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奸情被撞见
“武鸣你可给常氏送信要让她一更前家里去幽会？”赵县令询问着武鸣。
“大人，这幽会本就是羞耻之事，说句实话平时连店里小二过去送饭都不曾见到。”武鸣猛地抬起头盯着赵县令，更详细的解释道“大人！这事真的没有。因为之前我赌输了是常有宽借了我十两银子，散局后邀请他到家里吃酒怎么可能又邀请红娘到家里来。”
秦渝听武鸣话也在理，在巷子住了小一年周围的邻居都没有见过他，可见为人谨慎又低调。
酒铺子里小二证实，武鸣一日三餐都是他亲自送过去的，就算多送副碗筷，也见不到其他人。
就说明武鸣很不希望别人看到常氏在他家中出现。
“武鸣你与常有宽如何认识的？”
“大前日我没想去那个赌坊，在门口被一个过路人撞进了赌坊，本就心痒痒我就进去玩了几把，谁知那天我运气不好连连输。”
“什么人撞的你可还记得？”赵县令接着追问道。
武鸣想了半天摇摇头“我没有瞧见正脸，只瞧见他身上穿着个短褂子像是个劳力。”
赵县令早就将几个证人证词已经深记于心，自然也听出异样来，“是什么人给你送的信？你们每次什么时候幽会？”
“每月我来查账后三天。”
“是一个脏兮兮男娃娃，我不认识。”常氏双手遮住女儿耳朵，浅浅咬着嘴唇低声道。
“常有宽死前是怎样的？好好人怎么会死了。”赵县令再次发问。
这次常氏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
收到信儿， 常氏打扮一番来到小院儿，推开院门就喊了一声武郎。
进到屋里就和醉酒站不稳正在呕吐的常有宽对上了眼。
不说别的就那一声武郎，常有宽怒火攻心，骂骂咧咧就要打常氏，武鸣不知他们两人关系上前还在中间维护介绍常氏。
不介绍还好。
介绍过后直接把常有宽气的翻着白眼站在原地晃动了两下，身子一软趴在了长凳上。
常氏这才说清楚她与常有宽是夫妻关系。
等武鸣缓过来才发觉常有宽已经死了。
巷子上传来更夫敲打棒子的声音，雨淅淅沥沥的，两人却不知道怎么办。
经过一番商量，两人打算雨稍停把人送回常家门口，就当做是喝酒喝死的罢了。
将人送回常家门口，两人就分道扬镳。
武鸣回到小院儿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好，架着马车匆匆回了老家，本一大早来收拾碗筷的小二没有钥匙，所以这碗筷也就搁置了下来。
赵县令仔仔细细又审问了一番，可最后答案毫无差别，两人不承认杀人。
证词和验尸没有什么差别，尸体现状确实符合进行二次挪动的情况，也没有见到他杀痕迹。
两人以遗弃尸体罪被了监。
秦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是什么人要乞丐给常氏送信，偏偏常氏记不起是什么人。
这小乞丐满大街都是。
常有宽醉酒案结案，两人认罪伏法。
也算是顺利的结束。
从县衙出来时，正巧看着大牛正在和捕头往马车上抬常有宽。
望着大牛那憨厚侧脸，心中又想起那次捉奸戏码时看到他的身影。
“咱们怎么回去呀？
总不能和死尸再一道儿回去吧。”小花儿望着牛车上的尸体，有些嫌弃道。
“这么新鲜额的尸体有什么怕的。”秦渝打趣道。
“我不乐意坐。”小花儿现在瞧着大牛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怎么乐意和他一起走。
秦渝自然也不能凑上前去搭顺风车，站在小门处瞧着大牛驾着牛车离开，才继续往外走，“走吧，咱们溜达着回去。”
大牛给常有宽处理完后事，将家门挂上锁，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家。
一大早惦记大牛没有饭吃的秦婆婆端着饭菜站在常家门口，瞧着落了锁的大门，深深叹息声。
端着冒尖儿的饭食回到院中，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屋里已经待不住了，秦爷爷大多时间都是躺在院子里。
秦渝坐在秦順身边看验尸手札，时不时问一些问题。
见秦奶奶原封不动的把饭菜重新端了回来，好奇问道，“怎么又端了回来。”
“大牛不知去了哪里，家门锁的紧紧的。”
常氏被下了大牢，具体怎么判决她没有打听。周围邻居帮着大牛忙着常有宽的后事，听说常氏的女儿被文东家给领了回去。
大牛去了哪里，也无处打听，除了秦奶奶和哑姑惦记着无其他人惦记他的安危。
早上还是闷热的，下午从北边来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里面还捎带着阵阵闷雷。
秦爷爷瞧着阵仗，一个劲儿说这雨下不大。可这一下就是一天一夜，街道上排水沟都溢满了水，雨势依旧不见小。
难得清闲，全家聚集在屋里听小花儿学唱戏，细嫩嗓子咿咿呀呀的唱着赵氏孤儿。‘十六年前断肠日。’
把爱听戏的秦奶奶唱得眼泪汪汪。
由于太过于投入，外面的敲门声都没听见。
要不是小花儿嚎得嗓子发干停下喝水，估摸外面院门被敲坏了都没人发觉。
哑姑撑着雨伞去开门。
几瞬间，一身着暗黑色衣服外罩着软甲的戊戌大步流星冒着雨踏进屋里来。
屋里本就有些暗，桌子上的点蜡烛，蜡烛都被吹得来回晃荡。
看到戊戌来，秦渝第一反应。
她来活了。
果然，还不等秦渝开口询问，戊戌先说道，“秦姑娘，因突然降雨，府城城中主流甘河多个流域出现死娃娃，大人请你即刻进府城。”
南通府属于南方多河与湖泊，府城更是由条河横穿整个府城。
秦渝一愣，“多个流域？”
戊戌点头，神情严肃，“对在不同的地方出现。发现8个死娃娃，年纪不小男女都有，死状诡异。”
秦順验了一辈子的尸体，最见不得的就是小孩儿尸体，听到戊戌说8个，顿时着急起来，“小渝，你赶紧收拾东西跟着这位大人去吧。”
秦奶奶听小花儿唱戏还没走出情绪，现在听秦渝要去府城，更加难受，“这么大雨，小渝身子怎么能受的了。”
“案情要紧，赶紧收拾东西去吧。”秦順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就去翻自己那堆手札。
秦渝见有活儿干自然高兴，喊着小花儿回房间收拾行李，秦奶奶跟在屁股后面各种担忧唠叨。
“奶奶莫要担心，我自己会注意身子的。”
秦順拄着拐杖手中拿着一本手札站在门口等着，“这本手札里有验水淹者和小娃娃的，如果没有头绪就翻翻看。”
秦渝接过手札，“爷爷我尽力去，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