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农忙
天雨雪农忙时。‘秋藏节’丰收季。跟蓝星那五谷有他的收获时节。这里的那些‘粳米、造米’的成熟期大抵也大差不差的。均在‘收藏节’附近。
有这么一个神话传说：【据说‘粳米’与‘造米’是一对兄妹，也是一对夫妻。
是天朝皇帝派到人间的管理凡间的天神。那时候大雨是不停地下，雨水连年的额冲刷着大地。大地除了一些特殊的树木均不能扎根，整个都是陡峭的石头山。动物们没有吃的便相互吞食。整个河流与海洋都是翻滚的血水。
‘粳米’与‘造米’来到凡间之后不忍凡间生灵涂炭，便祈求上天的12位星神下凡帮助他们治理天下，驱除邪魅。于是两位天神在12位星神的帮助下讨伐了暴虐兴风的风神蛟伯、囚禁了行雨的雨神孟津，让他只能在晚上行雨。并驱逐了那些可以蛊惑人心、残暴不仁的海族。
可是由于天朝皇帝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征讨不臣，他们也是随行人员。君命难违，可是又不忍心天下万民因为没有食物而重新自相残杀。于是留下肉身化作‘粳米’与“造米”。而又由于害怕天朝的政敌发现。于是特地在下雪的第一天成熟。让种子伴随着雨雪洒遍天下。躲藏起来。这样天上的对头发现不了他们，地上的人民能够有粮食过冬。】
不过这神话传说真实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收藏节’的期间是乡人收割的时节，而且农时还近。再者‘收藏节’过后就是下雪的天气了。
近几天白敬汉他们都不用上学堂。家里人都要帮忙收割。照理说租出去的田地主家可以不管。但是无论是‘粳米’还是‘造米’在成熟后如果吸收大量的水分便会大量掉籽。这会给后续烘干产生极大的困难。而无法及时烘干的谷子便会发芽。而赋税是不管你减产与否的，只要上边没有发话。任何人都逃不掉。
这天村人都起来的比较早他们要收拾土谷祠的以作为烘干场所。至于里边的外乡人，抱歉，请收拾好你们的行李物品，让出场地。其实他们这些外乡人也不是没有落脚点。像王四奶奶家的小宝建得那间房子也是可以的，并且村里的那种房子并不少。但是要经过主家的同意，而且就收藏节这几天。可这外乡人也是分派别的。他们的那些个争斗，并不是白敬汉关心的事情。
白敬汉没有去过土谷祠，他母亲不让去。毕竟那里鱼龙混杂的。从收藏节第一天起土谷祠就已经有乡人把守，据说是防止有人偷东西。
穿着小簔衣，白敬汉第一次被土谷祠的雄壮。有点像蓝星造纸厂的古法晾干场所。期间有着一根根成人胳膊粗的‘钢木’据说是那些淘汰了的幼苗，一层接一层的。由下往上看就像一个巨大的蜘蛛网。
那是前两天才安装好的，平时都是在土谷祠旁边的水塘里泡着。像他们这每天晚上准时下雨的地方。朽木可不少见。没点措施就等着每年砍树吧。而且像‘钢木’那种需求量大的树种更是浪费不得。
现在据说是土谷祠的开工仪式，叫‘开烘’据说是请灶王爷来驱赶虫子。不过在白敬汉看来只是烘炉的验收罢了。很无聊，就是把各家的柴火往各家的炉子里烧。由于收藏节期间每天都会下雨雪。柴草早早就堆放在土谷祠里了。
点火，验炉。一根根承重墙一般的烟囱从下到上。管道中间没有一丝烟雾冒出。就挺无聊的——这不就是几十户人家一起做饭的场景吗？
白敬汉的小伙伴也都在，还有黄壮。他们的父母待会就要去各自的田里收割庄稼了。
很快，乡人把烟囱的所有可以冒烟的地方都堵住了——他们是要烘而不是熏。随后便把柴火给熄了。各家人便散去收割去了。
小孩子是没甚人管的。除了较大的要帮家里干活之外。年纪小的就疯玩起来，管都管不了。雨不大，细蒙蒙的，这个地方的雨一直不大，但是绵长：除了平时的每到晚上就下雨；到收藏节的前一周的整天下雨；到收藏节期间的雨雪最后是收藏节后的下雪。这个世界就像是水做的一般。
白敬汉7岁也是不用下田的。他们一般都是在田垄上看着别人干活，在那里高呼着跟另一个田垄的小伙伴大声聊天，还可以捉田里飞出来的虫子……
田地黏吧的很。几乎每天都由于使得田里人行走困难。黄大哥也拿着类似于镰刀的工具弯着腰在收割。
白敬汉有点无聊了，他母亲不让他进田。母亲正在和一位租借他家田地的女人在干活。那是一对年轻夫妻。逃荒过来的。‘荒’是什么白敬汉不甚理解。他听别人说从前年开始，天气就变的很奇怪。很多地方颗粒无收。再加上上边突然间便多出了一种叫作‘太岁银’的税种。死了好多人。就挺吓人的。
母亲跟那个女人把‘粳米杆’、与‘造米杆’分别捆成一团。放到一架木车上。由女人的丈夫拉到‘土谷祠’上准备烘干。
当然你不必担心佃户们中途偷走。因为这与他们的尾款有关的。只要该佃户的技术到家了(即粳米、造米要达到一定标准（亩产）主家才会结算你的（按比例）料场工资，把你存在主家的‘祝馀’草结清给你)
也不必担心土谷祠动手脚。因为那些守卫的都是德高朢重的老人，有辛苦费的。他们都不会砸自己的招牌的，毕竟在村子是藏不住事的。
黄壮家是租借的白敬方家的田。他们家跟白敬汉家相连，可又不仅仅相连。白敬发他们家当然是不会来帮忙的。地主家哪会管这些小事。
“黄大哥听说你也上过学堂。你们那是怎么样的，先生也会打人吗？教习也会一天到晚的操练吗？”小孩跟大人一样，别人家的都是最好的。
黄壮低着头干着活，他不想现在回答问题。累！可是人在屋檐下，穷人家的孩子更懂的不要轻易得罪人。
他从来不会因为对方是小孩而看不起他。因为他老爸收藏节后的短工工作也是他求那位叫白敬方的小孩获得的。漂泊人家哪有什么尊严，如果低低头可以让家人这个冬天过的好，他也愿意的。况且这群小家伙还不错。
“都会”黄壮想起了先生、教习。也都是严厉的主。要不是家里出了点事。他现在也是在陪着先生游学吧。前面的那个作揖也是他看到白敬汉耍起的招式而情不自禁。
黄壮的动作有所放缓，眼里满是怀念。
“那你们有没有学习《六掏》、《内经》、《墨子》……”小家伙倒豆子的炫耀着自己的学习。头昂的高高的。仿佛不是提问而是展示，就像孔乙己排出自己的大洋一般。小家伙总是把自己显眼包的特性展露无遗。
“敬汉，不要干扰大哥哥干活”母亲对在干活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旁边叭叭的痛苦是有所理解的。虽然自家小孩在自己干活时候十万个为什么还会感到愉悦，但别人就不好说了。
“哦！~”现场安静了一会，小家伙暂时把目标转向自家小伙伴。
“那你们真的能炼出那种叫真气的东西吗？”还是忍不住，小家伙忍不住再次骚扰黄壮——三人行则必有我师，那家伙好像懂的比我多耶！
“小汉！”母亲歉意的看着正在忙活的黄壮一家。有点生气的道。
……
夜将临，雨雪依旧没有停歇的势头。
大家都忙活了一整天了。现在是在装的最后一车了。乡人们也大多往‘土谷祠’方向赶。那些有牛有猛的家伙，堆的最多，高高的一层。这些都是‘大户人家’。往往是几家佃户共用一头牲畜。所以田地里经常听到，嘿哟嘿呦的推车声。
白敬汉家里的田地不多，只是六分‘粳米田’六分‘造米田’九分料场。这倒也不必专门饲养一头畜生。
黄壮一家已经收工了。他们要把收割完的东西集中在一起然后用牛车一起拉到土谷祠
而黄壮家的情况，白敬汉也摸清楚了。只能说是：穷小子无缘书山路，乱飘零终是苦命人。
推着自家的小车，拉车的是那位逃荒的男青年姓李，白敬汉叫他李叔。长的憨厚壮实。租借他家的料场已经有三年了。
每次碰到他都会给他带些烤虫子，这世界的每一村子里的东西都是有主的，只有他们承包的那片料场的虫子属于他们这些外乡人。
母亲和李叔的妻子在后面推，白敬汉在后面追。不不过白敬汉总是坚定的认为他是在推车。原本他是可以坐在车上的。只不过白敬汉不太喜欢在湿漉漉的车上坐，有点凉屁股。虽然有隔着蓑衣。
每次当白敬汉努力的用手扶着小车，并发出那种十分用力的声音。就想笑，并露出温柔的笑容。那时白敬汉总会有一种自豪感：我真了不起。轻轻松松的就把小车推。
路是被乡人修过的，虽然说雨天打滑在所难免。但是最终还是顺利到达目的地。
此时土谷祠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加固自己‘稻杆’，一般都是在杆尾的部分扎上三根粗麻绳。然后用一根更粗的麻绳把那些捆扎好的‘稻杆’吊到烘干杆上。处理方式有点像蓝星处理玉米棒子。只不过此方的数量更多，更密。
水滴洒一地，一捆捆直径约摸50厘米的‘稻杆’就像一个个穿着裙子的姑娘金黄一片的挂在梁上。
散落在地上的‘粳米粒’和‘造米粒’是美味的爆米花。虽然不多但是也是小朋友们难得的零食了。直到把‘稻团’完全挂起来。用木板密封，点上炉火这一天的农活才算结束。
白敬汉感觉自己都累了一天了，“果然这个家没有我嘚散”睡前他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