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回白溪村
林妖领了文书,在一个衙役的带领下去了临清城的兵营。
临清城的兵营就在城南,是一片用木制围栏圈出来的空地,这边是校场,校场的边缘放着一排排兵器架子,上面插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在校场后,有几个房屋。
此时校场上,正有一队兵丁懒懒散散的坐在那里,吹牛逗乐,比之城中青楼妓院也只差了些娇媚女子,佳肴美酒了。
林妖摇头,又对这临清城的官府有了新的认知,难怪,山贼作祟。
地方官兵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山贼那才是奇事。
林妖别了衙役,大步走进了军营,来到众兵丁前方,拿出调令道:“奉刘大人之命,调人剿匪,这是调令,你们这里谁主事?”
众兵丁原本看林妖年纪轻轻,不甚在意,听到这话,慌忙起身站好,只不过站的东倒西歪,比之林妖所见的山匪还要不如。
见无人应答,林妖继续道:“你们这里谁主事?”
众兵丁面面相觑,半晌后一十来岁的青年小声道:“回大人,是李校尉主事。”
“他人呢?”
那青年吞吞吐吐道:“大人,李校尉点卯后,向来是不在的……”
“混账东西,谁说老子不在!”
这时候,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林妖抬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从校场外急匆匆的赶来,正是李校尉。
李校尉原本正在寻花问柳,却突然接到消息,刘县令派人前去剿匪,他一下子酒醒了,不知道那位空降过来的县令又发什么大病,急忙赶来这里,却没想到来的是这么一个少年人。
眼见不是刘县令当面,他放松了下来,道:“老子每天操练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一日不曾歇息,狗娘养的谁说老子不在?”
那士兵闭着嘴,不敢再说话。
李校尉骂够了这才对林妖哈哈笑道:“哈哈哈,你就是新上任的林捕头吧,剿匪的事急不得,走,林老弟,城中新开了一家酒楼,那厨子烧的一手好菜,做大哥的给你接风洗尘,哈哈哈。”伸手去勾林妖的背。
却被林妖闪过。
林妖平淡道:“这是调令,李校尉准备准备出发吧。”
李校尉没想到自己好意被拒,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不动声色的接过调令一看,皮笑肉不笑的又轻飘飘的扔了过来:“劳烦林捕头回去告知县令大人,近日我身体不适,等我休养一段时间再谈剿匪之事,林捕头请回吧。”心中冷笑,剿匪,我让你能剿匪才怪了。
林妖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李校尉感到一股劲风袭来,心中大骇,他竟然敢出手?
想要躲开,但却是已经迟了。
林妖速度何其之快,又是突然出手,他根本反应不过来,被拍翻在地。
伸手颤抖的指了指林妖,张口嗫喏要说什么。
林妖上去又补了一巴掌,直接给他拍晕了。老子调令在手,跟我玩这一套。
一众兵丁都看傻了,没想到这新来的林捕头这么猛,平日里勇猛无敌的李校尉,竟然被其两巴掌给拍晕了,登时无人说话。
林妖活动了下手腕,对众人吩咐道:“来人,将李校尉送去休息,他身子不舒服。”
待几个士兵将李校尉抬走后。
林妖点指队伍中方才搭话的那个青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人叫刘达。”
林妖点头道:“好,刘达,现在你暂时带队,武库在哪里,打开武库。”
随着吱呀一声,灰尘飞扬。
尘封已久的武库大门打开。
林妖进去粗略一看,这里存放了诸多军械,其中最为醒目的便是一副副上好的铠甲,共计十副。
林妖赞叹一声,这可是好东西,穿上一副盔甲,寻常刀剑难伤,只可惜对武者来说,有些笨重了。
除此之外便是寻常的刀枪,还有一张张强弓在列,但只看这伙士兵的模样,就知道没有一个会用的。
重头戏还是弩,在武库最后方,放着十个大黑木箱子,上面贴着封条。
拆下封条,打开黑木箱子,一张造型精美的劲弩出现在眼前。
林妖前世今生加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玩意儿,忍不住拿出来试了试,来到校场,上好弩箭,对准箭靶。
咻!
弩箭划破空气,命中靶心,强大的力量近乎要将木板贯穿。
林妖忍不住咋舌,这样的力道,血肉之躯挨上,不死也伤。
林妖相当的满意:“好,都检查一番,带足弩箭,随我出发。”
……
白溪村外的山道上。
林妖命令众士兵藏在山路两边的密林之中。
他提着刀,缓慢靠近,搜寻两人的踪迹。
天色阴沉沉的,厚厚的乌云压的极低,群山苍茫,却不见青山绿水的秀美明亮,反而带上一抹浓重的压抑的色彩。
林妖一路来到了白溪村的外围,属于耕田的位置。
在这里,一片耕地被挖开,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冒着森森寒气。
在洞口周边,躺倒着数具尸体,林奇正绝望的瘫倒在那里,他全身上下被血水浸透,双目中更是失去了光彩。
在他的旁边,一个个铁拳门的弟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周边竟然只有他一个活口。
林妖一步一步走来,心情沉重,他才离去多久,这里又发生了什么,谁将这些铁拳门弟子都杀了?
他在林奇身前站定,林奇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弱。
“你……”
林奇竭力的抬头,看到林妖,双眼中出现了一抹神采,他费力的张嘴道:“你……你快走,这里很危险……咳咳”
说话间,大片血液,连带着一些血肉碎块儿被他咳出来。
林妖蹲下身来,他试着救治这个白溪村最后的幸存者,却发现没有用处。
林奇的胸口被人拍了一掌,那一掌太重,震碎了他的心脏,他已经活不了了,现在的林奇其实只是在强撑着。
“谁伤的你?”
林奇胸膛起伏,大口呼吸着越来越少的氧气,声音断断续续的,他的喉咙被鲜血堵塞,根本说不清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