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好扎心啊
许大茂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指着何雨柱：“你给我听好了，赶紧到包间收碗去！”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坐着没动，继续喝他的小酒。
许大茂只好抬出领导来：“这可是厂领导说的！”
见何雨柱坐那不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他眼珠一转道：“傻柱，你别在我面前耍横，你也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哪点比得上我？”
见何雨柱依旧不理他，继续道：“你说，你哪点比得上我？论长相，我比你俊；论工作，我比你好，你就一厨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宣传科干事，而且，我马上就是要当科长的人了。”
“不用说比老婆了，我有一漂亮又家境好的老婆，你有吗？哈哈！你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吧？！”
何雨柱坐那静静地听着。
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好像许大茂说得挺有道理。
除了许大茂说长得比他帅，就他那马脸，哪能跟他这最佳男主比？
这一点他打死也不能认同。
其他的……哎！好扎心啊！
不过，他也不想跟一醉鬼废口舌，先给搪瓷杯倒了半杯酒，端给许大茂，然后，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将剩下的酒喝干。
他打了个酒嗝：“是男人，就干了！不要怂！”
许大茂举着搪瓷杯，看了一眼杯中的酒。
还好，只有不到半杯的量。
将牙一咬，干了！
“许大茂，就喝酒这一点我服你，干脆！有种！不像生孩子，怎么种地都开不花、结不了果！”
“傻…柱，你…你什么意思？”许大茂很醉了，说话都大舌头了，“你一…光棍，哪有…资格说生孩子的事？”
“自己没本事，还兴别人不能说？我非要说——许大茂，你就是有卵没种的软货！”
“傻柱，你别太过分了！”
许大茂摇晃着站起来，正想站起来说几句硬气的话，感觉酒意上涌，头晕得很，眼皮也重了起来。
将背往灶台上一靠，再也不想起来了……
何雨柱把许大茂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急着叫醒他。
真到自己喝好吃足，这才过去摇晃道：“许大茂，醒醒！”
可无论他怎么摇，许大茂就是不醒，就算醒了，眼睛睁开也没有两秒。
无奈，何雨柱只能试试绝招。
他对着许大茂耳朵喊道：“许大茂，醒醒，娄晓娥来了！”
没想到这一招还挺管用，许大茂立马睁眼，转头四顾道：“娥子来了，在哪？”
“她在外面等你，不过，在走之前，我们主任叫你把这个采购单签了。”
何雨柱说着，将一张印有红星轧钢厂大红抬头的便笺放在他腿上，还贴心地递过一支钢笔。
迷糊中的许大茂扫了一眼，见上面像是写了许多食品名称，不疑有它，接过钢笔，唰唰唰地签上大名。
何雨柱飞快地收好纸笔，往外一指：“你还不赶紧走，别让人久等！”
许大茂颤悠悠地站起来，又摇摇晃晃地向食堂外走去。
何雨柱把自己的碗筷一收，关灯关门，回家。
刚走出食堂大门没多远，就见路上躺着一个人，不是许大茂是谁？
他上前踢了一脚：“嗨！孙子！别躺在这啊！”
京城的三月，夜晚还是很冷的。
见人没动，他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动，他没再做无用功，抬脚就走。
他对许大茂，还没相亲相爱到送他回家的地步。
不过，走到厂门口，他对看门的李师傅交代道：“李师傅，许大茂喝醉了，躺在离第一食堂门口五十米远的路上，你通知一下保卫科，叫他们管管。”
李师傅拉开窗户，从岗亭中探出头来：“何师傅，你自己怎么不管管。”
“我这不是找不到电话吗？你老就帮帮忙，别到时把人冻出毛病来。”
说完，他就撒丫子跑了。
李师傅无奈地摇摇头，处理这件事情去了。
……
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秦淮茹就找他来了。
“怎么，想我了？”他笑道。
秦淮茹轻啐一口：“没个正形！”
何雨柱马上脸一板：“有屁快放！没屁滚蛋！”
秦淮茹一听，有被气到了，真想转身就走。
不过，想想还是忍下了，说道：
“明天我不是要带我堂妹过来跟你相亲吗？”
何雨柱点点头：“记着呢，忘不了。”
“那你见面礼准备了吗？”说着，在何雨柱屋里看了看，“我看，你什么都没准备吧？”
“准备什么？只要屋子收拾干净，人捯饬清楚就行。”
“那可不成，等人来了，你拿什么见面礼给人家。”
何雨柱直接拒绝：“还要见面礼？四九城没这规矩吧！”
他听出来了，这见面礼敢情不是给秦京茹，而是给秦淮茹这个介绍人的，只是她不敢明说。
秦淮茹收笑道：“你空着手相亲，到时我表妹对你印象不好，我可不负责。”
“不要你负责，你只管把人带来就行。”
他以为这一下，秦淮茹总该离开了吧？
可还是没想到，秦淮茹手一伸：“给钱！”
何雨柱有些恼火：“秦淮茹，给我介绍你堂妹，是你欠我的，你别趁机讹我！”
“这钱你听我说道说道，就明白我不是在诓你的钱。”
“哪就赶紧的，有屁快放！”
秦淮茹轻瞪了他一眼，以示对他粗俗的不满，这才说道：“我来回老家的车费你总要给吧？我可是给你办事，路费你可不能让我倒贴。”
何雨柱一听，这话没毛病。
他爽快地掏出五毛钱：“这是来回的车费。”
秦淮茹接到手中，却依然伸着手：“还有我表妹的。”
何雨柱口袋里没有第二张五毛的，他掏出一块钱，先飞快地从秦淮茹手中将五毛钱夺过，这才将一块钱塞到她手里：“这是你们两人的路费，这一下，总没事了吧？”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你也忒小气，五毛钱还从我手里要回去。”
说完，屁股一扭，掀开门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