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上门的道士
明奇十分严肃的盯着她瞧了许久,随即发出爆笑,“哈哈哈哈哈。。。。
就你这样的,还妖精。
谁家妖精跟你似的,整天半死不活病恹恹的。”
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了通,笑得肚子抽筋,眼角含泪。
瞧着秦渝和小花儿十分默契的一副看疯子般盯着他。
这才站直腰身擦着眼泪道,“估计是这道士魔怔了,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谁都有可能是妖怪,就你不能是。”说着,明奇担心他的话伤着秦渝的自尊心,又补充道,“真的。你真不像什么妖魔鬼怪,顶多小花儿像纸扎人。”
“纸扎人有什么不好。”小花儿嫌弃地瞥了眼明奇。
“你觉得好吗?”明奇反问道。
小花儿天真的点头,“我觉得挺好。”
明奇 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摸了摸小花儿的后脑勺,“你还小,大了就知道这话多晦气了。”说罢,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小道士来去匆匆,很快消失在槐树林中,谁也没有去追究。
城中河流段已经彻底打捞过,再顺着城外流域往下探找,太长下面经过地方也太多,简直是大海捞针,只好放弃寻找最后一具尸体。
第二天清晨,有人到知府府邸说来认尸,秦渝听莲花说顾不得吃早饭,赶忙往前面去。
小花儿吃不吃饭都行,见秦渝动身也跟着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小如一人待了许久,好不容易见到秦渝和小花儿不想再单独待着,紧跟着她们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见状小花儿只好带着,三人朝前厅而去。
走到半路正好和明奇碰到个正面,“巧了,外面来了夫妻两人来认尸,你先回去取柳木箱子吧。”
听到拿柳木箱子,秦渝心头一紧,“是不是又发现尸体了?”
明奇点点头, “盯梢的兄弟们昨晚发现群野狗在一清观后面掏什么吃,赶过去一瞧是具被啃食过的尸骸。”
“女童?”
明奇叹息一声,点点头。
秦渝低声对小花儿嘱咐道,“你回去帮我取箱子,咱们门口汇合。”
小如跟着小花儿的屁股后面去取柳木箱子,她则是跟着明奇往前厅去,“那会儿,公子让我过来喊你准备去验尸,谁知有人来验尸。
你说咱们散发了多少份寻尸公告一直没有来认的,难道的是我画得像不像?”
“怎么可能呢,要是不像这份怎么寻来了,肯定有其他原因。”
刚到前厅就听里面传来一阵阵哭泣声,两人放慢脚步。
前厅内。
一对夫妻在下位坐着,瞧着年纪不大约么二十来岁,夫人正趴在嬷嬷怀里痛哭。
丈夫焦急在旁边叙述孩子丢失前的事情,“那天,我家茵茵小姑带着个道士来家里,那道士掐算很厉害,因为我们今年刚到府城,生意有些不好做,茵茵小姑就想让道士瞧瞧。”
趴在嬷嬷怀里哭的茵茵母亲猛地抬起头,插话道。“瞧着她就不是好心,到家里不是要借银子就是指点这个那个的。她家慧慧好好地,我们家茵茵怎么在她带道士来的第二天就不见了。”
“哎呀,夫人。现在什么事都不知道,别往小萍身上泼脏水。”
“怎么给她泼脏水了,我的茵茵死了,死了!”茵茵母亲顾不得形象朝自家丈夫就是一阵捶打。
佘陵听着他们两口子吵架头疼不已,见秦渝过来,率先起身道,
“走吧,去认认。”
茵茵母亲瘫软在地上,哭道,“要真是我的茵茵怎么办呀。”
“也可能不是,咱们先去瞧瞧。”
男子弯腰将瘫软在地的茵茵母亲搀扶起来。
等秦渝上马车是时,车厢里的小花儿和小如大眼对小眼看着对方。“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我让他在家,他不听。”小花指着小如最先开口道。
“凭什么,小花儿姐姐就可以去,我就不能去。”
小花儿仔细描述着尸体,故意吓着小如 “那尸体浑身涨得跟绿毛怪似的,肚子还炸个坑肠子都掉在外面,恐怖极了你敢瞧?”
小如抻脖子双手叉腰道,“有什么可怕的,我可是亲手给我小姑姑穿过衣服的。”
做这类仵作工作的能迈过亲人这一道坎儿,心理承受就会强上很多。
但这不是害不害怕的事儿,吴祠远还在到处找小如,如果带着小如出现还不如留在府里安全。
秦渝也跟着哄道,“小如,场面有些渗人你在家里等着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小如小肩膀耷拉下来,盯着她们两个小眼睛里满是倔强,可怜巴巴道,“渝姐姐,你那回就这样说,结果一夜没回,现在你又要走,小花儿姐姐也要走就剩我自己了。”
小花儿哪里看得了小如这副可怜模样,嫌弃道,“算了算,跟着就跟着,吓得晚上睡不着我可不负责。”
小如见他能够跟着,小脸儿阴转晴笑吟吟的应着,“一定一定。”
城外河道发现的那两具尸体存放在城外义庄,距离城门稍远些也有些荒凉,但经常有官衙来存放一些无人认领的尸体,路倒是很好走,没有耽误多长时间。
看守义庄的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纪无处可去的老者或者些是不能巡夜的老更夫。城外的义庄相对荒凉些,老更夫住在外院,中间小院中只有一棵枯死的老树,树干有两个成年人环起来那么粗衬得院子很是荒凉。
见他们浩浩荡荡来这么多人,看管义庄的更夫弓着腰赶忙将义堂门板一一拆开。里面十分阴冷只存放两具尸体,经过一夜味道更是上头。
两对夫妻相互搀扶着进了义堂,秦渝亲自掀开白麻布,那张泛着绿紫的脸露了出来,面容被河中鱼啃食的侧脸已经生蛆。
茵茵母亲看了一眼,转头扑在丈夫怀中哭了起来。
茵茵爹不敢辨认只是看了一眼,“有没有其他遗物,这样我们也不敢相认呀。”
秦渝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只要不认就可以抱着亲人还活着的想法。
她捏着死者湿哒哒的脸露出脖颈处红色胎记,“身上无其他遗物,只有这一鲜明特征。”
茵茵母亲强忍着心痛又看了眼,哭喊一声“天呐。”接着直挺挺倒了过去。
茵茵爹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紧紧抱着晕倒的茵茵母亲,眼眶含泪咬着牙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有这么狠的心。”
“可怜的小小姐,生的那么白嫩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