,我得去洗洗。”
许纯这才放心。
宁沫转过头对着郑嘉译说道:“你也去洗洗吧,我烧了水,一会儿给你送进来。”
不打斗的时候郑嘉译有点呆呆的,看着有点憨,和他先前那副锋芒毕露的样子形成反差。
郑嘉译:“好,谢谢宁姑娘。”
宁沫把热水给他送去,自己才回房里。
刚准备脱衣服,身后有人抱上来,手臂箍的紧紧的。
从这个发力方式上看,应该是宴秋。
宁沫回过身抱着他。
叹了口气,“怎么啦,我身上还脏着呢,让我先洗洗好不好?”
宴秋埋在她的怀里,一个劲儿的摇头,偶尔传出几声呜咽。
紧接着就是胸口濡湿的感觉。
宁沫心一紧,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挖出来。
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眼里还噙着泪,鼻尖都被他哭红了,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手又疼了?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捧起他白嫩的手,轻轻的吹气,
热气撒在宴秋细嫩的手上,让他哭的更欢了。
宁沫不停的给他擦眼泪,“到底怎么了?嗯?”
宴秋磕磕绊绊的说道:“害怕……”
“害怕?”
声音大了些,宴秋瑟缩了一下,可能是被宠惯了,现在连她声音大些都受不了,心里莫名委屈。
宁沫轻声细语的安抚着他,“害怕什么?”
“怕,怕你受伤,还怕你回不来了。”
宁沫这下彻底心软如水,“怎么会呢,我很厉害的,你不相信我吗?”
宴秋摇头,眼泪一直往下掉,“我信的,可是我还是害怕……”
“我……我太没用了,什么都干不了,从你救我开始,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买的,到现在伤也没好,什么忙都帮不上,刚才那么危险,我,我就只能干站着,许哥还能用,用那个弹,但我不能。”
他似是有些懊恼,沮丧的说道:“我,我太没用了。”
宁沫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手上却毫不留情的弹他脑门。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不许妄自菲薄,不许自轻自厌,把我说的都还给我了?”
宴秋捂住额头,委屈巴巴的瘪嘴,“记得的。”
“那你还说这些话?乖宝,你已经很厉害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乖宝受了伤还那么坚强,也没有喊痛,已经很厉害很厉害啦,而且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陪着我,我很高兴很高兴,情绪陪伴的价值是无价的。”
宴秋被她说的有些害羞,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宁沫低下头和他鼻尖相抵,“真的,你已经是我的无价之宝了。”
宴秋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骗子,他那天看到他的卖身契了,,他明明只值五两银子。
他从来都不是无价之宝。
悄悄地抹去眼泪,宴秋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你要了我吧。”
这样他也能有个念想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宴秋带着她的手摸到自己的前胸,眼中带着哀伤,“要了我,好不好?”
宁沫把手抽出来,“到底怎么了?乖宝,你今天很不对劲。”
宴秋摇摇头,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本就艳丽的面容更加光彩照人。
他向后退了几步,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娇俏的挑了下眉,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娇弱无力的手抚上自己的肩头,轻轻一拉,露出半个白皙圆润的肩头。
轻轻扯开腰带,衣襟散乱开来,大片莹白的皮肤露出来。
主动走上前,搭在她的肩膀上,凑上去想和她接吻。
宁沫轻轻制止住他,倒不是不想,而是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宴秋眷恋的蹭了蹭,“乖宝,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很不对劲。”
“你不要我,是嫌弃吗?那用后面好不好?”
他转过身褪下亵裤,修长笔直的腿露出来。
宁沫抱住他,“乖,今天不弄好不好。”
连个正式的婚礼都没有,怎么可以这样委屈他。
但是宴秋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被嫌弃了。
连那种下贱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可她还是不要他。
宴秋不可避免的再次自轻自厌了起来。
温热的泪水滴到她的手上。
宁沫这下真无奈了,怎么这么能哭啊。
“乖宝,到底怎么了?我们还没成亲呢,再想也不可以啊。”
宴秋的眼泪止住了,回过头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你说成亲?和我吗?”
“不然呢,你是不是看到那个卖身契了?成亲需要那个,否则你觉得我要你的卖身契干嘛?让你为奴为婢吗?”
宴秋没说话,但他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难道不是吗”。
宁沫气笑了,合着她之前说的话他全当耳旁风了。
最后宁沫好说歹说才让他知道她是真的想娶他,而不是把他当个玩意儿。
宴秋激动的泣不成声,“谢谢,谢谢。”
总算是洗上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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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他的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
男子慵懒性感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黑衣人脸上不住的冒着冷汗,“是,那女子武功其高,属下完全招架不住。”
“呵,有意思,那郑将军不是不近女色,不招人喜欢吗,怎么这一趟身边凭空出现个女子了。”
“据那女子所说,是她救的郑将军。”
“救命恩人吗,哼。”
男子起身从高台上走下来,“去告诉那老东西,交易失败,定金全数返还,还有,她的救命之恩到此也还的差不多了,我已经为她破了例了,若她有所不满,就让她来这儿找我吧,至于到时候她是生是死,就全凭我心情了。”
黑衣人低着头,只能看到大红的裙摆从自己眼前飘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