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绑架
等旁边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口的应禾琛已经进入了隔壁雅间。
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三从门口跑过去,钟庆时这才回头盯着洛米尔:“你们…”
“哦,他非礼我。”
洛米尔一脸无辜,盯着钟庆时,丝毫不觉得得罪了客人对他有什么影响:“你找我什么事?”
“嗯…就是…昨晚,我跟你,真的没发生什么?”
钟庆时一边说,一边脸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看着面前这个纯情的少爷,洛米尔勾唇一笑,随后旁若无人似的把胳膊挂在了钟庆时的脖子上。
“发生了啊…不然…你以为你的衣服,谁脱的呢?”
“!”
钟庆时一边歪着头,躲避他越看越近的脸,一边手到处乱扒,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救!救!救!救我!应禾琛!”
应禾琛在一旁靠门站着,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不想搭理这两个人,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了解完了就走。”
看到刚刚洛米尔的遭遇,他更加不想让容礼在这种地方工作了,也不知道以前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此时刚到家的容礼,还没进门,放在裤子里的手机就震个不停,他先是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全是应禾琛发来的消息。
[应禾琛:到家跟我说一声。]
[应禾琛:你好好考虑我说的话,明天给我个答复。]
[应禾琛:不想画画也行,我可以给你安排别的工作。]
容礼一边摸钥匙开门一边到手回着信息。
[容礼:明天?太快了吧?]
这边刚发过去,那边就秒回了。
[应禾琛:多考虑几天也行,但是不能再来酒吧上班了。]
“?”
态度突然这么坚决,事出反常必有妖,容礼只能嘴上先敷衍过去。
[容礼:我知道了。]
不对,他这么听话干什么?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应禾琛:?]
…
酒吧。
追出去的三人很快又回到了自己包厢,见到脸色还像苦瓜一样的叶少爷后,都摇了摇头。
“废物!一群饭桶!”
这时,刚刚目睹了全程的一个服务生突然凑到他的旁边低语了几句后,这位叶少爷表情心狠的盯了他一眼。
“你如果敢忽悠老子,就别想在海市待着了。”
那服务生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摆手:“不敢不敢,但是您不管成不成,可别说是我出的主意就行。”
“哼,去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好的,叶少爷。”
深夜,容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失眠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最近这般,总有如此正常的作息时间,自从应禾琛回国以后,他的工作时间就像被剥夺了一样,除了便利店的没什么改动,酒吧倒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原因,才会如此坚定,容礼也有在心里好好思考。
可惜,五年了,大学里学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了。
“画画…”
容礼嘴中念着这个词语,还能画出来什么东西?横竖也睡不着,他干脆直接坐了起来。
窗台上,月光明亮如灯,往下倾泻出一层薄纱,城里的天空没有什么星星,容礼将自己靠在了床头,望着外面出神。
他试图回忆一下自己的大学生活,在那些未曾注意过的地方,应禾琛是不是也出现过在他的视野。
可惜,容礼想了很久,也没能编织出一幕完整的关于他的回忆。
“爱吗…”
容礼以前没想过这个词,他太忙了,根本顾不上自己。
[叮咚——]
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在昏暗的房间里闪出一抹冷光,没多久便黯淡下去,借着光亮,容礼看到了时间,以及那个使手机亮起的弹窗。
凌晨一点。
[应禾琛:睡了吗?]
他没有拿起手机去回复,对面也没再发过来第二条。
第二日,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容礼下午去到便利店工作。
徐念见他最近状态不错,打趣的问道:“被包养后,精神好多了啊。”
感觉她话里有话,容礼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胡说的,没包养。”
“哦…那…恋爱了?”
“…”
“沉默就是默认了!我觉得也是,容礼哥,你也该找个alpha改善生活了,毕竟小包子又不是你的亲儿子,遇到合适的还是考虑一下呗。”
徐念比他小几岁,却像个大人似的在这里对他说教。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操心大人的事。”
徐念撇了撇嘴:“我认真的嘛,容礼哥,这样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现在哪个alpha没能力养个老婆孩子的,你说对吧~”
“啊是是是,你快去上课吧。”
容礼快被她说得不耐烦了,赶紧拿着她的挎包挂在她的脖子上,随后把徐念推出了门。
“叮咚——”
“你好,欢迎光临。”
下午三点,听到招财猫机械的欢迎声音,站在柜台的内的容礼下意识抬头想要看谁来了。
结果眼前突然一黑,头上被什么东西套住,紧接着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刚准备挣扎的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的眼睛依旧看不见,四周一片漆黑,脑袋上的剧痛让他想要伸手去触碰,结果发现手脚都被梱了起来。
麻绳上粗糙的绳草刺得他手腕的皮肤很不舒服,容礼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果断放弃。
意识到自己被绑架后,他的心里将自己最近得罪过的所有人都细细的想了一遍。
客人,同事,又或者是单纯看他不舒服的谁。
看不见东西的他连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都不清楚,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容小包有没有人去接回家…
“嗡——嗡——嗡——”
不远处,类似于手机在桌子上发出的震动声传来,容礼侧耳听着,距离自己貌似不远,他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地板,粗糙的水泥。
除了手机的动静,再没有别的声音传来,对方估计是把他丢这后就没再管了。
由于长时间的束缚,加上他刚醒来,双腿还有些麻木,他艰难的往前挪着,试图去找到手机的位置。
“砰——”
冰冷坚硬的铁状物体撞得他额头生疼,紧接着便是一股热流顺着脑门流下。
“不是…我应该没这么脆弱吧…”
眼前的布被浸湿,鼻尖也传来熟悉的味道,容礼昨晚才刚闻到过。
是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