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见证“站着,把钱挣了。”
“晚了。前几任县长把鹅城的税,收到九十年以后了,也就是西历 2010 年!咱们来错地方了。”
“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张牧之将头上的帽子递给了一旁的王易,王易接过帽子,将其挂在了衣帽架上。
“我也觉得这地方不错。”
“百姓都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啦。”正在翻阅卷宗的马邦德,皱着眉头瞟了眼正在整理公堂案牍的王易,心中暗忖,到底还是个年轻人,什么都不懂。
“老子从来就没想刮穷鬼的钱。”
“不刮穷鬼的钱你收谁的钱呀?”
王易掏出自己的柯尔特 1911,退出子弹和弹匣,然后拿起桌上的白布,开始擦拭起来。他对这把系统送的柯尔特 1911 甚是喜爱。大家都是玩枪的,对于王易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
“哟呵,大眼撸子?不错啊!哪里弄的啊?”
“哈哈!我家老爷子去花旗国办事给我带的。”说着,王易把枪递给张牧之。两人对王易的身份愈发好奇,但眼下需先处理眼前之事。
张牧之接过枪,拉了拉枪膛,回应了马邦德的话。
“谁有钱,咱就挣谁的钱。”
“当过县长吗?”师爷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张牧之。
“没有。”张牧之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二!我老爷子跟我说过。”王易加入到两人的对话中。他清楚,张牧之、马邦德与黄四郎的较量即将开始,他必须提高马邦德和张牧之对自己的关注度。毕竟目前“自家外甥”的含金量不如王秘书高,只有在两人中有了话语权,才能在接下来的几个悬赏任务中完成击杀,并将剧情掌控在自己手中。毕竟,现在王易的优势也只是比常人多 60的反应和力量,以及对剧情的熟悉。
进城后的这两天,王易应张牧之的要求,除了给小六子灌输先进思想,还引导他多用脑子解决问题。小六子虽然是麻匪出身,但性格耿直,为人老实,做事不动脑子。王易知道改变一个人很难,但还是想试试。
这两天,王易除了教小六子,还尝试了各种方法触发隐藏任务,比如和老三老四练拳脚、晚上用猴皮筋打黄四郎家的玻璃、激怒黄四郎等。鹅城每晚都被他搞得鸡飞狗跳,但他的操作都没有触发任务。王易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
镜头回到鹅城公堂。
马邦德和张牧之的目光都集中在王易身上。
前清时期,新上任的县令需巧立名目,拉拢豪绅,让他们缴税捐款。只有豪绅交钱了,百姓才会跟着交钱。得钱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剩下的钱由县令和豪绅瓜分。
“这钱,怎么分的啊?”
老马知道这是王易递过来的话头,于是接着说:“一般是三七分。”
“怎么才七成啊?”
“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
“谁的脸色?”
“他。”马邦德指了指桌子上张牧之进城时收下的那顶帽子。
“他!?我大老远地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
“对!”
“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当了县长”
“对。”
“我还得拉拢豪绅”
“对。”
“还得巧立名目”
“对。”
“还得看他的脸色”
“对。”
“那我就不成跪着要饭的了?!”
这时,屋里的动静引起了外面众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来到公堂门口,好奇地看着里面的三人。
“那你要这么说,买官当县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emmm”张牧之来回踱步了几下,最后越过公案,一把抱住马邦德的肩膀。
“我问问你我为什么要上山当土匪?我就是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
“原来你是想站着挣钱啊。那还是回山里吧。”
“哎?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县长了,怎么还不如个土匪啊?”
“百姓眼里,你是县长。可在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寒碜!很他妈寒碜!”
“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呢?”
“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挣不成!”
“挣不成?”
“挣不成!”
“这个,能不能挣钱?”张牧之一把将王易的 m1911 放在了桌子上。
“能挣,山里。”
“嗯这个,能不能挣钱?”张牧之把惊堂木拍在马邦德面前。
“能挣,跪着。”
“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张牧之的意图很明显,他这个县长要用武力站着,把钱挣了。
“敢问九筒大哥何方神圣?”马邦德这时发现张牧之不是一般的土匪,于是作出一个只有西南地区才有的袍哥人家的抱拳手势。此刻,马邦德才真正开始认识眼前的这个土匪头子。
“鄙人,张麻子!”
——————
马邦德离开后,张牧之独自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叫来了王易和小六子,让他们把门口那埋没在藤蔓中的冤鼓弄出来。王易明白,这意味着他与黄四郎的第一次交锋即将开始。
王易和小六子刚把鼓身上的蔓藤清理干净,那冤鼓就趁着小六子不注意,在鼓架年久失修的情况下滚到了街上。王易看了一眼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马邦德,慢慢地追着鼓而去。
街上,刚打上两碗凉粉的王守义突然发现一面两米来高的鼓向他冲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于是慌不择路地跑了起来。不料,他才刚加速,就和武智冲的手下撞了个满怀,还把其手下的泸州好酒撞洒在了地上。武智冲顿时暴怒,连踢了王守义三脚,周围那些无知而麻木的看客竟然还拍手叫好。
这时,王易觉得时机成熟了,便挺身而出。他那远超常人的力量和反应让他瞬间来到武智冲面前,接住了被踢飞的王守义。王易朗声说道:“做人留一线,他洒的酒,我赔给你就是了。”
“哼!可惜了我的酒,雅兴全让你给毁了!你想给他出头?就看你够不够格!”
飞扬跋扈的武智冲哪里把他放在眼里,怒吼着便扑了上来。
武智冲身形高大,肌肉紧绷,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呼呼风声。他率先挥出一拳,直逼王易面门,这一拳带着他的愤怒和傲气。王易眼神一凝,侧身轻巧躲过,同时左手探出,如灵蛇般缠向武智冲的手腕。武智冲一惊,急忙收拳变招,飞起一脚踢向王易腰间。常人的反应速度一般都在 03 秒到 02 秒之间,而王易的反应极快、已经接近人类的极限了,他的反应速度是015秒。只见王易右手猛地向下一拍,与武智冲的脚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武智冲感受到王易手上的力量,心中更是震惊,但他不甘心就此示弱,再度合身扑上,拳脚如疾风骤雨般攻向王易。王易沉着应对,他的步伐灵活多变,在武智冲的攻击中穿梭自如。时而用手臂格挡,时而用巧劲化解对方的攻势。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武智冲的每一次攻击都竭尽全力,试图用力量压制王易,然而王易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要害,让他的攻击落空。王易瞅准一个机会,身形一闪,瞬间绕到武智冲身后,抬腿就是一脚踹向他的后背。武智冲一个踉跄,但他迅速稳住身形,转身继续攻击。
此时的武智冲已经是满头大汗,他越打越心惊,王易的强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开始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各种武术技巧层出不穷,试图扭转局面。王易也不慌不忙,见招拆招,凭借着过人的反应速度和身体协调性,一次次化解了武智冲的刁钻招式。
周围的百姓渐渐安静下来,紧张地看着这场激烈的打斗。王易和武智冲的身影在尘土中交错,拳风腿影令人眼花缭乱。武智冲的呼吸愈发急促,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攻击,王易都能轻松应对,而王易偶尔的反击却让他有些吃不消。
最后,两人都已疲惫不堪。武智冲恶狠狠地瞪着王易,心中满是不甘。这时,张牧之从旁边茶馆的楼上走了下来,他先是看了一眼王易,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冷漠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武智冲,又看了一眼刚开始还没事,在后面打斗中被意外捶破的鼓。
“鼓都锤破了,说明你们俩很冤啊。”说着,张牧之拉下了戴着的墨镜,直勾勾地看着武智冲。而武智冲也拉下墨镜,狠狠地看着张牧之。
“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