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剩菜风波
回到自己屋，在床底下拖出一木箱，打开，里面除了几件老物件，就是几本书。
翻开其中一本，将夹在书里的工业券看了一眼，有二十几张，应该够买一辆自行车。
又翻开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存折，打开来，上面一个手写的数字映入眼帘——580元。
这就是何雨柱的全部身家。
虽然他的工资一个月有三十七块五，加上津贴，和周末给人烧酒席赚的工钱，一个月也就四十来块钱。
他吃饭都在食堂，每月要交十块钱，公交月票要交三块五，这都是每月雷打不动的支出。
他爱喝个小酒，每月红星二锅头也要喝掉四瓶到六瓶。
红星二锅头一块钱一瓶，这也是比较大的一项支出。
由于往常他的剩菜都让秦淮茹拿走了，弄个下酒菜也要花他几块钱。
普通百姓，每月一家子大多要上一两回饭馆，花个几块钱。
这一块，作为厨师的他，倒省了。
其它零零散散的开销一个月也要好几块钱。算下来，他一个月能存个十块钱左右的钱。
在后世，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万万不能的。
这年头，还要加上一句，没有票也是万万不能的。
将存折重新放入书中夹好，将老书原位放好，箱子归位，洗漱睡觉。
……
第二清晨，从梦中醒来，何雨柱在床上躺了会儿，听到院里嘈杂声，想睡个回笼觉是睡不成了。
再说了，这年头，除了工作等少数情况外，很少人熬夜，大多是早睡早起。
娱乐方式如此匮乏，哪有什么兴奋点让人睡不着觉熬夜？
当然，新婚夫妇除外。
何雨柱随大流起了床，先将昨天晚上从食堂带来的三个包子，放在煤炉上热一下——这就是他的早餐。
要是来杯牛奶，再来一个蛋，那就好了。
可惜，这样的早餐太奢侈了，来碗豆汁倒还可行。
正想着，一抬头从窗户望出去，见许大茂正推着自行车，从外面买早餐回来。
何雨柱瞧着那自行车前把手上架着的保温壶，猜到里面应该装有豆浆豆汁，眼中一热。
他拉开门，三步并做两步，向许大茂“迎”了过去。
许大茂不知是预见到情况可能不妙，还是昨天做贼心虚，想推着自行车逃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何雨柱一手抓住自行车车把，一手将保温壶夺了过来：“许大茂，谢谢你的豆汁！”
许大茂反应也快，抓住保温壶不松手：“傻柱，这是我的，想要自己上街买去！”
何雨柱用另一只手将许大茂的手拿开：“我看上的，就是我的了！”
许大茂气歪了：“傻柱，你这是明抢，我告派出所去！”
何雨柱轻哼一声，低声道：“你不想昨天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尽管到处去告！”
说完，也不管许大茂什么反应，转身就回了自己屋。
旋开保温壶，将豆汁一滴不剩地倒入自己碗里。
然后，他出门将保温壶还给许大茂：“还你壶，记得洗啊！”
许大茂接过保温壶一摇晃，感觉空空如也，叫道：“傻柱，你好歹给我留一点！”
“我口干，要多喝点！”何雨柱朝后挥挥手，一脚迈入屋内，然后，“嘭”的一声，将门给关了。
许大茂提着空保温壶呆立在那，等何雨柱关门，这才敢发作。
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小声发狠道：“好个傻柱！你等着！”
……
白喝许大茂一碗豆汁当然是个小插曲，何雨柱根本就没有想过就这样饶了许大茂。
可没想到，何雨柱不去找许大茂，许大茂倒先报复起他来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轧钢厂第一食堂后厨。
今晚，食堂又有招待任务，对此，何雨柱已经习以为常了。
包间的领导散了后，何雨收拾了一下，将剩菜归整归整，看不上的都倒在泔水桶里，用来喂猪。
这年头，连剩菜剩饭都很少，食堂的猪都快饿瘦了。
回到后厨，他开始喝他的小酒。
前身不打牌不抽烟，那么大了还不娶老婆，就这点嗜好了。
坐在那喝了有十来分钟，突然听到前门传来脚步声。
他以为是巡夜的，没多大在意。
很快，脚步声来到了近前，门帘一掀，三个身着棕绿色制式服装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是厂保卫科的经济警察，属厂里面的内部职工，跟派出所警察有一定的区别。
何雨柱见跟在他们后面的，竟然是许大茂！
这货这时候跟保卫科的人来，准没好事。
果然，许大茂一进来，就指着案桌上的剩菜和酒，向保卫科的人说道：“吴队长，我举报属实吧，何雨柱确实偷公家的东西！”
吴队长没说话，向案桌上的剩鸡、剩鸭、剩鱼看了几眼：“这看上去，都是剩菜吧？”
“就算是剩菜，也是公家财产！”许大茂言之凿凿。
吴队长眉头微皱，不置可否。
刚才，他接到许大茂当面举报，说厂里第一食堂后厨，有人偷公家财物。
他立即带着两名经济警察，赶到了后厨。
令他没想到的是，许大茂的举报对象，竟然是何雨柱。
对于这位轧钢厂大厨，他是知道的。
他们保卫科也要接待客人，免不了叫何雨柱掌厨。
确实，他打心里承认，何雨柱的厨艺确实不俗。不说家常菜，能做出高人一筹的味道，就是一些特色菜，也能烧出有滋有味来。
要知道这年头，物资短缺，就算是厨师，一些稀有食材的特色菜，也很少有练手的机会，厨艺自然上不去。
他有心维护何雨柱，可偷盗公家财物不是小事，他包庇不起，而且两人的交情也根本没到那个地步。
“何师傅，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何雨柱好整以暇，为表示对吴队长的尊重，他站起来说话，毕竟人家称他一声“何师傅”。
要是他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叫他傻柱还给他上铐子，他定懒得理他。
一旁的许大茂一脸得意：
“吴队长，你也看到了，这是剩菜，领导招待客人剩下的下角料。说难听的，猪都不一定吃。”
“就算是剩些骨头渣子，也是给公家的猪吃的！你个人吃了，就是盗取公物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