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道套实情，大牛得补偿
三天后的中午悦来饭店一个包间里， 一张大圆桌子上十个菜有荤有素，序光道坐在主位。除了序光道不知道葛东今天请客的内情，剩的都知道，序光道还认为葛东要介绍人跟他干活呢。也是心里高兴嘴上不说。一桌子人一开始互相介绍，互相寒暄，互相客气，你敬我，我敬你，推杯换盏，有说有笑，都是东村长，西村短，三只蛤蟆六只眼，闲聊，往往灾难来临之前都是恐怖的安静。在老道的暗示下，慢慢的其中两个年轻人开始一边吹捧序光道一边给他倒酒、敬酒，序光道心里美的跟屁呲的一样，借着酒劲脸上美的跟桃花盛开的一样。就差鼻涕泡冒出来了。几番轮流敬酒后，老道想试试火候，老道说；序老板从二十来岁就带领工人干活，真是年轻有为啊；。序光道摆手说：哪里～哪～里啊，道长你～过奖啦，我～也是～从小摸爬滚打～打～一路过来嘞，咱们～都～都是过来人～过来人，（指着葛东）你～往后～往后要是跟我～干活，我～（拍着自己胸脯）姓序的绝对不会～不会亏待你；。老道一听差不多啦，但是感觉还是不到火候，给葛东使了个眼色。葛东会意，端起酒杯站起来说：多谢序老板，往后还请序老板多多照顾，来我敬你一杯；。序老板那个美，滋溜一杯又下肚啦。老道又开始捧：像序老板这么年轻有为，不会光靠实力吧，也得有接活渠道呗；？序光道醉醺醺的说：那～那可不呗，没点关～关系，光靠实力，接活～接个屁，那得有门～路，就～就～就我那个老板，那是我（拍着自己胸脯）拜把子的～的好哥们，他爸是县～县～那个县长；。老道又说：哎～呀～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关系这么硬啊，怪不得有干不完的活呢；。两个村长和校长两个年轻人也附和着夸赞。老道说：关系硬了就是好，不但能有干不完的活，跟你干活就是有点小不然的事也都能处理；？序光道说：能处～理，必须～能～处～处理，牛鼻子，不是～我～我吹，别说小不然，就是～大～大不然的事儿，只要我说话，那没有～摆不平的，就～前些年前些年、，前些年，有个人～惹我生气，被我、被我一棍子打死啦，不也照样～照样没事，咱是谁，咱有这个～实力，咱有～这个～关系，跟着我干，都得吃香的～喝那个、喝辣的；。葛东一听时候到啦，从桌子底下的包里拿出一份早都准备好的赔偿合同递给序光道说：序老板这是我的劳动合同，我干活的事就拜托你啦；。序光道接过来，看都不看放在一旁说：咱、这关系用不着、用不着这个；。葛东说：我这个人是说书的，文化人，讲究这个，其实也用不着这个，这不是没有这个心里不得劲嘛，再说了万一我笨手笨脚的给你惹了麻烦，不也得你操心嘛，有了这个，有点啥事就牵扯不到你啦；。序光道都快睡着了啦，迷迷瞪瞪的说：懂事，懂事；。打开最后一页接过葛东递过来的笔，按照葛东指的地方，逐一签上了自己的名，序光道。名字已签，大事完成，悬着紧张的心也放下来了，那接着喝接着吃呗。等大家酒足饭饱，给序光道想法送家里去了。
第三天快中午的时候，老道，大牛，还有大牛的几个堂哥堂弟，来到了序光道家，刚一进院就看到，序光道和她老婆孩子正准备吃饭，序光道一看从外边来了七个人，走在最前边的又是大牛，还带了这么多人，还有一个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心里感觉有点不对头。大牛悠闲的说：序老板～又见面啦；！序光道不知道能发生什么事，客气的说：是大牛兄弟啊，来来来，屋里坐；。大牛带着大家进了屋，都自己拉板凳坐下了，老道让序光道的老婆带着孩子先出去。然后大牛说：二十年前呢，我替你坐的牢，你答应我的，可是一件都没做到啊；？序光道一听是这事，紧张的心放下了，他知道这事已经处理好了。便悠然自若的说：都说了，那事跟我没有关系，本来就是你自己的过失；。大牛说：到底是你还是我，咱们心里有数，怎么？你记得前几天在哪儿吃的饭吗；？序光道稍加思索了一下说：你别说，还真有人请我吃饭，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大牛也淡定的说：是跟你没关系，可是和这个有关系吧；。说罢把手里的一个纸筒展开给序光道看。序光道一看是赔偿合同，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老道说：牛鼻子，你不是说是劳动合同吗；？老道也淡定的说：对付你这样的小人，就得用不正常的手段，赔偿合同上写着呢，一年七千，不多吧？一共二十年，总共十四万，赔偿合同上也写的清楚，每年给一万，也可以一块给，如果有一年不给，第二年翻倍，还有每年都要去大牛的父母坟前烧纸祭拜，这是你欠人家的！；。说完看着序光道。序光道气的眼珠子都快炸了。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了，慢慢的说：不要拿这个威胁我，我也不是吓大的，你可以告我去啊；。老道说：那天吃饭时候你还记得都有谁吗？我们可是人证物证都有啊，如果你要是真想耍无赖，那可就要批斗你啦，如果你真要赖着不给，把你告了，不但名声扫地，接不到活干，恐怕你的什么拜把子他老爹躲你都来不及，别说救你啦；。序光道一听刚放下的心又吊起来了。他知道他根本斗不过一个游走江湖的人。那天吃饭他已经体会到一次啦，老道说：其实这点钱对你一个包了二十多年工地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说又不是让你一块给清，今天先给一万，剩的慢慢给呗；。序光道一看这情况，无奈，只能不情愿的去卧室的保险柜里数了一万回来给了大牛，大牛接过钱数了一遍，也没再说什么，七个人走了。其实序光道的老婆也没走远，就在门口听着呢，一看，人都走了，也进了屋，指着序光道大骂道：你这个畜牲！禽兽！原来你是杀人的犯啊！我怎么就瞎了眼跟了你了啊，这下好了，骗人了得到报应了吧！十四万你自己慢慢还去吧！你个该死不死的王～八～蛋！。她一顿大喊大骂，孩子吓的就哇哇大哭，序光道自知理亏坐在沙发上也不敢吱声。他老婆骂完后，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一边擦眼泪一边生闷气。过了五分钟序光道试探的说：别生气，你说如果，我当时如果不那样做，咱们哪有这么多家产啊，你能跟我这么享福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啦，人家蹲了二十年，要点补偿也是应该的。咱保险柜里不是还有三万多了嘛，要不明天带你买金戒指 ；。他老婆抽泣了几声也没在哭，把孩子搂在怀了。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序光道哄着老婆孩子吃饭（哄女人还得是钞能力）。
大牛他们回去后，来到了葛东家，大牛掏出烟让了一圈，然后非要给老道一千块钱，说是感谢道长的，如果没有道长帮忙，我也不会得到相应的补偿。老道怎么也不收。大牛说：要不我明天专门请大家吃个饭吧；。老道说：这个可以。大牛，你去商店买一箱好酒一包好茶叶，送给葛东，人家也出了一份力呢；。大牛应了一声：好嘞；。喊着堂兄弟几个出去啦，到门外，一人又给了一百说：咱们没外人，明天我就不单独喊你们啦，记得要来；。哥几个也没要他的钱，哥几个都打了个招呼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大家又聚集在了葛东家，葛东的老婆一顿忙活，葛宝宝也跟着打下手。刚洗刷完桌椅板凳，筷子碗，饭店订的菜，就送来了，一共十个菜。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喝酒期间，老道说：葛老弟，你以前说的评书是不是没说完啊；？葛东说：本来想再说一天的，那还不是因为徐林那小子挤兑我，我把他们揍了一顿，后来一天才没再去；。老道说：今天人也不少，剩的给说了呗；？葛东一看大家都这么尽兴，那就说说；。葛东站起来说道：书接上回，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呢？就好比你看见一个你认为可怜的人，你不要去帮助他，那是因为他上辈子做了损人缺德的事，这辈子应该受到惩罚，如果你去帮他，那他的罪孽就会分给你一部分由你来承担。像那些自己摔倒了别人去扶它反而被讹，～在家里吃着鸡鸭鱼肉在外喊着要爱护动物的人，明面上烧香拜佛暗地里坏事做尽的假慈悲的人，倚老卖老，心胸极恶的人，都不要管它，你只要做到装看不见就行，那～人还需不需要做善事呢？肯定需要，那在什么情况下才可以做善事呢？帮助乡下的孤寡老人，可怜的孩子，贫苦的书生，落魄的君子，脚踏实地而又生活紧迫的夫妇，要量力而行，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并且要无私的去做，日行一善，福虽未至，祸已远行，好报肯定会在儿孙身上。为什么又说是杀人放火儿多呢？一个人如果把坏事做尽做绝，丧尽天良，人虽然拿他没办法，老天也会惩罚他，他虽然有很多儿女，但是他的下一代绝对没有什么好报，就是让他看着他的儿孙一个一个的不成气候，从他儿女的身上影射出他的所作所为而带来的恶果，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女一个个英年早逝，中道败落，家破人亡，从而发现自己的恶行。（先生喝了一口水）如果人从出生后不去调理，不去教诲，不去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人就会激发恶魔的一面，如果一个孩子从小就没教养，等长大了多半是～废啦；。大家都鼓掌叫好。老道问：葛老弟，你说你这么有学问，自己又能写书，怎么不去教学呢；？葛东叹了一口气说：我以前也是奔着做教师去的，那时候我的学习成绩在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无奈，我的学号，身份信息，都被别人套用了，从此我再也没有权利考到教师证，没有教师证，那些专家教授说了，你就是再专业，没有教师证，就当不了教师，教不了学；。老道说：证就是一张纸，如果没有它再好的东西，都白扯，但是你交了钱就不一样啦，这个证就能给你，你就能有资格销售或者制作，东西也就合格，你们说，合格的是钱呢，还是那张纸呢，还是东西呢？真正合格的并不是东西的好坏，而是你交没交过钱，生活中有的小人一旦得志手上有那么一点点的权利，都会想法要给老百姓制造无限的困难，直到你给他送礼，人性就是这样，你如果让他欺负自己人，他有一万种办法，你如果让他去打鬼子，他能把头缩到裤裆里去；。大牛说：人啊，哪有不自私的，不都是盼人家穷，怕人家富嘛，
贤人圣贤闲人闲，
他人背后说他人，
穷人不怕勤致富，
怕苦别做人上人，
人有善心得善报，
富有别笑他人贫。
有时候学历也换不了财富，爹妈打工挣钱培养一个大学生，可是等毕业了，单位又嫌没有工作经验，咋地，你还打算让人家一边学习一边打工挣钱啊，可是那儿还有时间学习啊。没时间学习，学习成绩就不好，就拿不了毕业证，没有毕业证，又不能进单位上班，辛辛苦苦培养的大学生最后还是得进工厂，有的大学生的工资还赶不上农民工，却又不上学还不行，想想都乱；。葛东问：你都没怎么上过学，这都在哪儿学的啊；？大牛说：还能哪儿啊，监狱呗；。
几个人你一句他一句的闲聊着，你敬我，我敬你，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