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采花大盗
虞婳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思绪很乱,干脆用被子捂住脑袋,闭着眼睛不多想。
不过多时,她竟睡着了。
这一幕被隐在暗处的傅映淮看了个清楚,他慢步走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掀开床幔,看到里面的人儿轻轻打着鼾声,缩成一团好似糯米粽子。
他坐了下来,眼睛一直盯着虞婳的脸,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深情。
“像,真的很像那人”。
他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忍不住低头想仔细看看,呼吸打在她脸上。
鼻间忽的涌入虞婳身上的香味,很淡很迷人。
虞婳只觉得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在靠近自己,她挠了挠脸。
刚想翻身继续睡觉,就觉自己身上被什么东西给压住,有些喘不过气,缓缓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一个男人。
她惊呼出声,却是被那男人用嘴堵住,穴位当即被点了。
又是这熟悉的花香,又是熟悉的动弹不得喊不出声。
不是傅映淮又是谁。
他没有过多留恋她的唇瓣,点了穴后就起身。
虞婳心惊胆战的看着,眼睛瞪得滚圆,不过也掩饰不住心里的害怕。
“难道今天要交代在这了?傅映淮就是个王八羔子!臭流氓!”。
她心里万马奔腾,早就把眼前的男人骂了许多遍。
傅映淮又靠近了她一些,两人四目相对,虞婳只暗暗想着自己命不久矣啊!
“我给你解开穴位,但是你不能喊人,可以做到吗?”。
他的声音幽幽传进耳朵,虞婳想了想便点点头,总归可以大喊获得一线生机。
傅映淮也不磨叽,立马就给她解了穴位,只是只能说话不能动。
虞婳立马开口骂他:“你个臭流氓,年纪轻轻不干正事,倒做起采花大盗来了!”。
傅映淮被骂后没有暴跳如雷,反倒脱掉靴子上了床榻。
“你……你干嘛,我可告诉你啊!爹爹的贵客叫梦鲤,不叫傅映淮,你今天敢轻薄我,那我就喊,你这采花大盗定然跑不脱!”。
她害怕的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
傅映淮满意点点头:“终于记住我名字了,很不错,你都骂我是采花大盗了,那我就采了你这朵花”。
他扯开被子就压在虞婳身上,只是没用全力,否则她这瘦弱的身躯怎么承受住。
虞婳真的已经生无可恋,侧过头喊了一声:“救命啊!”。
傅映淮把她头给转了过来面向自己,鼻尖碰着鼻尖很是暧昧。
“院子里的丫鬟护卫都被我解决了,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虞婳真是感受到了什么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立马说:“我的未婚夫可是九王,我爹可是丞相,你敢动我定然也是死路一条”。
傅映淮勾着她的发梢撩拨,很是不屑道:“九王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东西,我会怕他?”。
说完,他便埋在虞婳的头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满是清香的茉莉花头油味。
虞婳吓得脸色惨白。
小嘴一直骂着:“你今天敢做坏事,以后定然会倒大霉,一辈子发不了财娶不了媳妇,要是敢碰我毁了我的清白,那我就一头撞死,做鬼也不放过你!”
她觉得发不了财和做鬼也不放过,是最能杀人诛心的话,至少对她来说很诛心。
可对傅映淮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只用双手捧着虞婳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手指摩挲着她的眉毛、眼睛、脸颊,然后是唇瓣。
目光从戏谑变得温柔。
“你……你要干嘛,赶紧从我身上滚开!”,虞婳恨不得吐一口唾沫给他。
傅映淮的眼神又变成玩味十足的模样,道:“怎这么急不可耐?”。
“急你个老祖宗……”。
虞婳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死死吻住,这男人居然还敢伸出舌头。
虞婳当即就是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傅映淮却像是不会疼一般,继续吻着她,还连连躲过虞婳的咬。
身子紧紧贴着,还死死抱着她,好似要把自己揉进去一样。
激烈的吻在床榻上久久不消失,虞婳起初还反抗,到了后来就不动了。
今天是要交代在这了,她都已经想好了自己明天该怎么死。
见她不动,傅映淮松开了嘴,那双狐狸眼直勾勾盯着她。
声音沙哑,有些沉醉:“怎么不反抗了?你也喜欢对吧!”。
虞婳恨恨瞪着这人,一言不发别过头,几滴眼泪夺眶而出。
苦!她可真是太苦命了!
见她泪眼汪汪,模样似一只小白兔柔弱,傅映淮平静的内心深处泛起点点涟漪。
他躺在外侧,将虞婳抱了过来护在怀中,轻轻抚摸她耳边的碎发。
见虞婳还是哭个不停,他也没了办法,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
只好用被角擦掉她的眼泪,可虞婳的泪珠就似断了线的珍珠。
傅映淮很无奈,凶巴巴道:“你再哭老子就真要了你!”。
虞婳立马停了哭声,乖巧窝在他怀里,低低道:“给我一条活路吧,我七月初一就要成婚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用袖子擦去她的眼泪。
抱着她躺了许久。
清晨的曙光照了进来,虞婳猛然惊醒,身边已经没了傅映淮的影子。
她立马拉开衣袖,看到手腕上的守宫砂还在这才放心。
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昨晚的一幕幕好似一场梦。
她摸了摸嘴唇,并没有昨晚被他吻狠了的痛感。
可她确信这不是梦,刚刚起身,就看到梳妆台的铜镜换了样子。
她走过去一瞧,这镜子照得清清楚楚,和现代的很相似,可也有一点差别。
就如这照得不够透亮,还是有一些发黄。
竹青几个丫鬟推门走了进来,笑着道:“小姐,这镜子您可还喜欢?”。
虞婳点点头,问道:“这镜子哪来的?”。
竹根回道:“是老爷那贵客送的,老夫人、夫人、少夫人都有,那贵客可真大方,这可是北荣的上好花镜,一面值几百两银子呢!”。
几百两银子对于丞相府来说不算多,可这镜子难得,做工很复杂,因此也很难买到。
虞婳一听到又是那什么贵客,心里就堵的慌。
几个丫鬟替她洗漱换衣,整理好了卧房。
玫瑰一直在厨房捣鼓美食,虞婳闲来无事就去了沁橙水榭,想和大嫂宋韵和聊聊天。
沁橙水榭离的挺近,也是栽种着鲜花竹子,院子里搭了个凉亭和秋千。
宋韵禾就坐在凉亭里做一件衣服,她心细如发,做起女工很有天赋。
没少给虞婳绣帕子,做衣裳,诚然丞相府有钱,可她自己做的足以看见心意。
“大嫂!”,虞婳甜甜喊了一声。
宋韵禾抬起头,笑道:“四妹来了,快过来坐坐”。
虞婳高兴的走过去,乖巧坐在铺了垫子的石凳上。
宋韵禾把一盘糕点移到她面前,说:“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如何”。
虞婳拿了一块就吃,赞道:“甜而不腻,大嫂真是好手艺,改明儿我也要学学”。
宋韵禾笑得很是灿烂,如一朵桃花绽放。
虞婳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问道:“大嫂这是在给大哥做衣裳吗?”。
宋韵禾点点头,眼里满是爱意和温柔。
虞婳笑道:“大哥就要到家了,定是想念大嫂的紧,这件衣裳大哥指定是穿破了也舍不得扔”。
宋韵禾轻轻推了她一下,有些娇羞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这些”。
虞婳笑得眉眼弯弯,跟宋韵禾一直聊着天,她绣功很是精湛,可以一心二用,眼睛不看也能绣好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