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才不是那个渣女!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不时响起的水声证明着它的存在感。
“妻主,其实今天你不用那样的。”
宁沫抬起头,许纯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其实你就算买了马车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你是一家之主,钱也是你赚的,家里的事你做决定就好了,作为夫郎妻主的决定我都是支持的,只是,只是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呢?”
最后一句话他的委屈感都快溢出来了。
我只是想要一个知情权。
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许纯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明明之前妻主那么坏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可是现在,仅仅是被宠了两天,他就已经变得不像他了。
他开始患得患失,没人知道,这两天他总会在深夜醒来,在黑暗中盯着宁沫的睡颜,生怕第二天一醒来见到的就是恶声恶气的妻主。
他不敢睡着,只能睁着眼睛熬到天亮,小心翼翼的去做好早饭,等待着接下来的未知。
今天中午宁沫出门的时候,他差点以为她又要变回去了。
或许卖东西只是一个借口,或许她又会去镇上的酒楼喝酒,一切都跟原来一样。
可他呢,他又怎么能忍受一切倒退到原点呢。
如果不曾见过光明,也许他会继续在泥沼里挣扎,任由黑暗将他淹没。
可见过太阳的光辉,感受过温暖,又怎能忍受无边的黑暗将他侵蚀呢。
他的灵魂已经快要干涸,只要有一滴甘泉的浇灌他都为之倾倒。
宁沫沉默着为他擦干脚,倒水,把门关上。
许纯攥紧了衣袖,眼泪一直往下掉。
恍惚中他看见铺天盖地的潮水向他涌来,窒息感让他无所适从,只能无措的揪住衣领,想要得到一丝缓解。
在宁沫抱住他的一瞬间,他将双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死死的抱住她,像是溺水的人紧紧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宁沫把他横放到自己腿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手轻柔的抹去他的泪珠。
宁沫都快心疼死了,要是早知道自家老婆这么敏感,她说什么都不会自作主张。
“是我的错,我只是担心你会因为我乱花钱感到不悦,没想到会忽略到纯纯的感受。”
“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做事之前我都先告诉你好不好。”
想了想,又觉得不能这么绝对,不然很容易打脸的。
“除了有突发情况没办法及时告诉你,其他事都跟你商量好不好。”
许纯哽咽着,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宁沫轻柔的抬起他的下巴,大拇指不住的摩挲着。
“纯纯,有一点你错了,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因为有了你们所以才叫家,因此家里的事不可能事事都由我做主,你们也有决定权。”
“纯纯,你可以再贪心一点,而不仅仅只是要一个知情权。”
许纯静静的注视着她,眼泪依旧往下掉,半晌才笑着说道:“妻主,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之前那个人,还是说其实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场梦呢。”
宁沫瞬间冷汗直流,论自家媳妇儿太敏锐了怎么办。
虽然说她来了之后确实是没怎么遮掩自己的性格吧,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掉马吧。
按理说古人对这些问题不应该避之不及吗?
宁沫本打算打马虎眼糊弄过去的,但是一对上许纯那双眼尾泛红,眼中氤氲着雾气又满含期待的大眼睛,突然就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唾弃。
mer的,自家老婆都这么伤心了还想着骗他,真不是个东西啊!
宁沫深吸一口气,不管了,她今天要是不把真相说出来,估计大半夜都得爬起来说一句“我真该死啊”。
宁沫把许纯的身子扶正,正视着他雾蒙蒙的大眼睛,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酝酿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默默的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该死,美色诱人啊,这让她怎么说得下去。
许纯眨巴眨巴眼,纤长的睫毛从掌心滑过,搞得宁沫心痒痒的。
“妻主……”
宁沫放下手,表情严肃。
手重新搭在他的肩膀上。
很想大喊一句,“你清醒一点啊!”
好吧,走错剧场了。
宁沫深呼一口气,非常非常非常严肃的说道:“我不是她。”
许纯深深的望着她,突然就笑了,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我知道呀。”
宁沫不满的捏了捏他的脸,“我认真的。”
许纯抚上她的手,轻轻的蹭了蹭,“我也是认真的呀。”
宁沫疑惑的歪头,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许纯轻笑着,她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原来那个“宁沫”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换了个芯子。
明明应该感到害怕的,可因为是她所以感到安心。
在她亲口承认的那一刻甚至感到如释重负。
宁沫不理解,但不妨碍她感觉到此刻老婆的高兴。
接下来宁沫认认真真的把穿越的始末叙述了一遍,隐去了天道的存在,只说是得了个机缘,有了空间。
许纯全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弄的宁沫好几次都卡壳了。
最后,宁沫总结了一句,“我才不是她那个渣女!”
许纯歪头,“什么是渣女?”
“额,就是她那种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对夫郎拳打脚踢,老是不着家的人。”
许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妻主才不是渣女呢。”
虽然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妻主,可还是固执的以原来的称呼叫她,妄想留住本不属于自己的人。
许纯自嘲的想,可真是贱呢。
宁沫顺了顺他的头发,“虽然我不是原来那个人了,但我会尽好妻主的义务的,会爱你,疼你,宠你。”
毕竟我是真把你当老婆啊!
许纯凑近她,额头相抵,手也自发的缠上她的脖颈,语气绵软,“我相信妻主。”
仅仅是出于义务吗?那还不够呢。
人总是贪心的。
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住她才行啊。
许纯眼含春水,含情脉脉的望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诱。
宁沫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我滴个老天爷啊,这谁顶得住。
纯情小白兔秒变钓系美人,顶不住根本顶不住。
宁沫猛的吻上他娇艳欲滴的红唇,掠夺着他唇齿间的甘甜。
和他纠缠不休,在不属于自己的地盘疯狂的攻城掠地。
许纯无意识的发出几声轻哼,无力的攀着她的肩头。
从前那人每次都是直入主题,哪会像这般与他缠绵。
许纯深深的迷恋上了这种感觉,一直缠着她亲吻。
宁沫的手在他的腰间不住的摩挲着,渐渐游移。
等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忍不住大口喘着气。
许纯双眼迷离,一抹红色在白嫩的贝齿间若隐若现,调皮的探出头。
宁沫眼神一暗,凑上去含着那抹红色轻轻吮吸。
突然传来敲门声,“爹爹,钰儿困啦,要睡觉觉!”
宁沫无奈的松开他,替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物。
不舍的在他的唇瓣上啄吻了一下。
咬牙切齿的想,“分房,必须分房!”
一家人躺下后,宁沫从被子下摸到许纯的手,不停的摩挲着,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手上有常年劳作留下的老茧。
宁钰睡着后,宁沫轻手轻脚的直起身把他抱起来放到最里面去,给他掖好被子。
许纯懵懵的看着宁沫的动作,直到她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时才明白了她的用意。
宁沫低下头在他的发顶轻吻,身上好闻的清香密不透风的包裹着许纯,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伸出手轻轻搭在宁沫的腰上,再也说不出把宁钰放回来的话。
他眷恋着她的怀抱,渴望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