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祖传的手艺
“我不信你们,我们现在就要走。”吴祠远强硬道。
吴祠远一副不相信任何人的模样,态度强硬不将佘陵和知州放在眼中。
他明明只是一个小小守城小队长,在佘陵和知州眼前连说话资格都没有,却态度十分嚣张,秦渝不得不怀疑吴祠远的岳父南宫之夏的为人。
包林只是个小混混,吴祠远一口一个他疼爱的小侄子,这么迫切的想要包林离开牢中。
她怀疑包林是不是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吴祠远不惜暴露平时的伪装和知州知府撕破脸皮也要把包林救出牢狱。
佘陵端坐在上位,知州神情淡然事不关己模样端坐在副位,一言不发的像个局外人般瞧着吴祠远在底下蹦跶。
佘陵有些厌烦了,“来人,将这两个人分开!”
两个穿着和戊戌一样软甲的侍从上前禁锢住吴祠远。
吴祠远双手被禁锢,嘴不闲得嚣张的嘚吧着。
佘陵盯着他,目光悠悠“本想去找你,既然你也送上门来就不要走了。”
“怎么着?还想对我用刑?”
“把他嘴巴先堵上。”佘陵道。
吴祠远嘴巴被堵上,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佘陵不着急,转动着腰间的荷包穗,等着大夫的到来。
牢狱里有专门的大夫,为了不让吴祠远再生什么是非,知州大人特意嘱咐到城里请,来回耽搁了些时间。
不过也没有耽搁多久,也就是两盏茶的功夫,牢头拎了个专门内伤的大夫过来。
大夫第一回进府衙大牢哆哆嗦嗦不敢踏入。
走在前头牢头走到知州面前,正要回禀,回头瞧见落他身后三丈远的大夫,扭头道,“你快些,大人们都在等着,不好好给诊断就待在这里面别出去了。”
那大夫哆哆嗦嗦的抬头看了眼牢头,对上眼神,急忙低头应和“是是是。”
牢头进来,笑着朝佘陵和知州大人行礼,“大人,大夫带到了。”
“给看病。”知州大人开口道。
那大夫凑到在地上哀嚎哭叫的包林身边,伸出手来把手搭在包林手腕处。
就听牢头低声警告道,“好好诊脉,不用心有你好果子吃。”
那大夫先诊脉又查看伤口,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回道,“大人,此人受到极重的内伤。”
“是吗?”知州大人浅浅的扫了眼佘陵,想看佘陵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包林听大夫这样说,在地上滚动道,“哎呦,哎呦。”
秦渝朝前迈了一步,站在大夫牢头身边轻声问道。“大夫,你可诊好了?”
大夫进来就低着头,没注意这里有女人,猛地听到女子声音,哆嗦的身躯一怔,随后很确定的回答道,“确定,此人受伤极重,再不好好医治延误了容易留下病根。”
吴祠远嘴巴被堵着,双手被人禁锢着,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子不停扭动着,瞧这模样估计没什么好话。
秦渝轻轻挽起衣袖,露出一截儿瓷白的手腕,笑着对佘陵道,“大人,我来给治治吧。”
“你给瞧瞧吧。”佘陵知道她稳重,开口说话肯定有十足把握,脸色稍微好看些。
秦渝担心包林一会儿有什么大动作再伤着她,十分警惕的喊了两个人,“帮我扶着他,我手法祖传的活人受不住的。”
包林瞧着秦渝瘦瘦弱弱的,五官精致瞧着就是娇俏可爱的邻家妹妹,不像是普通小娘子那般穿着褶裙衣袖宽大,她的衣服修身袖口收紧,腰身隐隐一握十分纤细,尤其是露出的那两节瓷白的手腕,光瞧一眼就觉得滑嫩。
心里那淫虫蠢蠢欲动,痞笑道,“小娘子瞧你这葱白纤细的小手,确实有些让人受不了。”
明奇听到包林色心不改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敢调笑秦渝,上前亲自摁着包林的肩膀关节。
顿时,包林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秦渝上前打开包林衣襟,露出他那青紫一块块污块。
手指在一个个污块上试探。
惹得包林屁股坐不住的来回扭动,“哎呦,小娘子手真滑溜,弄着人真舒服。”
“老实些!”明奇微微用力,包林心中淫虫又被摁下几分。
“他们用什么打的你?”秦渝问道。
“用拳头,我一清白家小郎君他们逼迫我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抵死不认。
一拳拳凿的我疼,我的心肝脾肺都疼,受不住才签字画押的。”
“什么时候的打的你?”
“嘶,啊。今日……昨日……是昨日。”
“昨日?他们见你不承认一拳拳打你?”
“是呀。”
秦渝打量着伤口位置,分别在胸前、两乳、胁肋旁、脐腹间,认可道,“伤口虽都在邢统认定重伤范围,确实能够认证为要害位置,加上大夫认证,若普通人这场牢狱之灾估计跑不掉了。”
“哎呦,我怕是要死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头发晕,腰发硬,难受。”
“哼。”她没搭理包林哀嚎呻吟,把衣服显得更敞开些。
站在一侧,对着大家说道,“大家可清楚他的说辞。
他说昨日有人刑事逼供他,用拳头伤他。
正常拳头击人伤痕呈方圆状,伤势重则青紫微肿,较轻伤为青色微肿。
大家看此伤口伤痕内部呈黑色,但伤口四周却呈青色,聚成一片,并且不浮肿,摁之不硬。”
为了验证此说法,秦渝朝知州说道,“大人,麻烦您过来摁下。”
知州大人上前轻轻摁了下,点头道,“未见浮肿,也不硬但也不消散。”
秦渝点点头,又问起地上趴着的大夫,“大夫我且问你,外物磕碰,外力导致内伤,这皮肉淤青不见浮肿,这是如何。”
“额。。内功极深的人可以不伤表皮直击五脏六腑。”
“是呀,可是不伤表皮,你抬眼瞧瞧他身上表皮可有伤痕?”
那大夫肩背一松,哭喊道,“大人,我有罪!”
“说!”
“是有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将病情往严重方面胡诌。”说着颤巍巍得将怀里还没捂热的五十两银子掏了出来。
白花花的五十两银锭子,在这阴暗的牢狱中成了一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