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坑里的美人!
从那天起,宁沫都尽量避着宴秋。
答应他置办的衣物也是让许纯转交给的他。
至于上药,在宁沫的威逼利诱下许纯才强忍着羞耻,委委屈屈的同意了。
他又不是断袖,怎么可以把手放进……
哼。
宴秋在看到许纯进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但还是强撑着对他笑了笑,“麻烦你了。”
许纯摇摇头。
艰难的上完药后,许纯给他擦了擦身上的汗。
看他面如死灰的样子,忍了忍,还是安慰他道:“妻主说不定是有什么事要忙,你别太难过了。”
宴秋无力的对他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等许纯走后,宴秋别过脸,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任由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不知名的大山上。
宁沫背着久违的背篓,步履轻快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我独自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我采药草是为了静一静心呀,
药草长在又远又僻静的地方,
我不需要担心附近有啥东西,
因为我有中国功夫,
哼哼哈嘿!”
走着走着,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求救声。
“救命,有人吗?”
“救救我。”
宁沫循着声音向前探去。
入眼就是一个大坑。
应该是村里人捕猎用的坑。
探头望去,里面坐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男子。
身边散落着一些野菜。
许是掉下去时崴了脚,此时他正脱了鞋袜,轻轻揉着受伤的地方。
还好这个坑里没有尖刺什么的,不然就成了刺猬了。
听到声响,他下意识的遮住脚,随后才往上看。
“你没事吧?”
“我,我脚扭了,可以麻烦你拉我上去吗?”
拉,用什么拉?
这也没个藤蔓啥的。
“这里没拉的东西啊。”
“那,那你可以去找人拿梯子来吗?”
“不用,我下来了。”
宁沫脚一点,轻轻松松的落到了坑底。
赵清韵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的动作。
下来之后才发现这还是一个小美人,很小白花的长相,看着很舒服。
“你,你下来干嘛呀。这下我俩都出不去了,完了完了。”
“怕什么,我怎么可能这么傻。”
赵清韵无言的盯着她,两只眼睛里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字,“不,信!”
“哎呀,你先把鞋袜穿好吧。”
赵清韵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摆着的鞋袜,“啊!”
勉强也算是个贴身之物,就这样大剌剌的摆在那儿。
要是,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被骂不守夫道的。
着急忙慌的把鞋穿好。
欲哭无泪的转过头问,“你刚刚看到了?”
“看到什么?”
“看到,看到我的脚。”
不知道为什么,宁沫的第六感告诉她,要是她敢说是的话,会很惨。
于是她聪明的选择了说“没有。”
赵清韵松了一口气,他这人有点单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因此也没多想,只觉得庆幸。
宁沫帮着他把篮子里的野菜收拾好,递给他。
赵清韵小声道谢,“谢谢。”
宁沫摆摆手。
“呃,上去的话,可能会有一点肢体接触。”
“啊?”
“我可能得需要搂着你。”
赵清韵有些纠结,“那,那你的手可以别,别直接碰到我吗?”
宁沫懂,“用袖子包着可以吗?”
“可,可以。”
“得罪了。”
宁沫隔着袖子揽上他的腰。
足尖轻点,轻轻松松就上去了。
话说,最近轻功的使用频率是不是有一点高啊。
落地后,赵清韵立马往旁边走了两步。
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抬起,讶异的问道:“刚刚那个,是轻功吗?”
“是。”
“好厉害,跟话本子里写的一样。”
宁沫得瑟的一笑,“那是。”
“走吧,山上不安全,我送你下山。”
“我,我还要再摘点野菜,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还摘,他是野菜精吗,这么喜欢野菜。
注意到他一瘸一拐的腿,宁沫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削成拐杖的样子。
“喏。拿着吧。”
赵清韵接过来,很开心的说道:“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宁沫潇洒离开的步伐一顿,好大一张好人卡。
行吧,毕竟她确实是人美心善。
美滋滋。
找了会儿草药,没想到啊,还真让她挖到了一株人参,把它放空间里。
哈哈哈,这还是她除去空间之外发现的第一株人参啊。
好了,下山,回家。
走到一半,突然听到一阵狼嚎。
嗯?有狼?
“救命!”
好熟悉的声音。
循着声音走去。
赵清韵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很倒霉,他只是想来挖野菜。
村子周边的野菜都被挖的差不多了。
他只能来深山碰碰运气。
不然,他会被公公骂的。
结果,又是掉坑里,又是被狼追。
一时分心,没注意到眼前的石头。
赵清韵被石头绊了一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很疼,手心擦破了皮,膝盖也磕的生疼,他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可是哭也没用,这里不是他的家,没有人会哄他。
赵清韵努力往前爬着,手脚并用。
狼的嚎叫声越来越大。
赵清韵痛苦的闭了闭眼,他爬不动了。
瘫倒在地,就这样吧。
死了也好,正好赎了他的罪,也算是对早死的妻主有个交待。
“咻——”
利剑破空而来,直直的插入狼的心肺,力道之大,狼直接倒飞出去,被狠狠的钉在树上。
发出无力的哀嚎。
赵清韵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望着她。
宁沫喘着气,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长弓。
“没事吧?”
赵清韵眼中含着泪,痴痴的望着她。
他的心跳的很快,劫后余生的欣喜和心底的那一份悸动夹杂在一起,让他有些神智不清。
浑浑噩噩的被宁沫避着人送到了家门口。
不出意外他被公公狠狠骂了一顿,在他说出缘由之后才勉强原谅他,免去了一顿毒打。
不过,他被罚不许吃饭。
这些他都习以为常。
躺在木板上,破旧的棉被裹着他。
望着窗外的月光,他又想起了那人。
他知道她,她最近在村子里很出名。
多少人排着队想嫁给她。
而他一个寡夫,即使他身子是干净的,又有谁会信呢。
就当,是做了一场绚烂绮丽的梦吧。
那他愿长睡不醒。
眼角无声划过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