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与人的悲欢各不相同
“小白呀！在看什么？”此时在众人的耳边传来一声慈祥的声音。
是四奶奶，自从她家老伴带着儿子出海打鱼，挣彩礼钱至今未归后，她时常内心愁绪难解。人们都告诉她，说是她家人怕不是遭遇海难了。还叫她想开点。生活还在继续。人怎么能打着劝慰的旗号，心安理得的叫一个人忘记自己的亲人呢？可忘却！其中的滋味恐怕只有当事人能够体味一二。
岁月催人老，忧心使身伤。
已经花甲之年的她已经操弄不起自家的料场了，那石头田滂硬。自家的田地已经卖给了同村人。消息传来她大病一场，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病好之后，她只能帮捡捡草籽，在农忙的时候帮帮大户打打下手。刚开始的时候，像那种祭祀的场合，她还有很多的活干。心情也不是那么郁结。毕竟还有人跟他聊聊天。
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她克夫、不祥的谣言之后。大户人家也就不请她上门了。自己亲自去找工作也总会被各种理由客气的推脱请走。
于是，王四奶奶总是无所事事了。除了等到草场收割的时候。那时跟她一起嫁到这个村的姐妹就会邀请她一起捡拾草籽。平时四奶奶是不会主动找她们的，因为她们是真的忙，不想她。
空空的家，空空的心。就刚才那群小孩在疯玩的时候，她就想起了她家的小宝。
她和孩他爹是在船上认识的，他们这些水上人家没那么贵气，所以她经常叫他的相公保利，不像小姐君子那样以夫君娘子相称。
本来呢,他家老头子也该留在老家的。只不过那次是要到深海中捕猎‘千目’，那玩意贵，一条就可以给小宝说一门亲事了。那女孩她也认识，是隔壁村的张头儿。也是靠海吃饭的。出事那天那女孩还来看过。都是好孩子……
胡思乱想着，四奶奶想起了每次她去摆渡时，喜欢在水里乱串的小宝。他还喜欢拿着一根木叉在水里乱舞。这是他们渔夫的吃饭家伙。海里不比陆上，危险一点不低。
都是那般的活泼。四奶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里满是慈爱。“都是好孩子！”四奶奶再次想到道。
随后她便看到‘一群鸭子’对什么东西猛看，猛察。
“真的不服老不行” 四奶奶不由的不感慨。虽然看不清，但是还是要去了解一下的。“都是宝贝，可别出现什么事才好。”
一阵眩晕，但是还是靠近了那群擦得起劲的小孩。
小孩子们并没有注意到四奶奶的靠近。他们是真的喜欢那条龙，大家一致觉得那条龙弄的霸气侧漏。虽然大家都不知道龙，但不妨碍小孩子们察言观色。众所周知，小孩对事物有着天然的直觉感。
还有就是越看越喜欢。一个人一个人的流传着，眼里满是羡慕之情——他们也好想有一块这样的东西。
“在看什么呢？”第二次时小伙伴才注意到旁边的四奶奶。
立马乖巧，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技能，先前脱跳的小孩子此时身分规矩的向四奶奶依次问好。
“白大哥捡到一块玉佩（已经过科普），不过好像坏了”很快便有人回答了四奶奶的提问。
“哦？拿来给奶奶看看”四奶奶诧异的道。众人也很快的让出了一条道。那位刚轮到‘品鉴’的小孩子忙小心翼翼的把玉佩递给四奶奶。
四奶奶拿着玉佩远远的仔细端详。她有大多数老人都有的远视。手有点颤抖，大概是举着有点累。
一双双好奇眼睛盯着她，仔细看了一段时间后。四奶奶换了另一只手，放松了一下高举的手。慢悠悠的道：“玉佩没有坏，就是这样的。”此时的四周纷纷传来松一口气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丝的喜悦。仿佛他们都是物件的主人。
“那上面画的是什么，有写什么字吗？”好奇宝宝问。
这是四奶奶略微沉默了一下，她也没上过学。也不知道其上画的是什么，不过肯定没有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不认识，不过肯定是好东西。奶奶我听说那种有血丝的玉就是好玉。”像那些贵族玩的玩意他们这种底层人肯定是知之甚少的。但道听途说与小道消息肯定少不了。毕竟人人都渴望飞上枝头。
“哇！”异口同声的小伙伴一起惊叫出来。那语气十分的高兴。
“那应该挺贵的吧，能换很多烙饼了。”小孩子总是马上想到了吃。
“应该能换一头牛，听说那石头田很难开垦。要是有头牛我爸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每次都是他拉犁。每次拉他的脸都憋得通红。”那是一位‘贴心棉’。
“田还需要人耕种的吗？不是每家都有牛吗？”白敬方十分好奇的问道。
……
你看小孩子的话题总是很容易寻找，不管它偏不偏。不过小伙伴现在都十分高兴。一个个的往白敬汉身边蹦。只不过那乱飘的眼神显示出他们的羡慕之情——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身边的草瞧的个底儿朝天。寻宝游戏谁不喜欢玩呢？
“好好藏起来，说不定还能当个传家宝呢！”四奶奶把玉递给白敬汉。
说到传家宝，白敬汉想到了母亲的那块玉手镯。所以脱口而出：“传家宝！我知道！那是将来留给媳妇的！可为什么我的也要留给媳妇呀？”
“哈！哈！”听到这句话，四奶奶十分高兴。内心的郁结仿佛一扫而空。
“媳妇是什么？”这是一个四岁儿童的话。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十分好奇。
“就像你妈，搬过来跟你一起住的。”这一位可能问了自己起源的问题。被他父母随意打发的。
……小孩子总是会找到各种为问题，找到各种的答案。
此时的四奶奶十分高兴。她一边抚摸着孩子们的头，一边耐心的解答着。脸上的笑容还不时绽开美丽的花。
辅导过小孩的家长，可能比较能体会‘十万个为什么’的威力。一群的话肯定就是核弹级的。
四奶奶奶毕竟年纪大了，精力有所不足。再加上太阳渐升，逐渐毒辣。
“我们还是回家吧？这日头怪毒的。奶奶给你们做虫饼吃。”为了那群小孩着想，况且自己也受不了。四奶奶提议道。
一听到有吃的，小孩子就忘记了自己的问题。十分高兴的帮忙归拢，收拾。
“奶奶累不累我帮你背呀”
“好好好……”
“奶奶我想吃我亲手收集的草籽饼……”
“可以！可以！不过那玩意要处理，至少要一个晚上。直接吃会撑死人的。”
“哇，这么怕的吗？”
……雀儿般的叽叽喳喳从草场一路向一处破旧的木屋延续。
草场中，那群正拾草籽的外乡人也准备收工了。他们也遭不住那毒辣的太阳。只不过那些衣食无着的人还要进行最后一件事：抢！乡里人他们是不敢动的
。那只有是同样的苦命人。外乡人是分好几派的，他们的战争不是白敬发他们的那般，那是事关生死的事。嘶吼声与孩子们的笑声，在这一方天地久久回响。天地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