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暂时平息
当一切罪恶被救赎,沉默的真相将浮出水面。
第三句话,提到了救赎以及沉默的真相,救赎什么?怎样救赎?
这一点李成阳也猜测地差不多了,但是否真如他所猜他还是要亲自去试试的。
他并不打算给秋哥等众人通电话,因为他不想众人知道他这段时间的去向。
想到这里,李成阳不自觉地摸了摸内衬口袋,加上刚才的那颗,他现在一共有3颗。
学校内,方进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一堆木柴之上,秋哥和张凯睿站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
秋哥的脸上满是悲伤,与方进相处了两年,秋哥其实挺不喜欢这个听话的小伙子,也真心希望他能活下去。
可昨天晚上,当自己带着方进甩掉鬼物,躲进一间教室之后,秋哥本想联系众人,就靠在窗前打起了电话,但好一会儿都没有一个人接,等他回过头的时候方进就已经不见了。
再见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和旁边嚎啕大哭的凌千。
张凯睿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小方子啊,虽然睿哥总说你是秋老头的狗腿子,还老是咒你去死,但你这真的死了,我又有点不习惯了,在下面好好混,有朝一日睿哥没准还得过去投奔你呢。”
说着,张凯睿还呲着牙笑了起来,接着又语气一变问:“他们两个不过来送一送小方子吗?”
“小寒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拿性格!”秋哥无奈地摇了摇头,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着之后直接扔进了柴堆。
看着冉冉升起的白烟渐渐淹没方进冰冷的尸体,秋哥恍若自言自语:“落叶无法归根,也不能留在这鬼地方,不如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天地之间,或许飘的高一些,还能看见家的方向”
“宁寒不来饿哦可以理解,毕竟她那个人,冷血,但是零钱那小子竟然也没来,他和小方子关系不是很好吗,而且小方子也是为了救他而死,难道他也是那种冷血的人?”张凯睿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盯着火堆有些出神。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下来”
方进的尸体很快随着青烟飘远,原地只剩下一堆烧的发白的木炭,时不时被风卷起,吹的到处都是。
秋哥和张凯睿返回教务处,宁寒正坐在一间办公室中,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刷些什么。
而旁边的房间门紧紧地闭着,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张凯睿走到门边敲了敲:“零钱小子,出来吃饭了”
门内没有一点回应,张凯睿无奈地耸了耸肩,和秋哥一起走进了宁寒所在的办公室中。
“小方临死前,拼着性命将一颗阳核塞进了鬼物的脑袋中,现在鬼物应该很虚弱,至少一天时间估计不会再有动作,而我们,必须在这一天内找到解决事件的办法,否则等它恢复过来,咱们恐怕很难再全身而退了”秋哥面色凝重地说到我。
所谓阳核,也是在恐怖商城中兑换的道具,但不同的事,阳核并非一次性道具,而是可以使用三次,只是需要花费的恐怖值也很高,足足需要25点。
在先前的事件中,方进也对其他的鬼物用过阳核,但阳核的功能其实对鬼物伤害性很有限,它主要的作用是可以使用它的事件执行者,在短时间内提升强大的身体素质,这也是为什么当时虚弱的方进还能有力气和鬼物缠斗的原因。
但从方进将阳核按进鬼物脑中,还是会对鬼物造成一定伤害,但我这种伤害绝对不足以致命。
现在的鬼物只是暂时隐藏了起来,用不了多久它一定卷土重来。
“一天的时间。”宁寒脸色阴沉地思忖着:“第二条提示中清晰的表明,想要解决事件,就必须先消除王建,也就是鬼物所谓的负面情绪,当时上面标注出了三种,恐惧、绝望和愧疚。”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终于有了一个推测。”宁寒忽然抬头扫了一眼对面同样看着自己的秋哥和张凯睿,缓缓开口:“王建的恐惧情绪来源,应该是在杀死刘薇之后,那段逃亡的时间中所滋生出来的,而绝望情绪,则是被刘薇父亲杀死时所滋生出来的,而我们想要做到消减他的这两种情绪,需要怎么做呢?”
“依照你的说法,王建之所以恐惧是因为杀害刘薇的事情被人发现,并被警察追捕。
那么要做到消除他的这一情绪,岂不是要杀光所有的知情人和警察?这怎么可能吗?
至于绝望情绪,王建被刘薇父亲用笔捅进心脏,生命垂危之际滋生出这一情绪。说白了就是眼看着生命流逝而无力阻止的绝望,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消除它,就得让王建重新活过来?”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秋哥忽然摇了摇头:“不,这并不现实,所以一定有别的方法,你们还记得第一条提示最后一段话吗,上面提到了救赎两个字,或许真正的精髓就在这两个字上。”
“我和老秋的想法差不多。”宁寒当即表态:“我认为,救赎二字很显然就是告诉我们,王建曾经不管做了什么犯下什么错,都还可以被救赎的,而这种救赎一旦成功,王建心中的负面情绪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至于如同消除这些情绪,我也有些猜测,首先,针对恐惧一情绪,既然王建的恐惧来自于被人发现杀人的事实,那么我们只需要将这一事实掩盖起来,比如,散播一些假的消息,如刘薇是自杀或者意外死亡,我们可以将这些消息做成海报张贴在校园的整个角落中,鬼物总会看到。
至于绝望情绪,既然王建的绝望是来自于眼睁睁看着自己渐渐死去时的无力,那么我们同样可以制造出一个假象,让鬼物相信自己还活着,比如为他准备合身的衣物,以及一些他经常使用的物品,当他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或许脑子就会恍惚,然后误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身为王建的时刻。”
宁寒的叙述完毕,秋哥和张凯睿在脑中认真地思考着这一段话,要说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或许可以值得一次尝试。
“那,愧疚呢?他的愧疚情绪怎么解释,他奸杀了刘薇,却又因此愧疚,不是很矛盾吗?”张凯睿摊了摊手。
闻言,宁寒脸色也难看了一下,不说话了。
秋哥看了看室内沉闷的气氛,想到方进的死心里更是一阵阴霾,但他好歹在列车中存活了五年的时间,所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都清楚一定不能放弃。
想着,秋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却忽然传来一个平静却沙哑的声音。
“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