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长生丹
秦渝盯着佘陵严肃“可以用那个办法。”
“可无法留住证据。”佘陵知道秦渝说的那个办法是什么,那个办法可以让血迹显现,只会存在几瞬间很快就消失不见,根本没有办法定罪,不说那个光这条小船儿,他们也不能认的。
“那就在审案时让血迹显现好了。”秦渝也知道那个办法有些鸡肋,如果不能给他们定罪,至少攻下他们的心理防线。
明奇很快提出个更现实的问题,“这条船是咱们 偷出来的,人家再诬告咱们怎么办?”
刚刚还兴奋的秦渝一下沉默起来,也是这也是个现实问题。
重新蹲下身子继续在上面寻找些其他痕迹。
此时,从远处到近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望去就瞧见那小道士被几个家仆从庄园门口赶了下来。
那小道士不停解释道“我只是借宿,借宿一夜就走。”
“没有请帖,谁知道是不是小偷。
去去……
这里是你小骗子能来的地方吗?”几人用力一推,小道士从五六层台阶上滚了下来。
小道士瘫坐在地上,狼狈的指着几个家丁道,“真是狗眼看人低,这么大庄园连人借宿都不成。”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谁,这是你能来的!
赶紧滚。”
为首那个家仆注意到他们,远远站在台阶上指着他们大声道,“你们又是谁?怎么偷一清观的船?!”
秦渝赶忙拉着明奇低声道,“你快说是咱们得船,他们要是非说是一清观的让拿出证据来。”
明奇很上道,双手掐腰嚣张道“你谁家的奴才,这明明是我们的船。”
“瞧着一个个人模人样的,怎么还偷别人船,”
为首的南宫家仆带着三五个人,一溜烟跑到跟前,用棍子指着穿船侧不太清晰的印记道,“睁开眼瞧瞧,这里印着个观,南宫。
整个南通府都知道这一清观是我们南宫家的,你们还敢大放厥词说是们的船。”
明奇弯腰看了眼船体侧面确实有印记,很浅,不是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谁说刻着一的就是你们家船,我家的船想刻什么就刻什么!”
“我看你就是找打!”几个家仆眼睛一瞪举着手中棍子就要上前揍人。
此时,旁边有艘客船缓缓停下,从上面下来位黑脸穿着华服带着玉冠的郎君,皱着眉看了眼他们,快速收回视线,嫌弃道,“林六,怎么回事?在家门口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为首的那个家仆瞧见华服郎君立马换了副嘴脸,点头哈腰道,“大少爷,你回来了,这些人偷了观里的船死活不承认,兄弟们想教训教训。”
小小的船停在两层高的客船旁边,简直没眼看 。
丝毫不在乎道,“一艘破船而已,给他们就是了。”说着,拎着衣袍快步往台阶而去。
林六点头哈腰了送走青年,转头凶神恶煞的对他们吆喝道,“真是穷疯了,我们少爷说送给你们,赶快走。”
白捡了条船,戊戌很有脸色的解开绳子,撑着船桨往外走。
秦渝瞧见从客船上下来两个男人,一高胖一瘦矮很是眼熟。
定睛一瞧竟是吴家兄弟。
两人没有往这边看,急匆匆跟着那青年往庄园而去。
还想和林六吵两句的明奇也注意到吴家兄弟,疑惑道,“那不是你小姑前夫吗?”
秦渝点点头。
“看样子他们经常出入南宫家。”佘陵回头看了眼那两人的身影说道。
佘陵对吴家两兄弟也很有印象,吴家大儿媳气死破婆婆诬陷二弟妹案子是他判的,当时出庭也有吴家兄弟, 这才多久没见两人变化不小,果然财气养人。
“他们两个本是普通农家兄弟,自从他们母亲病逝以后两人好像脱胎换骨了。
起初我还以为他们母亲给留了些遗产,看样子应该是搭上了南宫家。”
这南宫家也不是什么人想搭上就能搭上的吧?
这吴家两兄弟一个考不上功名的穷秀才一个五大三粗无脑子的庄稼汉,应该对南宫家没有什么用处才对。
“谁没有个走大运的时候,估计是这两兄弟走大运了吧。”明奇说道。
吴家兄弟的变化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关系,很快被秦渝丢掉脑后,朝明奇夸赞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戏子,演的真不错。”
“我这是随机应变能力强,不过这几人真可恶。真想揍他们一顿。”明奇十分傲娇道。
远远瞧见前面停了艘船,上面挂着府衙的旗子,不用佘陵吩咐,戊戌乘着船缓缓朝官船靠了过去。
船只停在河西岸,有几个官衙站在岸边,还有两个像是在水中好像在打捞什么。
刚靠近,明奇猛地一跳跳到岸边,那几人问道“怎么回事?”
佘陵和戊戌也都轻飘飘的跳了过去。
他们个个有武功在身,这点距离不存在什么难度。
可秦渝娇弱的小娘子一个人,这距离怎么能迈上岸,急得她站在船上来回打转,
“我上不去呀!”
戊戌反了回来,把船往岸边拉了拉停靠好,伸手扶着秦渝上来。
刚靠近就听那几人向佘陵说些什么。
听意思是,他们在河道上巡视打捞看看有没有其他物证,谁知道在这边看到一具女童尸体被挂在河水冲刷露出的树根之上。
秦渝听到又发现尸体,赶忙拨开人群上前查看尸体。
死者目测刚开始退乳牙,七八岁模样,身上衣服凌乱,脸部已经被河中鱼虾啃食的看不出原貌,手腕处也有一道什么深深的疤痕看伤痕也属于生前伤。
已呈现巨人观,却双手拳曲,腹部膨胀如孕妇,口鼻眼内有水流出,指缝中也存在泥沙,很明显和其他孩童不一样,“她是生前落水的。”
柳木箱子不在,她只能简单进行尸表检查。
死者衣服凌乱衣襟未系,双足无鞋袜,脚后跟至腿肚有条深深的伤痕,应该是跌落水中被岸边竹子刮破的。
“怎么这是?”围起来的衙役被一个小道士拨开,灰扑扑道袍衣摆停在秦渝身旁。
“无量天尊!真是可怜,这是被做长生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