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你儿媳把男人都招回家了,你这心里不堵吗
孙掌柜说:“我再给你开几副药。”
石老太说:“你刚才不是说我身体好吗,既然这样我就不开药了。”她是怕花钱。
谢谷兰说:“开几副,调理调理。”
孙掌柜还是按照谢谷兰的意思开了几副药。
坐上马车石老太还不住地埋怨谢谷兰,“那郎中说你喝的药剂量大,你熬完的药渣子,我再接着熬一碗不就行了,非得花钱给我开药。”
谢谷兰说:“我喝的药不对症。”
石老太说:“我听的比你明白,不是不对症,就是我喝的太多了。”
谢谷兰说:“你腹泻都到这个程度了,你还敢喝我的药。”
石老太说:“我这岁数什么不懂,这是泻火,明天我就好。”
谢谷兰说:“你看你药的哆哆嗦嗦的样子,你就喝点对症的药吧。”
远远看去,谢谷兰家的门口站了好多的人,谢谷兰说:“这回好了,你不用装死了,大家可能以为你真死了。”
石老太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看了一眼,小声说:“怕什么来什么。”
谢谷兰说:“你一会下地走两步,证明你还活着,我没害你。”
石老太说:“我不想见他们。”
谢谷兰说:“那里肯定有你的亲戚,你见不见他们都是要进院子的。”
石老太只好下了马车自己往院子里面走,然后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的一张桌子前坐下了。
紧跟着一堆人围了上来。
石玖礼问谢谷兰:“怎不进屋躺着呢?这样多累呀。”
谢谷兰说:“那屋不能随便让人进。”
石玖礼想起来了,他今天去石老太的房间时,里面堆了很多的东西,纸墨自然不用多说,那摞起来的字模子更是一大摞子。
“有贵娘,你这是怎么了?听说你是被人下药了?”
石老太说:“哪有的事,我事肚子不舒服,儿媳妇带我去城里看看。”
一个人说:“这还是你儿媳妇吗?”
石老太说:“怎么不是,县老爷来了谢谷兰也是我石家的儿媳呀。”
大家看着石老太那脸色,一个人说:“你这是被你儿媳气出毛病来了吧。”
石老太说:“她气我干什么?”
“哟,你还嘴硬,谁不知道这石玖礼昨晚搬你们家来了,你儿媳把男人都招回家了,你这心里不堵吗?”
谢谷兰和石玖礼正忙着生火煎药,但是大家的话都落在了他们的耳朵里。
谢谷兰走了过来:“你们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婆婆要休息了,不能陪你们在这里撩闲了。”
“呦,你这儿媳妇够厉害呀,这是被我们戳中了开始往外赶人了。”
石老太气呼呼地说:“谷兰,扶我进屋,我累了。”
石老太一进屋,大家觉得无趣就离开了。
谢谷兰安慰石老太说:“你别听他们挑拨离间,他们的话别往心里去,他们是见不得你好。”
石老太说:“哼,我要是连你都指不上了,他们才会看我的热闹呢。”
谢谷兰把被子给她盖上说:“我肯定把你伺候走,你不用时不时的拿话敲击我。”
石老太说:“算你有良心。”
“你睡一觉,药好了我叫你。”
石老太这人就这样,十天半月就得用小话敲打一下谢谷兰,逼着谢谷兰说一些保证给她养老送终的话,谢谷兰都知道这老太太的套路了。
大热的天,石玖礼用一把老旧的芭蕉扇扇着炉子,“小叔,你的纸厂很忙吧,药我煎,你回去吧。”
石玖礼起身走了,谢谷兰清晰地看见石玖礼的脸色不太好,这是生气了吗?那是因为什么呢,谢谷兰费解。
她拿着芭蕉扇一下一下地扇着,药一好就给石老太送了过去。
老太太吃了药又喝了点粥,整个人看着好多了,好歹不哆哆嗦嗦的乱颤了。
傍晚的时候坚强的石老太就起床了,要帮谢谷兰做饭。
谢谷兰说:“不用你,就两三个人的饭好做。”
石老太说:“石玖礼晚上来吃饭?”
谢谷兰说:“不一定,他最近挺忙的,石宝全不是在城里陪护徐小吗,这厂子里面就得他盯着了。”
石老太说:“其实石玖礼这人也还行。”
谢谷兰说:“前些日子你还说卫明贤不错呢,今天怎么又夸上石玖礼了。”
石老太说:“石玖礼真正时候能派上用场,卫明贤那么大的官不好攀。”
石老太一抬头,石玖礼站在了大门口,石玖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笑着说:“大娘,身体怎么样了?”
石老太说:“不吃药我都能好,就是吃坏了肚子,没大毛病。”
石玖礼走了进来,“孙掌柜开的药还是要坚持喝。”
尴尬的谢谷兰说:“已经煎上了,晚点再让她喝。”
石玖礼此时已经闻到药味了。
“小叔你吃晚饭了吗?”
石玖礼说:“还没顾上吃,先来看看大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谢谷兰说:“那正好在做饭,一起吃吧。”
谢谷兰本来想炒一个青菜,但是石玖礼来了,她又研究了一个素菜,石老太则是被一碗粥给打发了。
吃完饭石老太就张罗着要印刷,谢谷兰说:“你快歇歇吧,挣钱不急于这一天。”
石老太说:“那活也不累。”
谢谷兰考虑老太太的身体状况说:“累不累都明天在印刷,不差这一天。”
石老太说:“想不到我这辈子临了临了竟然得了你的济了。”说着说着很少流眼泪的石老太竟然抹起了眼泪。
谢谷兰说:“你是想你老头了?”
石老太说:“我想我儿子有贵了。”
这老太太挺可怜的,一年的时间接连没了两个至亲,留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样的打击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就是这老太太刚强,平时都看不见他哭。
谢谷兰说:“你要是想你儿子了,改天我去城里买点纸,我陪你去给她烧点,解解你的思念。”
石老太一听哭的更厉害了,这人一病了,整个人都看着脆弱了许多。
谢谷兰陪了她很久才从她的房间里面走出来,出来时已是一身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