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喜与悲红与黑

    回到家，白敬汉按照先生的要求练习《内观法》。那种比较清晰的感受到炁体在身体内游动的感觉十分新奇。母亲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今天的午餐比较丰盛。据说父亲今天也会回来。真好！

    突然村子里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从白敬方方向传来的。

    被吵的无法静心的白敬汉只能出门观察：一条乡间小路上一对人敲打着往白敬汉家的方向走来。看样子全村人都来了，他们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表情。白敬汉也看到了他同村的同窗，3个木牌获的着、13个银牌获的者，似乎有点不高兴。

    “这是谁家成亲？这么大排场？”白敬汉站在门口心想。“不过这接亲队伍未免也太庞大了吧？大佰娶二房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他是见过别人娶亲的，大佰那一次那礼物可是一车一车的往外送。回礼也是一车一车往里拉。那场景可是给白敬汉给看开了眼。

    敲打继续一种前往白敬汉的路上延伸。 一直到达他的门前。

    “？”白敬汉很是疑惑。他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汉他妈，我们请小仙人到咱们家坐坐，保佑咱村风调雨顺呦……”反正就说着一些吉利的话。

    随他便看到乡人把他家的开了一点缝的门先关好。然后队伍中的家长便鼓励自家孩子推开白敬汉家的门。大人们中便有德高望重的人喊道：开天门、迎仙褔。

    一套动作下来把白敬汉弄的一愣一愣的。一个颠字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未散。

    没等他多想，白敬汉便被热情的村人扶着骑上一头高大的马。他是懂骑射的，所以大人们不担心他从上面掉下了。马头上别着艳红艳红的大花……马尾也有装饰的尾穗。前面还有一个穿的十分华丽的牵马人，妈耶。是大佰。白敬汉想要蛄蛹着下马——在宁村他何德何能让人牵马。

    可没等他动就被大人们按到马背上，说是马到成功什么的……就是不让他下马。乐器再起，这次那些敲锣打鼓的人更起劲了 。收藏节丰收都没见他们这么高兴。

    游村开始。大人们跳的十分夸张，小孩子围着白敬汉乱跑。每到一处住宅便见主家端出一份好吃的饭菜。是真好吃的那种，一般就只有在年节的时候才能吃到。不过另白敬汉有点生气的是每一户就一口。让后全部分给了跟在屁股后面的那群小孩了。

    颠是真的颠，山间的小路使得白敬汉屁股生疼。这场游行从下午的2点一直干到傍晚。雪地里的嘎嘎声，有点催人入睡。实在是太累了。

    从一开始的时候，看着小伙伴羡慕的表情他可以获得的自豪感外。以后的时间都是强撑着的。不过倒也没什么埋怨，反倒是满是骄傲。据说村子已经有五年没有‘仙巡’了。村里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今天终于放了出来。

    马鞍的位置处有着一块包住马腹的红布，村里的大人与小孩都要往那蹭。据说是蹭蹭仙气，来年有好运。以后那红布是要分割给每家每户的。跟陈大哥学过《思想与政治》的他一时间分不清是迷信还是传统。貌似这个世界存在着那些奇人异事。

    马在村祠的地方停了一下，祭告祖宗之时破天荒的让白敬汉站在首位。执的头香。不过白敬汉并没有那种族谱单开一页的喜悦，只是感觉无趣与繁杂。

    一板一眼的跟着长辈念祭词。磕头对于一个小孩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他一直没有明白母亲脸上的那种欣慰、骄傲、爱怜的表情因何而出。

    一顿折腾之后，终于解脱了。在‘土谷祠’之前的的一块空地雪已经被一扫而空。其上摆满桌椅。还搭建着台子。火柱剧烈的燃烧着。此时大人们来往如梭，有的帮满准备酒席的。有的正跟邻村人聊天打屁的 ……貌似这考的好成绩是要庆祝的？白敬汉也不懂。因为他看到张一口、赵右庭。

    “喂！在这呢？”张一口十分高兴地朝着有点疲态的白敬汉打招呼。”你也参加游村了吗？太有意思了。今天吃的真高兴。”小吃货永远离不开吃的话题。

    “听说你们请了戏班子？就是门口那家吧？真羡慕你们，我们村都没有”

    聊着天，白敬汉观察着会场。父亲已经回来正跟同村的长辈一起接待外村来客。村客跟外乡人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外乡人是不允许进村的，如果他没有村牌的。不过听说平安楼那里也摆了酒席同庆。

    外公也来了，一来就要看白敬汉手上的那个玉牌。爱不释手的，一直念叨着，真好！真好！也不知道遗憾与欣慰什么。不过给白敬汉买了好多礼物。

    飞絮飘飞，恍若流萤。

    村里人跟客人们大声的吹嘘着。说自家村子的人杰地灵，说自己的关辉事迹。三村一里、三里一舍（不取古制）的。三个村子的人往往同气连枝的，经常一起干活。现在让白家庄取的‘师兄’称号。客人也会去扫了别人的兴。毕竟以前他们也是这般吹嘘的。

    歌舞上场，觥筹交错。场面十分热闹，小孩子也十分高兴。这少有的夜间生活使得他们异常兴奋，况且这时的父母也不会管。他们都玩疯了。

    “哎，别说你们村酿的‘山神酏’就是好喝。如果发酵时造米再多点就好了。不过味道还行。”小胖子点评道。

    “切，说的好像你们村放很多样，还不如我们村呢。”白敬汉嗤之以鼻。“这是只有招待待客人的时候才拿出来的东西，你就偷着乐吧”

    学着大人夹一道菜，品一口酒。“咂~啊~”两人长长的发出声音。喝酒没这声音是没有灵魂的。随后两人便齐齐闭上眼睛仿佛在品尝玉露琼浆。

    唯一不足的是，这里有些大人都过来跟他们敬酒。大多是在村子里从事伐木的工人。受宠若惊，两人俱是受到了惊吓。平常习惯当别人的儿子，现在突然又被当大人对待。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骄傲与窘迫。

    昏呼呼的，虽然那‘山神酏’是偏甜的低度酒。但架不住敬酒的人多呀——妈耶。原来喝酒这么磨人的。不过很快两人就不用担心了。因为好戏登场了。

    白敬汉是小孩他无法理解情爱。不过他能欣赏美，大概吧。当张姨穿的很好看，一步一步的体态轻盈，窈窕婀娜。裙摆飘飞，灵动优美：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用人话体现白敬汉的感受就是：张姨的衣服炫彩无比，真好看。张姨的舞蹈真灵动，好像惊鸿、游龙与蝴蝶，棒棒的。

    不过听到张姨专门为他而跳，敬汉很高兴。

    感觉世界已经达到了高潮，‘土谷祠’一片欢声笑语。

    黑夜之下，冷风之中。一处木屋里不时传来一阵一阵的咳嗽声。撕心裂肺的。似乎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喜与悲、红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