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危险易感期(二)
应禾琛收回自己的手指,看着指尖的一点湿润,又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容礼。
那副可怜的模样,勾不起他心底的一丝怜悯,反而觉得这样的容礼,好看的令自己忍不住想要更用力的折磨他。
应禾琛就这么站着,脑子里的理智几乎全被抽走,只能任由易感期的影响,把他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容礼…”
他张口唤着爱人的名字,喑哑,沉重,包含满了欲望的催动,他的眼神将容礼埋入冰天雪地。
容礼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无法言说的感觉,从没被这么强的alpha信息素影响过,他觉得自己现在完全被应禾琛牵制着走。
仅存的理智,只能让他觉得这股力量冰寒,刺骨,让他喘不过气。
容礼张了张嘴,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努力了半天,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
他无法发出哪怕是一点动静,最后只能任由应禾琛挑起他的下巴,用他从未听过的语气问道。
“你好像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呢…”
他的惊慌失措,被应禾琛尽收眼底,换作平时,他早就上前去哄着容礼,抚平对方的情绪。
可易感期这个东西,让他完全失去了自我,最后只剩下了那个深爱的名字刻在心底,能让他还记得的,便是“容礼”二字。
“禾…”
容礼一直在努力的想发出一个音节去回应他,可越是努力,他身上被束缚的感觉便越重。
天生的压制,让他无法不在这场悬殊的较量中对应禾琛表现出臣服。
这样太无趣了。
怎样,才能好玩一点呢?
应禾琛这样想着,心里的一团烈火升腾而起,通过他的眼睛,灼烧在跪着的容礼脸上。
容礼心惊,他像是看到了自己一会要经历的下场,抿着唇,无助的摇了摇头,眼泪不停的往下落着,浸湿了他的衣物。
果然,应禾琛只是短暂的愣了片刻,就将他再次抓了起来。
他的手如枷锁一般禁锢在容礼的肩膀上,将他重重的抵在了身边的白墙之上。
应禾琛不知轻重的力道,让他的后脑勺与坚硬的石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股刺痛穿进容礼的神经,他疼到耳中出现嗡鸣,眼前突然发黑了一下,而正是这一下,也让他短暂的脱离了应禾琛的控制,有了力气掰住对方的手腕,试图让他松开。
容礼低头看着那只已经爆起青筋的手臂,咬牙坚持着,滚烫的泪水落在应禾琛的皮肤上,他微微一颤,继而便是更用力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应禾琛的影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在容礼如雪的皮肤上。
他凑上前去,反手抓住了容礼的手腕往下垂去。
容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突然心脏极速跳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般,本能的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双手。
结果,腰上传来了剧痛,应禾琛的另一只手,更用力的按住了他,似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按碎一般。
容礼满眼的泪水,此刻再也无法坚持,他带着祈求又哀怨的目光看着着魔的应禾琛。
想张口说什么,却被堵住了嘴。
他没这么粗暴的吻过他,混合着眼泪的咸涩,一同进入容礼的口腔之中,他眼睛瞪得浑圆,怒不可遏的盯着面前这个带着挑衅目光的男人。
容礼想骂他,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可是嘴巴刚张一点,就被应禾琛吻的更加用力,发不出一点拒绝和对抗的声音。
等应禾琛终于亲够了,松开他的时候,容礼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再次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听说过做死人的,但没听说过亲死人的,他差点就成了第一个!
该死的东西,去他奶的易感期,凭什么这样对他!
容礼不服气的跪在那里,心里愤愤不平,想发火,却没那个本事。
为此,他不由得在心里模拟了一番如果他是alpha,应禾琛是omega的话,那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可想归想,这种事,他也只能许愿到下辈子才能实现了。
见他还有功夫走神,应禾琛的脚抬了两下,用自己的脚尖碰了碰容礼,试着提醒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后者被他拉回思绪猛地一抬头,便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继而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又使劲的把头转向了别处。
“你你你你…”
也许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容礼居然突破了那层束缚,张口一连吐了好几个“你”字。
紧接着,他费劲巴拉的把身子往后再挪了挪,恨不得给自己镶进墙里去。
容礼感觉自己要长针眼了,生平第一次看到别人的,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亲眼见到这副场景,还是感觉,这感觉真是太他吗那个了。
应禾琛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底并没有多大的起伏,易感期出现这种症状跟他们omega发热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只是将自己的手按在了容礼的头顶,一股滚烫的温度从他的头皮传到身体各处,容礼倔强的把最后的力气都用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为了不让他给自己转回去。
应禾琛也不真使劲,任由他这么跟自己玩,直到容礼彻底坚持不住,被硬生生的掰回来。
看到他死死闭上的双眼,应禾琛突然出声笑了一下,这声笑,又吸引了容礼的目光,悄咪咪的睁开眼睛。
结果又看到了让自己心惊的东西,猛地闭了回去。
应禾琛没有耐心了,他玩不下去了,手上的力道加重,扯得容礼的头皮发疼,突然之间,周身的信息素便炸了开来,让对方措手不及。
容礼才找回的一点属于自己的情绪,又被应禾琛牵制,身体里仿佛被各种寒霜刺透,想要将他彻底冷冻起来。
他被迫抬起了头,盯上应禾琛深邃的双眼,危险,强势…
看着应禾琛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就像一个罪大恶极的囚犯一般,此刻,想要对他用尽酷刑逼他招供。
他要怎么逃过这一劫呢…
他根本逃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