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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乍逢春·只缘感君一回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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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说太多话,容栀鼻子有些痒。

    “吧嗒”一声。

    她鼻子一湿。

    地面炸开一小朵血花。

    容栀惊呼着捂住鼻子,还是有血慢慢涌出来。

    “我流鼻血了?”

    容栀不可置信。

    她身体素质虽说不至于能参加铁人三项,但也吃嘛嘛香体征正常。

    怎么突然就流……

    一阵眩晕感袭来。

    容栀使劲地甩甩头,几乎站不住。

    就在她要摔下去的一瞬间,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她的胳膊。

    耳边“哧喇”一声。

    容栀睁开眼睛,便看见嬴政撕下一片洁白的里衣内摆,抬手捂在她的鼻子上。

    微微施力按压。

    “低头,张嘴。”

    嬴政声音依旧淬冰一样疏离简洁。

    容栀听话地低下头,张开嘴巴。

    嬴政眼眸微垂,半阖的浓睫沉沉压着,看不清他眼底情绪。

    容栀脑中的眩晕感减轻,心思活络起来。

    少年政哥虽说看着冷漠难以接近,但还是很赤诚善良嘛。

    “阿政,你现在信我了吗?”

    被捏着鼻子,容栀说话带着极重的鼻音。

    嬴政淡淡瞥了她一眼,直接松开手。

    “好了,自己按着。”

    容栀赶紧按住鼻子上的布,学着他的样子压着鼻翼两边。

    嬴政提了提肩上的几个竹筐,接着向前走去。

    容栀捂着鼻子,小跑着跟在后面。

    “阿政,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你能先带我回家吗?”

    嬴政懒得搭理她。

    “呀!鼻血真止住了,阿政,你很厉害嘛!”

    嬴政还是懒得搭理她。

    但最终,容栀还是跟着嬴政回了家。

    一个僻静巷子里的小院子。

    整齐,干净。

    家徒四壁。

    正屋里走出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气质妩媚中又巧妙带着几分天真。

    她一身彩衣绫罗,披帛环佩,极有风情地倚门而站。

    正是赵姬。

    她开口问道:“你是谁?”

    容栀上前,模仿之前见过的咸阳宫宫人,盈盈行礼。

    “夫人,小女容栀,是吕不韦吕大人派来的,教授政公子秦国礼仪事宜。”

    赵姬一瞬间喜上眉梢,快步过来拉住容栀的手。

    “是吕大人!真是他派你来的?”

    赵姬的手劲还挺大。

    容栀强行保持笑容,学着赵高平日里的姿态,温柔地说:

    “是,大人还说,今年便会接回夫人和政公子。”

    赵姬美眸异彩连连,喜不自胜。

    “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他们早就忘了我们母子……”

    她在院子里走了半圈,想起来容栀还在,又压下喜悦。

    “容栀,多谢你带来的好消息,从今以后,你便在家里住下,好好教政儿,可千万别让他回去之后,被他爹嫌弃……”

    说着,她又惊呼一声,转身就往屋里走。

    “差点忘了,我急着上妆呢,晚上还要……”

    她脚步轻快地踏过门槛,回头对容栀不好意思一笑。

    “我晚上还要出门,家里的事你问政儿就好。”

    隔着窗户,容栀看到赵姬正对镜描眉。

    桌上妆匣里珠花粉盒齐备。

    赵姬鬓发如云,金银首饰闪闪。

    再一转头,嬴政刚脱下脚上的草鞋,赤脚去土灶台前生火。

    草鞋已经残破不堪,一截截断草茬儿从鞋里冒出来。

    走在上面,一双脚定然针扎一样难受。

    而嬴政今天穿着这双草鞋,走了七条街才走回家。

    他赤着的一双脚上,已经满是红痕和伤疤。

    容栀眨眨眼睛,把心中的酸楚压下去。

    她既然来了,虽说没有什么大本事,起码能帮他一点是一点。

    “阿政,我来帮你生火!”

    容栀换上笑脸去帮忙。

    嬴政看都不看容栀,只是默默做自己的事情。

    容栀只好充分发挥自己的眼力见,在旁边捡活干。

    跑腿舀水、递锅盖、拿盘子……

    能干一点是一点。

    嬴政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但做饭的动作却极其娴熟。

    容栀很少用过这种土灶台,帮忙都帮得手忙脚乱。

    等饭菜做好,天色已昏暗。

    两人在院子里相对而坐。

    桌上一人一碗杂色饭,还有一道野菜汤。

    就这么简单。

    嬴政低头静静吃饭。

    容栀也累得不轻,可饭一入口她差点没吐出来。

    这饭也太硬了吧,咽下去都喇嗓子。

    对面嬴政抬眼看容栀咳得惊天动地,早有预料般平静地开口。

    “你皮肤白亮,牙齿整齐,一看就出身富贵,何必到我家来受苦,不如早早离去。”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多字。

    容栀听着,好歹先是把一口饭咽下去了。

    只觉得嗓子眼都硌得冒火,眼里都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容栀摆手,艰涩道:“不,我不走,我要留在这。”

    嬴政垂眸,眉目沉沉带着几分讽意。

    “你骗得过母亲,却骗不过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额……”

    上次穿越,容栀在咸阳宫畅通无阻,压根就没人问她任何问题。

    没想到政哥小时候这么敏锐。

    容栀这也没法说啊。

    看她支支吾吾,嬴政冷哼一声,不再追问。

    容栀再尝野菜汤,又苦又酸又涩。

    一口下去,差点没把舌头吐掉。

    这菜汤虽然有咸味,但却是苦咸味。

    容栀苦得不行,连忙吃两口饭压一压。

    结果又噎得不行。

    容栀欲哭无泪。

    为自己和悲惨的政哥忧伤,这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啊。

    这时。

    容栀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这时候有细盐吗,也就是精盐?”

    对面的嬴政眼都不抬:“没听过。”

    “那有纸吗?写字用的?”

    嬴政摇头,都懒得说话。

    估计是觉得她在没话找话。

    他做饭时挽起来的衣袖还没放下,露出一截覆盖薄薄肌肉的小臂。

    小麦色的皮肤光洁平滑。

    而始皇二十五年的嬴政,小臂上有碗口大的烧伤。

    容栀陷入思索。

    这个大秦,是她上次去过的大秦吗?

    眼前的这个嬴政,是她上次认识的嬴政吗?

    她是在同一个时空的不同时间穿越,还是穿到了另一个时空的大秦?

    就在这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赵姬出门了。

    撂下一句话:“晚上不必等我。”

    嬴政面色更为冷峻。

    不过,嬴政虽对容栀爱搭不理,但还是安顿着她住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亮,容栀就听见外面一阵动静。

    她也不敢耽搁,马上跟着起床。

    才刚洗漱完,嬴政就背着竹筐出了门。

    容栀擦干脸就赶忙跟上去。

    “阿政!等等我呀!”

    嬴政走在前面,听见喊声都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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