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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钓鱼?我系统在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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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把自己打理了一番,就赶紧到村口去等小夫妻。

    秦淮茹坐在三轮车上,一张脸缩在厚实的围巾里,鼻头却还是被冻得有些发红。但估计是因为要回家,整个人的精神特别好,两只眼睛亮晶晶地,不停朝村口的方向张望。

    “陈诚,你看,那两人像不像我爸妈。”秦淮茹惊喜地抓住陈诚的手,“你看高个子头上的圆帽像不像上回你和我一起去店里选的?”

    陈诚眯着眼睛看了看村口,以他被系统改造过后的视力立马就认出了秦父秦母,“对,就是岳父岳母。”

    三轮车越来越近,陈诚和秦淮茹从车上下来,还带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

    秦父秦母看见女儿下车,立马上前来迎接。

    “小茹!”秦母一把抱住女儿,秦父则和陈诚在旁边寒暄。

    “来就来了,家里什么都有,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虽然是责备的话,面上却带着自豪,在这十里八乡有哪个女婿像他们老秦家的这个这么有本事。

    有钱有能力长得还一表人才,逢年过节都要捎回来许多东西。

    陈诚给岳父递了一支‘大前门’,“就是些小东西,家里就我们小两口过年实在是冷清了一些,就跟着小茹来叨扰您了,您别嫌弃我们就好。”

    另一边秦淮茹也擦干净眼泪,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从包里拿出准备的礼物给秦京茹,包里有奶糖、果脯,都是孩子爱吃的零嘴,令秦京茹非常高兴。

    “谢谢姐姐,姐夫!”她迫不及待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糖块把脸颊撑得鼓出一个小包,奶糖的味道甜丝丝的,奶味十足。

    一旁和秦京茹玩得好的几个小伙伴眼馋得不行,都凑上去问她奶糖是什么味道。

    孩子们的打闹大人看在眼里,秦父、秦母一听两人来过年都表示欢迎:

    “小陈你这回回来过年咱们家肯定要好好热闹热闹。”秦父耳朵上夹了一根大前门,又被陈诚塞了一整条烟,整个人红光满面。

    “虎子,你去叫你爸回头过两天来帮忙做个席,上回订婚大家伙儿没来全。”秦父反复摩挲着手上的一整条烟的包装,还不忘记招呼街坊邻居,

    “这回结婚酒席,大家可要来赏脸啊。”

    又看见陈诚骑回来的三轮车,顿时来了兴致,“小茹你带着小陈和你妈先回去,爸帮你们把三轮车骑回去。”

    这年头就连三轮车都是个稀罕物件,秦父这是想骑一回三轮车出出风头。

    秦淮茹看了眼自己老爹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陈诚的袖子:“陈诚,咱们先回家吧,我爸帮你把车骑回来。”

    陈诚了然的笑笑,这老丈人还蛮有童心。

    秦父骑着三轮车在村里唯一的主路上呼啸而过,周围看见他的人都要问上一句,他就趁机把陈诚和秦淮茹回来过年的事情和大家说了,接着又要请乡亲到时候来吃席。

    众人早就听说了秦淮茹嫁了个有本事的丈夫,立马就上赶着说好话,叫秦父狠狠长了一回脸面。

    陈诚跟着秦淮茹到了秦家,把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袱放在桌上、

    “砰!”包袱里的东西多砸的秦家的实木桌子的桌面都晃了晃。

    秦淮茹上前解开包袱皮,最先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那快要堆成小山的猪肉,足足有五十斤,红红白白地叠放在包袱里。

    “乖乖!不愧是城里人,这送个过年的节礼就是这么大的手笔。”一个村民小声议论道,对着猪肉山咽了口口水。

    村里虽然也有杀年猪的习惯,但一个村的人分一头猪,一人就拎一小条回去,还要留到过正月新年的时候吃,这么多猪肉摆在那儿直看得人目眩。

    “岳父、岳母这些香烟、猪肉和花生糖果之类的你们拿着,到时候办酒的时候可以用。”

    这时众人才看见原来在猪肉山后面还放了不少香烟。陈诚拿得不是众人常抽的散烟,也不是一包装而是以一条为计量单位。

    “嘶——”一个村民看着那些香烟,数了好几遍,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这陈诚真是个狠人啊!直接就带了十五条烟。”

    另一个老烟民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没有牌子的散烟,讪讪地把手背到身后,“你看看人家,买得全是大前门。”

    秦父秦母看着自家女婿带来的各种节礼,高兴地不得了,秦母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猪肉,都不知道在哪儿下手,“好好好,小陈,今天妈给你做猪肉饺子!保准好吃。”

    秦父则在畅想明天正是办结婚酒的场景,之前订婚的酒席两条大鱼就把村里人吃得赞不绝口,这一回有这么多肉,‘这一回,我们老秦家也是要好好长一回脸面了。’

    好久没有看见秦淮茹,秦母拉着秦淮茹的手细细叮嘱,本来想说瘦了,结果看着穿着呢大衣,盘着头发的秦淮茹面色红润,皮肤白皙。

    也没有了在乡下干活时的黑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蓬勃向上的生气,“好,看着要结实不少。”秦母看着自家姑娘的样子把话又咽了下去。

    “小茹,等会想吃什么,妈给你做。”秦母又站起来,双手有些不自在的身上搓了搓,总觉得女儿嫁出去后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是成家了,看着和城里人一样。”

    秦淮茹看出秦母的局促,拉着母亲的手坐在炕边上,“娘做什么我都喜欢,您紧着肉做,我和陈诚现在天天都有荤腥不缺吃得。”

    虽然天天有肉吃,但是作为母亲的最关心的不是别的,而是女儿生活的好不好,“你在城里怎么样?厂里上班累不累?”

    秦淮茹像小时候一样靠着母亲的肩膀,安抚道:“娘,你放心,陈诚对我很好。我现在已经是正式工了,每个月有15块钱的工资呢,每天还能吃肉,过得特别好。”

    秦母看着女儿靠在自己肩头的法顶,伸出自己满是茧子的手摸了摸:“好啊,咱们老秦家以后也是有工人阶级的了,也算是脱代了。”

    秦京茹坐在边上,听见姐姐说起的工作还有顿顿荤腥,狠狠咽了一口口水,‘15块钱的工资,得买多少糖块啊,天天吃肉,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秦淮茹笑眯眯摸摸秦京茹。

    “而且啊,陈诚现在的工资也不少,等年后,杨厂长说还要涨工资,到时候我们两个热人加起来一个月至少也有70呢!”

    “嚯!”站在门口偷听母女俩谈话的亲戚都惊呼出声,“怪不得人家都说双职工家庭好,这一个月光工资就要70多,我一年也不一定有人家赚那么多。”

    当人这都是在外面说悄悄话,秦京茹听见这么多钱惊得小嘴张得滚圆,又立马拉住自己姐姐的袖子,“姐夫是医生吗?太厉害了吧!挣这么多钱,我也想学医生。”

    秦淮茹捏捏妹妹的小脸蛋,“你好好上学,以后一定也能当医生。”

    “而且啊,你姐夫会得还不止医术呢。”

    秦淮茹这话一出,门口听八卦的众人也纷纷竖起了耳朵,‘这陈诚太牲口了,会医术还不够?!’

    “姐姐姐姐你快告诉我。”秦京茹被姐姐留的悬念勾起了好奇,直拉着秦淮茹的手央求。

    秦淮茹就把陈诚自学木工做穿衣柜和梳妆台的事情说了,听得门外的众亲戚一致转头看向了和秦父攀谈的陈诚,纷纷跑上去巴结。

    “小陈,你居然还会木匠活,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秦淮茹大伯点了一支烟上来和陈诚套近乎,“我可听说了,没想到你除了医术了得,连木工活都这么精通。”

    陈诚吸了一口‘大前门’,摆摆手:“都是些小手艺,也就给小茹做做穿衣柜和梳妆台之类的小玩意儿,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就是工作之余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梳妆台’、‘穿衣柜’、‘小玩意儿’、打发时间

    时隔半年,那股子熟悉的凡尔赛之风再次席卷了秦家庄,陈诚,果然还是原来的味道,依旧是那么牛气。

    庄稼汉们文化程度低,最多也就是认识几个常认字和会写自己的名字,词汇量没有那么丰富,陈诚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就是妥妥的有面。

    “小陈啊,你有这个水平已经完全足够了,这十里八乡哪有像你这样的能人啊。”秦淮茹大伯是村委会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开口就想让陈诚带带自己家的儿子,“要不,什么时候让我们家大牛跟着你打打下手?”

    这些人虽然是秦淮茹的亲戚,但是对于陈诚并不是圣母,如果谁都能来找他学上两手,都过来找他接济,那他就算是守着系统这个宝山,也过不好日子。

    要让陈诚免费给他们当保姆,那是绝无可能的。

    他笑眯眯地看着大伯父,“大牛年纪还小,在村里好好上学,考个医学院做医生不比当木匠赚钱,到时候来城里生活,我肯定也能照拂一下。”

    秦家大伯刚刚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了,实在是被陈诚那副笑眯眯好相处的模样给骗了,父母双亡的单身小青年能从普通工人摇身一变成了轧钢厂的医生,怎么可能是个软包子。

    而且听刚刚秦父和陈诚的聊天内容,陈诚明显是占主导,说话既圆滑又不让人觉得世故。

    大伯父被陈诚拒绝了也没有变脸,对于乡下人来说,能有个照拂已经很好了。

    而且这很可能也是看在自己是秦家的亲戚的面上,大伯父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和秦淮茹一家好好打好关系。

    “小陈啊,看我说得什么话。你在城里生活,就是大牛要去帮忙到时候也还得麻烦你给他安排。”

    “到时候他去城里玩,你看帮忙照看一下,已经是帮大忙了。”

    “大牛这孩子,天生就皮,我也是太心急了。”

    无辜被迫给自己老爹背锅的大牛狠狠打了两个喷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围偷听两人谈话的相亲没有等到机会找陈诚学手艺,但是陈诚看了眼周围的人表示:“都是一家亲戚,等到了城里,肯定会帮忙照顾一下的。”

    有了陈诚这句话就足够了,各位村民一拥而上,对着陈诚又是一连串的好话。

    “小茹姐,姐夫也太厉害了吧!”秦京茹扒着门框听着屋子里一群人都上赶着巴结陈诚,满眼都是崇拜。

    秦淮茹也是与有荣焉,她可是见识过结婚酒席那天陈诚和杨厂长等人交谈的样子,什么壹大爷贰大爷都不如陈诚在杨厂长面前有排面。

    “小茹啊,那你们那天结婚摆了多大的酒席啊?”秦母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结婚酒的事情。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秦淮茹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开始和秦母说起自己婚宴当天的流程,什么自行车结婚,发喜烟喜糖都是最基础的。

    “陈诚当时请了咱们整个轧钢厂的工人都来吃酒席了呢!”

    秦母听得是惊叫连连,“诶呦我的天,还能有这么多讲究呢?这得请多少人来吃饭啊。”

    “听叁大爷说,来了要有三百五十多人。”

    秦母平时就在秦家庄里待着,见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更何况是这种300来人的宴席?

    “小茹啊,你跟着陈诚是真的享福了。”秦母拍着秦淮茹的手不停念着阿弥陀佛,只觉得是先祖庇佑。老秦家的鸡窝里居然真的飞出来个金凤凰。

    看见秦京茹被小伙伴拉着出去完了,秦母拉住秦淮茹,凑近了她的耳朵轻声问:“刚才京茹在,我不好问你,你和小陈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秦淮茹摸摸自己的肚子,面上闪过羞涩,“我和陈诚没想过呢”

    秦母见状叹了口气,又附在秦淮茹的耳朵旁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直把她说得脸越来越红,臊得把脸埋在了自己老娘的肩膀上。

    秦母看着女儿,“这有什么,你和陈诚加把紧到时候早点生个孩子,也算是有后了。”

    她拍拍自己女儿的肩头,“你现在是长得漂亮了,可是外头还有那么多年轻小姑娘盯着呢,这么好的丈夫你可得好好捏在自己手里。”

    “等有了孩子,那些不三不四的贴上来之前也要好好掂量一下。”

    秦淮茹带着大红脸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

    中午饭是秦母亲手擀面皮做得猪肉水饺,手工擀的面皮又白又韧有一股麦子的清香气,猪肉不是纯瘦肉混了些肥肉一口咬下去,肉汁四溢,秦母自夸饺子做得好的话果然不是瞎说巾。

    陈诚吃了一个又一个,把秦母看得整个人都高兴起来,直说要是两人喜欢吃自己就多包一些放雪地里冻着,到时候拿回去直接煮就行。

    吃饱饭之后,收拾碗筷这种事情自然不会让陈诚这个客人来做,他被秦淮茹带回自己的房间睡了一个回笼午觉,等到起床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

    陈诚借了秦父的鱼竿跑去近的河里去钓鱼,岸上秦家庄里的姑娘在对面走来走去,就为了看一看这个城里来的女婿到底长什么样子。

    而在秦家,秦父秦母为了筹备两人婚礼的酒席的事情,忙的团团转,秦父请了村里的老秀才给自家写喜帖,秦母则忙着找村里做家宴的厨子商量到时候桌上要什么规格的肉菜。

    居然陈诚带回来了这么多的肉菜,秦父秦母自然不可能就和普通开席一样就做半素肉的席面,秦母对着虎子爸爸反复核对宴席上的菜色:

    “红烧肉,四喜丸子,锅包肉,婶子你这回可真是太舍得了。”虎子爸爸能在村里拥有这么好的口碑,自然不是只会烧素肉席,但是他也是头一回看见村里有人这么舍得肉。

    秦父基本邀请了所有和秦家沾亲带故的人来吃席,送喜帖的时候更是大大长了一回脸面

    这次的婚宴根本用不上陈诚操心,秦父秦母全程用心准备。

    秦家人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陈诚只用和秦淮茹等着参加婚礼就行。

    一大早陈诚就和秦淮茹起来打理自己,秦淮茹帮陈诚把领带系好,又理了理西装外套,看着眼前挺拔英俊的男人,觉得这半年的生活有些如梦似幻。

    陈诚看着秦淮茹低着头给自己整理衣服时露出的一截脖颈,白生生的刺得人口干舌燥。

    一股莫名的暗流涌动在房间里。

    “小茹,陈诚准备出来了!面好了。”

    今天晚上要办酒席,秦母早早就起来打理,秦淮茹和陈诚昨天晚上闹的久,起来的都晚了,现在就和来帮工的人一起吃个早午饭。

    秦家庄这边结婚讲究吃两顿酒席,一顿是中午,主要是请来帮工的人吃的,大多是鸡蛋面这种。

    对于帮工来说就已经很好了。

    但是秦家这回酒席想做足面子,连中午这顿都是半荤的,除了一人一个荷包蛋,还有自选的三种浇头:鱼香肉丝、雪菜肉丝、青椒炒肉丝。

    肉虽然不多,但是乡下人平时哪里吃得到这么多肉,好多来帮工的就是冲着一人一个荷包蛋来的,结果居然还能有浇头,纷纷称赞秦家大气,干起活来也更加仔细用心。

    秦淮茹和陈诚坐在一块,一人端了一碗面条,秦母热络地招呼着陈诚吃饭:“小陈不要不好意思,就当是自己家就行,特地请秦爱国炒的浇头,你们自己拿。”

    秦爱国就是虎子他爸,手艺很好,十里八乡有名的厨子。

    两人端起面碗,面条是手拉的,十分劲道,吃在嘴里很有韧性,浇头炒得也好。陈诚和秦淮茹很快就吃完了。

    下午就是结婚的酒席了,秦父下定决心想通过这一顿好好露一露脸,请了很多相亲,基本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因为是要来吃酒,人们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见到秦家人都笑着庆贺,把彩礼交了入座。

    院子里摆满了桌子,等客人坐定陈诚就和秦淮茹一起出来给大家敬酒,两人一出场就惊掉了村里人的下巴。无他这一身整齐的西装和呢子大衣实在是看得人眼红。

    还没开席,就有人在下面议论起来:“乖乖!真是了不得,人家城里人穿得和我们这些乡下人还真的是不一样。”

    喝过几杯,酒席就正式开始了,等到秦父讲完话众人配合的鼓掌过后,一盆盆香气逼人的菜肴就被端上了桌。

    除了陈诚带来的猪肉做的菜,还有许多秦父特地去收的鸡鸭做得干煸鸡肉,老鸭煲。

    这一水儿的肉菜吃得客人们满嘴流油,谁看见秦父都要夸一句好女婿,陈诚不想太过出风头,只是让秦父挡酒,自己简单陪着转一圈。

    昨晚他也和秦父说过这次回来办酒席,说白了就是给秦父、秦母涨面子的,明面上除了那些猪肉还有香烟,其他都是秦父秦母掏的钱。

    主角并不是陈诚,现在时代风声渐紧,适度即可,露富太多会遭人恨,什么年头都不缺小人。

    酒席中途,看着外面吃得热火朝天的相亲,陈诚拉住秦淮茹的手掌,“小茹,你爹让我和你去地窖拿点酒出来,你知道在哪吗?”

    秦淮茹听见这话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拉着陈诚去了自己家地窖的入口,地窖挖的深,秦淮茹试了一下确定下面没有缺氧的风险。

    便把煤油灯交给陈诚让他帮忙照着自己脚下,扶着梯子下去找酒坛。

    她刚下去转身后面就传来了梯子的吱呀声,回头一看是陈诚踩着梯子下来了。

    “陈诚你要不先上去,地窖里怪黑的,回头你还要去敬酒,不要把西装蹭上灰了。”

    陈诚当然不可能上去,他要是上去了,一会儿怎么‘帮忙’。

    他在后面帮忙照着灯,就站在秦淮茹身后,“我下来帮一帮你,不碍事,两个人好干事情。”

    秦淮茹转头就看见陈诚和自己面贴面站着,一看见陈诚的表情她瞬间就明白了陈诚的意思,两只手在他胸口推了推,“不行,怎么能在这”

    陈诚有一下没一下亲着她的面颊,“就是这才好,只有我们两个,昨天晚上我都没听见你的声”

    秦淮茹被他说得满面绯色,捂住了陈诚的嘴,“那也不行,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他们都在吃酒呢,根本没空来,再说我们是合法夫妻,这有什么。”陈诚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热气直往秦淮茹的耳朵里钻。

    秦淮茹本来想拒绝,结果脑袋里忽然浮现了母亲昨天拉着她说得话,双手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陈诚察觉到她意志的变化,立马又继续再接再厉蛊惑道,“淮茹,我想你了。”

    秦淮茹最吃不了他这套,脑袋微不可闻的点了点,“你、你收着点,等会儿还要回去吃酒。”

    陈诚一把托起她的腰,“好,我收着些。”

    煤油灯早就被两人扔在了旁边的腌菜坛子上,昏黄的透过白色的肌理把影子投在地窖的墙壁上,影影绰绰看到影子在墙面上浮动。

    冰冷的地窖因为一点人气,变得热气氤氲起来。

    秦京茹看见陈诚和自家姐姐离席,有些好奇,也跟了上去,打算看看到时候能不能要到一些糖花生之类的小零食。

    就看见两人钻进了地窖里,看见两人好像是去拿东西的,秦京茹顿时就有些兴致缺缺,地窖底下又冷又黑,她就打算在上面等两人出来。

    结果就听见了一阵细如蚊呐的声响,本来以为是野猫在叫,但是等等她细细分辨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一张粉白的脸蛋涨得通红。

    ‘姐姐怎么、怎么和姐夫就在这了。’

    她又羞又恼,但却没有走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如果有人路过就会发现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双手捂着眼睛,腿都软了,眼前一片漆黑,但两人的呼吸声似乎却又放大了一样在她耳边回响。

    过了好一会儿,才踉踉跄跄起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昨天耗费了不少体力,最后连爬出地窖的力气都没有还是陈诚帮她穿好衣服,再带上去的。

    一直睡到快10点才起床却发现妹妹秦京茹今天没来找她玩,她拢了拢衣袖,

    “京茹这两天不是天天来玩吗?怎么今天没看见她?”

    秦京茹每天和点卯一样来找秦淮茹玩,就算是她还没有起床,也会在堂屋等到她起来再一块儿玩,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秦母正在打扫卫生,听见秦淮茹发问这才回答道:“诶呀,小孩子身子骨弱,昨天婚礼估计玩得太疯了,回去就生病了,好像是着凉了。”

    “你要不回头带点罐头去看看。”

    陈诚这回还带回来不少水果罐头,北方要是谁家的小孩生病了,总喜欢送个黄头罐头作为慰问的礼物。

    感冒发烧吃个黄头罐头。头疼脑热吃个黄桃罐头。

    秦淮茹觉得有道理,吃完早饭,拿着罐头就往秦京茹家里去了。

    秦京茹虽然还是小孩子,但是也是小姑子,陈诚就不陪着秦淮茹一起去了,从怀里又拿出几张钞票给秦淮茹以备不时之需,他就拎着钓竿跑去钓鱼了。

    “京茹!你看谁来了?”京茹妈妈带着秦淮茹进来,秦京茹生病了,家里人怕她冷给她烧了炕,屋子里靠近床的地方都散发着热气,倒也不算是冷。

    秦京茹其实根本就没有病,她脸红发热只是因为偷听了自己姐姐和姐夫的墙角。

    等到回到家里在床上,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响起听到的声音,全身发燥,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因此秦淮茹来看她,秦京茹又慌又尴尬。

    秦淮茹把秦京茹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这会儿看见秦淮茹的脸上泛红,眼底发青,嘴唇泛白,摸一摸她的脸还发烫,还觉得她实在是病得不轻。

    “怎么不多穿点,昨天是不是冻着了,脸还这么烫。”

    秦淮茹关切地给她倒了一杯水,又把自己带的黄桃罐头拿出来递给秦京茹。

    “知道你生病,你姐夫特意叮嘱我给你带点黄桃罐头,等会儿我和你妈说了倒给你喝,你早点好,回头姐姐带你出去玩。”

    秦京茹妈妈坐在一边听见这个罐头是陈诚特意叫秦淮茹带来的,满脸的惊喜,“诶呀,来都来了,还带东西,多客气!”

    又给秦淮茹抓了一把瓜子问,“那你们家小陈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秦淮茹边嗑瓜子边说,“他一大早起来就拎着鱼竿去钓鱼了,估计就在虎子家前面那条河边上。”

    秦京茹一看见自己这个表姐就忍不住脸红,只能把脑袋藏在被子里侧着耳朵听他们聊天。

    正巧听见陈诚喜欢钓鱼,每天都爱拿着鱼竿跑去村口的那条河边钓鱼,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也顾不上脸红了,只是静静地听着秦淮茹说她的婚后生活和陈诚的喜好。

    临到要走了,秦淮茹又看了看自己表妹,叮嘱她把罐头吃了,好好休息,到时候再来找自己玩

    在秦家庄的日子过得很快,陈诚这几天每天早上睡醒了饭就已经烧好了。

    和秦淮茹吃了个早饭之后就去钓鱼。

    而秦淮茹在家跟老母亲学“如何当个好媳妇”,这几天晚上两人的生活都火热了不少。

    “陈诚,今天又来钓鱼啊?”

    自从秦家这场婚礼之后,秦家庄的人都对秦淮茹的这个对象脸熟了,知道他喜欢在河边钓鱼,最近两天来河边溜达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多了不少。

    但是陈诚今天的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诶!今天京茹也跟着你出来钓鱼啊?”秦胜利看着秦京茹拎着小鱼桶跟在陈诚的身后,心中疑惑,‘京茹这孩子今天怎么有兴趣来钓鱼?’

    “奥,小孩子跟在身后钓着玩嘛。”陈诚看着秦京茹不甚在意地回答到。

    接着就带着秦京茹坐在了自己平时钓鱼的位置,本来想把秦京茹安排在旁边之前自己打好的窝,带小朋友钓着玩。

    但是秦京茹不论怎么样就一定要跟着陈诚,他只能让她坐在自己旁边钓鱼。

    陈诚是个老钓手了,一坐下就迅速进入了状态,前几分钟打窝还会分心和秦京茹说一些钓鱼的要点。

    一旦进入状态,两只眼睛就锐利地盯着水面。在高级钓鱼术的加持下,他的鱼线入水又轻又快,看着周围人一阵侧目。

    秦京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村子里面钓鱼的人不少,但是像陈诚这样动作又快又利索,专业度十足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很快在系统鱼饵的加持下,鱼就开始靠近了,陈诚鱼竿的浮标猛地下沉。

    杆头的动静当然逃不过陈诚的动静,几乎就在一瞬间他就判断出这是一尾大鱼。

    他立刻调换坐姿,利用更省力的姿势减轻鱼竿的压力,陈诚的手随着收放的鱼线而振动。

    周围围观的人看见重重压下的鱼竿全都惊呼出声,紧接着又齐齐对视一眼,捂住了嘴。

    生怕因为自己的声音,把陈诚的鱼给吓跑了。

    秦京茹坐在一边,紧紧搓住衣角,眼睛紧盯着陈诚的钓竿,牙齿也紧张地咬上了嘴唇。

    “陈大哥,小心啊。”

    这样的大鱼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有一点难度,但是对于陈诚来说却只是日常,他双手握杆,别人觉得太大的力道在他眼里不过是小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怕鱼竿被损坏,他直接用蛮力也可以。

    他逐渐拉进大鱼和岸边的距离,一只手握杆一只手快速拿起刚刚放在旁边的抄网,就在鱼身出水的那一刻,左手迅速往前一送。

    “嚯!好大的鱼!”就在秦胜利和秦京茹的惊呼下,一只足足有7斤重的大鱼被陈诚捞出了水。

    陈诚钓起一尾鱼后,收杆,把鱼放进鱼护。

    秦京茹也默契收杆,看看自己的水桶里零星几尾小鱼,“陈大哥,你太厉害了吧,我钓了这么多天也就今天钓到了两条小白条。”

    陈诚看了眼秦京茹的桶,确实只有两个小白条,这种小鱼,如果不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钓鱼技术,陈诚平时都不会放进自己的鱼桶。

    他点点头:“多练习练习,后面就上手了。”

    秦京茹乖巧地点头,收起了自己的鱼竿,脸上挂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秦家

    秦母正在厨房里准备做饭,刚打算把堂屋的凳子端出来,结果一端起来一条腿直接就从凳子上掉下来了。

    “凳子坏了?”

    秦父看见断掉的凳子腿,上前把它捡了起来。

    “没事儿,我来修一修。”说着就从家里拿出工具,蹲在院子里研究起来。

    “爸,不用这么麻烦。”秦淮茹看见自己老爹在修凳子,“陈诚会做木工,回头让她帮您做一个新凳子就好了。”

    “不用不用,我把这个凳子再修一修就好了,小陈每天出去钓鱼,哪有功夫帮我做这些?”

    秦父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修修就成。

    父女两人正在说话,陈诚正好提着鱼回来了。

    陈诚又拎着一条鱼回来,看得秦母更是满意,连忙上来拿过鱼桶。

    “陈诚!快把鱼放下来,准备吃饭了,你这个钓鱼技术真是太好了!”

    陈诚谦虚地摆摆手,把今天钓上来的鱼递给秦母,“这鱼您拿着回头做点咸鱼,两个人在家吃。”

    这两天都在秦家吃饭,陈诚总会带一些鱼回来,算是补贴两位老人的。

    “好好好,回头给你和小茹做了再带过去。”秦母有什么总想着自己家的女儿,兴高采烈地把鱼接过。

    陈诚和秦母聊完,一进院门就看见了秦父正蹲在院子里面对着凳子腿发愁。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凳子坏了?”

    秦淮茹回头一看,原来是陈诚回来了,立马和他把凳子坏了的来事情解释了一下。

    陈诚听后,一拍大腿:“这有什么,我帮您重新做张凳子就行。我看咱家里的桌子也坏的差不多了,我也一并给您做一张吧!”

    秦父秦母一生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汉,不习惯占别人的便宜,也不想麻烦别人。

    “不用,就是一张凳子坏了,我修修就好了,怎么还要再坐一张桌子呢?小陈,你就和小茹好好休息就行。”

    一听到这话,秦父立马摆手拒绝。

    秦父秦母这两天对陈诚一家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且又是岳父岳母,这点小事对于陈诚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是我和小茹的一片孝心,您就别拒绝了,要不然下回我可不敢和小茹回来过年了。”

    这话一出,秦父秦母自然也就没有了拒绝的借口。

    刚刚吃完午饭,陈诚就开始仔细挑选木料。

    秦父平时也有收集木材的习惯,家里的许多桌子,凳子都是他自己砍木才做的,虽然做工粗糙了一些,但好歹都是实木做的。

    “您这个白松保存的确实是很好,我就拿这个给您做一套桌椅吧!”

    陈诚抚摸着手底下柔韧而富有弹性的白松木料,看着身边颇有些小骄傲的给自己介绍的秦父。

    “这木料可比白松的强度要高多了,做出来的家居肯定又耐水又耐复用的时间也长。”

    选好了,用来做桌椅的木料,陈诚便开始动工了。

    给自己家岳父岳母做的东西,当然要比外面的要精致很多。

    陈诚挥动着包子,仔细地打磨着桌板的木料墨斗线在白皙的原木色木料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乖乖!就陈诚这一首手艺,至少也得是个木匠大师傅吧。”

    一听说秦家要做家具,村子里闲的没事干的村民就跑来围观。

    “看看这个木料打磨的多好,给自己家干活,果然还是最细心。”

    请顺利看着陈诚坐的桌椅,十分眼馋,那一道道清晰的么线割出来的结构,再加上传统的榫卯结构。

    做出来的桌椅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多的雕花只是一些简单的装饰,却要比那种繁复雕花的桌椅要更适合请秦家的堂屋。

    “我们之前买桌椅看人家都喜欢买那些个雕的全是花儿的桌椅,今天陈诚做的这套桌椅,我觉着要比那些全是雕花的还要好看。”

    村民们虽然不懂得什么叫做和周围环境相适配的审美,但是并不妨碍它们看出陈诚坐的桌椅适合摆在农村的堂屋里。

    简洁大方的造型,再加上温润的松香气息,一群村里人,哪里见过像这样好看的家具?

    陈诚还没有来得及上机,他们就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陈诚,没想到你还会做桌椅啊!”

    陈诚每天在村里的娱乐活动就是跑去钓鱼,也借此认识到了不少村里的钓鱼高手。

    原本今天吃完晚饭,这个时间点他就应该拎着小鱼桶往河边走了,结果钓友们等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那个平常这个时候已经在一条接着一条上鱼的小伙子。

    有好奇的人知道,陈诚家住在哪里?

    结果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陈诚不去钓鱼了,竟然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坐起了桌椅。

    “早晨,你可真是个全才,居然还会做木工?”

    一位大叔站在陈诚的身后,看着他熟练的操作各种传统工具,

    几个钓鱼佬站在旁边?看着陈诚,做出来的桌椅,有大胆的就上去用手摸一摸。

    “这算不上什么,只是很基础的木工活而已。”

    陈诚谦虚地说道。

    几位钓鱼佬一听对着陈诚的手艺,又是一顿狂吹。

    “陈诚,你就不要谦虚了,像你这样子的手艺,就算是放在北辰,也是要做大师傅的。”

    “对呀对呀,陈诚,你这个手艺可真是太厉害了,咱们村村头的王木匠做桌椅做的就没你这个好。”

    陈诚的手艺看得一个在旁边围观的快结婚的小伙子心头意动,像这样设计简洁大方的桌椅,他在整个北城都没有见过。

    一看就是人家自己设计出来的,农村人结婚家里总要置办几个家具,这个设计可要比老式雕花要简约年轻的多

    陈诚在做木工的消息不胫而走,

    乡亲们都围在秦家看热闹,这年头娱乐活动少,有什么新鲜事就有一窝蜂的人过来围着看。

    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脸上满是新奇与赞叹。

    “诶呦,你们家小陈这手是真的厉害啊,怪不得人都说要学门手艺呢。”一个村民看着陈诚的动作,羡慕地开口。

    “这要是我会这手艺,肯定去外面赚那些城里人的钱去。”秦胜利小声嘀咕着。

    邻里乡间会木工的不多,就算会那也只是简单的修修补补。

    要是凳子腿、桌子腿坏了什么的,最多也就是给它用钉子钉上,坐上去不塌就行。

    有的不舍得花钱买钉子的,直接三条腿坐着,反正家里人一样坐,也不耽误什么。

    众人正聊着天呢,一张崭新的桌子就已经做好了,陈诚参考了后世的新中式风格,做了一个四方的餐桌。

    整体打磨光亮之后就已经能看出木头的纹理与光泽度,等到再上一层木器漆和打磨之后就可以直接搬进屋子里用了。

    “老秦啊!你们家真的是好眼光啊,找到这么一个能干的女婿。”秦家大伯满意的看着正在埋头给桌子上漆的陈诚,语气里满是羡慕。

    一旁的大伯母也拉住秦淮茹的手,“小茹啊,你可真的是有眼光,有了这么一个能干的丈夫,以后你是真的享福了啊。”

    秦淮茹看着陈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哪里是自己有眼光,自己是被截胡的啊!!

    多亏了贾家,自己才能遇到陈诚哥……

    “小茹啊,你是结婚了,你大堂姐还没有呢,你也帮忙介绍一个呗,不说和你家陈诚一样能干,就只要有陈诚的一半也行啊。”

    大伯母家里的女儿也到了适婚年纪。

    她不想女儿和她一样一辈子就只能在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也想让自己女儿过上和城里人一样的生活。

    “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您可一定要帮帮你姐啊!”

    秦淮茹苦笑,如果不是家里有什么问题,这年头的城里人谁家会愿意找农村姑娘啊?而且大堂姐虽然勤快能干,但长得说实话,只能用寡淡来形容。

    也不是她夸口,整个秦家庄长得特别漂亮的姑娘没有太多,但是长得比大堂姐好看的绝对有不少,人家凭什么不娶城里姑娘,过来找你呀。

    秦淮茹无奈摇头:“大伯母,这说媒的事情我怎么懂啊。”

    “这样啊……倒也是。”

    大伯母思索着点头,随即脑子立马又反应过来。

    “那淮茹你们院子里面有没有想娶媳妇的,都是城里人应该条件也不错。”

    秦淮茹当然想要自己的姐妹也嫁得好,但是想想四合院里面的那群极品,顿时就觉得两眼一黑。

    这要是真的嫁进去,相了傻柱还好,和许大茂相亲那就是真的把人往火坑里推了。

    她笑了笑说道:“人家都是男人,我一个妇女刚嫁进去和人家也不熟,不如您去问问给我介绍的张媒婆吧,她肯定有经验。”

    大伯母一听顿时也觉得有道理,要了张媒婆的联系方式,就兴冲冲地走了。

    其他一众大妈早就在旁边虎视眈眈了,一看见大伯母拿到了张媒婆的联系方式,立马一拥而上,都打算去了解了解。

    另一边,陈诚上完了漆,就等着它干透了。

    看到围观的乡亲们期待的看着他,仿佛是沙漠里的旅人看到了绿洲

    随即大方地表示:“乡亲们,如果家里有什么坏的,都可以拿过来给我修,但是如果要让我帮忙打东西,可就要收费了。”

    一听见收费,刚刚就跃跃欲试的小伙子立马上前问价格,“陈诚,你就说个数,要是我能接受,这结婚的一套家具我就全给你打。”

    陈诚笑眯眯地道:“也不占大家便宜,做东西的时候给我管饭就行,但是得有酒有肉。”

    这话一出,人群里立马就活跃了起来,刚刚还在纠结的村民立马就一窝蜂地往前挤,这年头谁家做木工不要给点手工费啊,只要管饭可真的是太便宜了。

    这么多村民一下子都闹哄哄地往前挤,秦父怕出现什么问题,立马出声:“大家别挤,一个个来,回头踩伤了就不好了。”

    村民们听到这话,才慢慢冷静下来,在秦父的指引下慢慢排好了队

    秦正义凭借年轻力壮挤到了第一个,立马就急哄哄地拉着陈诚去自己家吃饭。

    边走边喊。

    “嫂子!京茹,等会儿来我们家吃饭啊!”

    秦正义会做人,陈诚给他们省钱,他当然不会吝啬再请秦淮茹一起去吃饭,至于秦京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诚对于小姨子还是很照顾的。

    秦淮茹拉着自己妹妹的手,笑眯眯的说:“京茹,走咱们去正义家里吃饭。”

    秦京茹点头应声,怔怔道:“姐,姐夫真有本事,不光会的多,那方面也……”

    “什么哪方面?”

    “没……没……”秦京茹在秦淮茹追问下惊醒,脸颊微红,结结巴巴道:“我是说姐夫脾气也好。”

    “这样啊。”秦淮茹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

    秦正义是真的有点急,带着陈诚三步并两步就到了家,一进门就搬出来一个柜子又有几个破了的凳子。

    陈诚看着这些家具,立马就上前开始检查状况,“这几个家具都坏的不是太严重。”

    秦正义看着一个柜门掉了半边的柜子,和卡死动不了的抽屉,以及四肢不健全的板凳们。

    ‘原来这都不算什么事儿?’

    陈诚接过秦正义拿来的木料,先打算把几个缺胳膊少腿的板凳给解决了,凳子是光木头做得,也没有上漆。

    陈诚只是拿着凳子在那儿比划了一下,立马就有了补救的方案。

    他的手不停歇,秦正义只觉得时间还没过多久,那几个‘伤残’就已经好好的站在那里了,除了补上的凳子腿是新的,完全看不出修补过的痕迹,坐上去更是结实稳当。

    “陈诚,你这个手艺真是绝了,快看看这个柜子。”

    在陈诚的巧手下,因为潮湿导致木头膨胀拉不开的抽屉和摇摇欲坠的柜门都被修完了,再换个漆整个柜子和新的都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手看得秦正义一阵眼热,就差当场拜师学艺了,只可惜人家陈诚根本不想收徒弟

    陈诚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秦母一边在厨房烧饭一边吐槽:

    “就你爱做好人,人家孩子是来过年的,现在天天在外面帮人家干活,一天到晚都没得歇。”

    “诶,这不是小陈也挺乐在其中的吗?”

    秦父哪里知道乡亲们这么热情,也自觉理亏,“那今天晚上你辛苦点,到时候给小陈多做些好菜。”

    秦母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眼睛一横,冲着秦父摆摆手。

    “知道给人家孩子多做点菜还在这里杵着,快点去买菜,晚上年夜饭还等着呢。”

    秦父自知理亏,又担心耽误年夜饭立马拿钱准备去买些绿叶子菜,陈诚这回带回来的肉食不少,但是北方冬天冷,最贵的不是肉,而是绿叶菜。

    城里可能还买不到,但是乡下人人家里都会种一些放到炕屋里,这回秦父去买,还是能收到的。

    “老秦,你家陈诚帮我们家修家具修的和新的一样,我再收你买菜钱我成什么了。”

    大伯父一看见是秦父过来买菜,立马摆手拒绝收钱。

    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家媳妇使眼色,大伯母也不是小气的人,立马就抓了一大把嫩生生的小青菜就塞到了秦父的布袋子里。

    还没等秦父反应过来,俩人就跟躲贼一样窜进了屋里,生怕秦父把钱又给塞回来。

    搞得他是又感动又好笑,接下来几家也是一样的操作,要么是直接塞菜,要么就是象征性地收了一点点钱,就怕秦父多给。

    女婿这么能干,作为岳父,他也与有荣焉。

    等到买完需要的菜回来,秦父手里的布袋子已经是沉甸甸地了,简直就是超负荷完成任务。

    “怎么买了这么多菜回来,快放进屋里,别给冻坏了。”

    秦母看见秦父拿了这么多蔬菜回来,满脸的疑惑,自己丈夫什么时候有囤积癖了,以前也没发现啊。

    秦父对着秦母和秦淮茹把今天去买菜的时候乡亲们的反应一说,两人立马就开心起来,

    “好好好,我们家小茹真的是找了一个好女婿啊!”

    秦母现在对陈诚更是赞不绝口,就差把他当成亲儿子了。立马挽起袖子,要好好做一顿大餐犒劳一下辛苦工作的陈诚。

    “小茹,你帮妈把袖子拉一下,今天晚上年夜饭咱们可要好好做一桌,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过节。”秦淮茹点头,脸上也洋溢着自豪的神色。

    两人一直在厨房忙活到了晚上,一直到陈诚回家,这一桌子菜才算是配齐了。

    “来来来!都趁热吃,我特地放在灶台上面温着的,现在吃正好。”

    秦母和秦淮茹端着一盘盘菜上桌,红烧肉、清蒸鱼、糖醋排骨之类的大荤都放在陈诚的面前,秦母给他盛了一碗饭,笑眯眯的道:

    “陈诚快吃吧,今天在外面干了一天的活肯定辛苦了。”

    有父母长辈还有妻子在身边,陈诚久违的感受到了来自家庭的温暖,他拿起酒杯先敬了秦父秦母一杯,

    “谢谢爸妈,我敬你们一杯。”

    这天晚上,陈诚和秦父一起喝酒吃菜,一直到了凌晨村里的公鸡打鸣才停了下来。

    秦母和秦淮茹站在门口捂住耳朵,看着陈诚和秦父一人点了一根烟伸长了手引燃鞭炮的引线,伴随着一阵鞭炮点燃后的起哄声,整个秦家庄都热闹起来。

    过完年,又呆了两天,到了陈诚夫妇离开的时候,秦父秦母给两人收了一大包的东西,都是山货,是秦父这两天托人特地去收来的。

    又把一只公鸡一只母鸡被绑了脚放在三轮车上,下面还贴心的垫了些废纸,怕把车子弄脏了。

    秦母把怀里的两只小猪仔递到陈诚手里,嘱咐道。

    “回去了之后要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养猪的事情,就捎人回来问。”

    猪仔是陈诚要的,秦父废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得亏是陈诚之前帮助乡亲们,才容易搞到,不然是不卖的。

    陈诚接过小猪仔颠了颠,足斤足两,十分满意。“谢谢妈,居然真的能够收到。”

    秦父皱眉看着这个猪仔,“陈诚,不是我打击你,这猪仔真不好养,要不回头还是和小茹一起烤了吃了,也不错。”

    “而且你们那个院子里面也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养啊。”

    秦母也觉得这猪仔估计是养不成,“要不你们放我们这里,回头等出笼了,我就叫人家杀好了,直接捎给你们。”

    陈诚摇摇头,“没事儿,会有地方养的,您放心吧。”

    秦父秦母正在和陈诚说养猪的事情,秦淮茹却有些疑惑,怎么不见秦京茹的身影。

    前两天她应该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陈诚要走的消息,怎么现在还没看见她,又想到这两天秦京茹天天来玩,

    ‘是不是舍不得自己走,怕哭鼻子?’

    又想到飞前两天秦淮茹发烧的时候红扑扑的脸颊,‘不会是又感冒了吧,这大冬天的爱美天天就穿一件小棉袄可不得感冒吗。’

    秦父秦母拗不过小年轻的想法,只能放弃,“要是真的养不了就拿过来我们帮你养,这都是好猪,出来的肉也香。”

    秦父见天气不早了,扶着自己女儿上了车,“冬天风大,你们两个骑车的时候捂好脸。”

    又转头对着陈诚叮嘱,“外面大路到我们村口的雪已经清过了,但是估计下面路还是滑的,你们骑在路上一定要小心。”

    纵然有万般的不舍,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秦父秦母看着两人在车上坐定,正准备道别。

    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姐夫!姐姐!等等我呀,我也要去城里。”

    秦淮茹扭头一看,居然就是今天迟迟没有出现的秦京茹,她穿着一身全新的淡紫色碎花棉袄,两条麻花辫上扎了两个小绒球,背后还背了一个大包袱

    秦京茹远远的从村子里面跑出来,一张小脸因为运动,涨得通红,白色的雾气不断从嘴里呵出。

    秦父秦母也是一脸的震惊,“京茹,你跟着去城里干什么呀?你爹妈和你哥哥知道吗?”

    秦京茹抱着包袱鼓着腮帮子,眼睛咕噜噜打转,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小心思。

    “我要和姐夫学医术,以后也当大夫。”

    这话一出,几人齐刷刷扶额,陈诚可不想带着一个小拖油瓶上路,“你先在家里好好呆着,等姐夫给你找到工作了,再叫你来城里怎么样?”

    秦京茹听了这话立马喜笑颜开,抱着包袱拼命点头,连声答应,就这样陈诚夫妻菜能上路回四合院。

    贾东旭躺在自己家的躺椅上自在地晒着太阳,自从开始放假之后他就开始了放纵自己的生活,其实贾家条件在四合院里确实是不错的了。

    虽然贾张氏是寡妇,但是他有一个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做师傅,还有老爹的抚恤金打底,家境确实不薄,尤其是现在娶了柳翠云。

    贾东旭每天都要和媳妇闹到很晚,每天都是春风得意的起床,看得傻柱和许大茂更是羡慕。

    贾张氏巴不得见到两人恩爱,就盼望柳翠云早点给自己生个孙子了。

    “快去收拾收拾,晚点去你师傅家拜年。”没有陈诚在旁对比,贾张氏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磕着瓜子道,“别忘记把翠云也带过去。”

    贾东旭得意地摸摸脸颊,回屋去叫自己媳妇起床了。

    等两人都收拾好了自己,贾东旭拎着年货,带着柳翠云跟在贾张氏身后去找易中海拜年,路上又和柳翠云好好炫耀了一通易中海的头衔。

    什么厂里有名的大师傅,八级钳工之类的,最后总结道:“我就是拜了易师傅做学徒。”

    柳翠云精明世故,一听到他说话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我就知道,我家东旭一定是最厉害的,不然怎么连易师傅终于的大师傅都能收你做徒弟。”

    心下却不屑地撇撇嘴,‘别人易师傅厉害是他的事情,你只想着靠你师傅,怪不得比不过陈诚。’

    贾东旭被捧得飘飘然,根本就没注意到身边柳翠云的情绪波动。

    一行人到了易中海家,贾东旭先上前拿着年货给易中海过年。

    “师傅,过年好,这是徒弟给你准备的年货,祝您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贾东旭今天特地拾辍过自己,一身中山装,头发梳地一丝不苟,看上去就格外精神。

    易中海看了就觉得他成熟了不少,拍拍他的手:“好好好,到底是成家了,一看就是大人了。”

    贾张氏听到也忍不住挺起胸脯,这么好的儿子可是她生的。

    等到几人都拜过年了,贾东旭把柳翠云拉过来给易中海等人介绍,“翠云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易中海,易师傅。”

    柳翠云给易中海和壹大妈都拜了个年,头一回见面易中海就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柳翠云。

    柳翠云还没来得及接,贾张氏就急哄哄地冲上来一把拿走了红包,打开一看:“老易!小贾终于结婚了,你怎么才给了10块钱啊”

    柳翠云看着被抢走的红包,嘴角的微笑僵了僵,但是面上并不做声,心中对于贾家两母子更加不喜。

    “娘,师傅也是一片心意,再说了这是给翠云的,您拿走”

    贾东旭的话在贾张氏的眼神威胁下逐渐微弱,易中海的脸色更是肉眼可见的难看。

    贾张氏把钱数了数,又看了看新媳妇,终于还是抠抠搜搜从口袋里掏出2块钱拿给柳翠云,“翠云,家里的钱娘先帮你管着,等到你们俩结婚了再给你啊。”

    壹大妈看着贾张氏那一番动作转身翻了个白眼进屋里去了,贾张氏见气氛差不多了,立马就开始和易中海说起了办酒席的事情。

    “易师傅,您奖金现在都到手了,该出钱办酒了吧。”现在已经是新年,厂里给易中海发得奖金肯定第有了,就差他出钱的了,贾张氏做梦都做了好几回。

    “这件事我答应了肯定不会食言,等到陈诚回来再说。”

    易中海被贾张氏弄得窝火,正月就听见她要钱更是觉得晦气,推辞了过去。

    没有便宜可占,贾张氏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和易中海又瞎扯了一会儿就带着自己的儿子和新媳妇回去了。

    易中海坐在位置上,看着居然这么轻易就走了的贾张氏吗,也有些惊讶:“没有陈诚在,大家的心态都好了不少,贾张氏这回居然也没有撒泼打滚。”

    壹大妈看见贾张氏走了,也端着热水瓶出来,打算给自己倒杯水。

    “啊!爹我不敢了,呜呜呜呜。”

    吓得壹大妈手一抖险些把水洒到了身上,她一边擦一边和易中海吐槽:“海中怎么过年时候还打光福啊,天天这么个打法,再孝顺的孩子也要和他离心了。”

    易中海也摇摇头表示不理解,“也不知道海中这是图什么,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

    前院

    阎埠贵正在摆弄他的花花草草的时候就看见陈诚骑车带着大包小包在门口停下,他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招呼阎解放给自己师傅拿东西。

    “师傅!你回来了!”阎解放上来帮忙拿东西,一走近被车上的东西震惊了一把,“师傅,你哪儿买回来的鸡和猪仔啊?”

    陈诚闻言解释道:“奥,你师娘爸妈给的,我打算回头租个耳房专门养养鸡和猪仔。”

    阎埠贵闻言立马表示赞同,“这个好,一公一母还能下崽子。”

    正聊着,在三轮车上的猪仔被鸡叨了一口鼻子,痛叫出声,一时之间猪的嘶吼声和鸡叫栾城一团,把四合院里面的其他住户都给惊动了,也纷纷出来看,上来啧啧惊叹。

    “这猪仔和鸡是哪来的,长得真好,直接就能下蛋,猪仔长大了也能吃。”

    贰大妈看得满脸羡慕,鸡还好说,这个猪仔是真的难得。

    贾张氏这两天在众人面前抖惯了,结果一出来就看见陈诚抢了他们老贾家的威风,站在一边阴阳怪气。

    “诶呀,又是猪仔又是鸡的,知道的是回去过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打秋风了呢巾。”

    陈诚一听这酸话就知道是贾张氏,“没办法,岳父岳母太热情,硬要拿给我们,叫我们每天吃一个鸡蛋补一补。”

    贾东旭本来正高兴呢,结果一听陈诚回来了,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果然一出门就看见陈诚从秦淮茹娘家带的猪仔,他立刻转头看向柳翠云,那意思,‘人家秦淮茹家可是带了一对猪仔来,你不也表示表示?’

    “天,这秦淮茹的娘家是真的厉害,居然还能拿出一对猪仔,这年头谁舍得拿猪仔出来卖啊。”

    柳翠云一看见那猪仔瞬间就感慨起来,“我们家可没有她们家这么阔气。”

    她当然看到了贾东旭的眼神暗示,别说本来就拿不到了,就是能拿到,冲着贾张氏这个性格也不能轻易漏财。

    贾东旭听见自家媳妇这么说,虽然眼馋,但也只好放弃了

    秦姐,你们回来了。”

    傻柱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秦淮茹和陈诚回来了,立马上前来打招呼。

    陈诚不在的日子里,贾东旭和贾张氏每天耀武扬威,尤其是贾东旭,娶了媳妇之后更是了不得,每天都凑到傻柱面前炫耀。

    弄得傻柱不堪其扰,索性每天都躲出去,眼不见为净。

    正说着话,就听见猪仔精神地呼噜了一声。

    傻柱一低头看到有猪仔,还以为是陈诚夫妇从乡下带回来吃得,毕竟四合院里根本没有地方去养。

    “秦姐,你们回家这么还带了这么两头小猪啊,肥肥胖胖的一看就好吃。”傻柱搓了搓手,燃烧的厨子之魂已经阻挡不住了。

    “要不我给你们做个烤乳猪吧,放心我做的肯定好吃。”

    何大清是真的被自己的儿子给傻乐了,又好气又好笑,上去就是一顿爆栗。

    “人家是带回来养得!这么好的猪仔一看就是特意挑的,就想着吃。”

    傻柱抱着脑袋,一脸的茫然,却不敢违逆自己的老爹。

    不知道自己好心帮忙怎么又坏了事情,只好点点头跟在自己老爹的身后。

    许大茂混在人群里看着两只肥硕的猪仔,馋的口水都要出来了,酸言酸语道:“女婿去人家家里面过年,还要连吃带拿的,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害不害臊。”

    “这猪仔根本就不是白拿的,是陈诚给大伙修家具换的,你不要血口喷人。”秦淮茹秀气的眉头皱起,有些不高兴地解释。

    阎埠贵立马也挺身而出,自己家现在可是和陈家绑在一起的,许大茂这番话就是在败坏陈诚的名声。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还上瘾了是吧,少琢磨那些歪门邪道。”阎埠贵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许大茂的声音,对着他的方向就是一顿指责。

    “人家陈诚凭自己本事,清清白白。谁和你一样都是靠胡编乱造。”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就想起来才过去不久的许大茂污蔑陈诚的那档子事情来,险些被波及的四合院众人立马也是一阵附和。

    贰大妈直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道:“许大茂你自己不想娶姑娘,不要败坏我们整个四合院的未婚人士的名声。”

    许大茂被说得面上无光,再加上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只能闭嘴灰溜溜地跑回自己家的院子里。

    贰大妈自觉战斗初有成效,叉着腰对着许父许母指点道:“要我看,大茂这个性格就是被你们俩给惯得,别说找不找得到媳妇了,早晚得出大事。”

    一提到姑娘,陈诚立马关切地扭头看向傻柱,这表情把他整个人看得头皮发麻问道,“怎么了,陈诚。”

    陈诚笑眯眯冲他招手,问:“傻柱,我都出去这么久了,你有没有动静啊?”

    这话一出,大伙儿立马八卦地看向了傻柱,傻柱连连摆手,有些羞涩地挠挠脸。

    这动作要是清秀的男生来做,还算得上青涩,但是傻柱这个五大三粗的猪脸做出来,就带着一股子莫名的猥琐的猪哥气场。

    傻柱有些欣喜地想,‘难不成,陈诚这是要给我介绍对象?看来我傻柱的人缘也是很不错的吗?’

    陈诚看着傻柱乐呵呵的猪脸,说道:诶!那你可得抓紧了,都没有许大茂和你竞争了,怎么到现在还找不着对象呢

    许家一群人莫名被点名,一脸的mmp,在心底气得骂娘。

    傻柱和众人更是觉得一阵怨念,‘要不是你提高了相亲的门槛,我怎么会到现在都找不到对象?’

    【来自何雨柱的负面情绪+2999】

    【来自许大茂的负面情绪+2999】

    【来自刘光福的负面情绪+2999】

    陈诚看着疯狂上涨的奖励点,再接再厉:“没事,咱们小贾不是已经娶到媳妇了吗?等回头你也和他一样,向壹大爷好好请教一下。”

    这话一出,不光傻柱,就连易中海也呆住了。

    ‘这个陈诚一回来就给我挑事,果然一点都没变!’

    【来自易中海的负面情绪+2999】

    傻柱更是觉得心里一阵憋屈,‘这陈诚到底是在安慰,还是在讽刺我。’

    原来在陈诚离开的这段时间,四合院里的人早就已经知道柳翠云曾经是寡妇的事情了,就为这个贾张氏就找易中海闹过好几回,讹了好几袋白面回家。

    看得众人一阵眼热,这回陈诚又说要让易中海也给傻柱介绍一个对象,众人的眼神立刻就微妙起来,要不是知道陈诚这个年是在乡下过得,大家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但是这种事情终归不好摆在明面上说,只能用眼神互相示意,

    ‘让易中海介绍?再给傻柱也介绍一个寡妇?’

    最后还是阎埠贵出来打了个圆场。

    “好了好了,大伙儿别在门口堵着了,人家还要回家呢,来让一让,让三轮车过去。”

    其他人见状也不好围着,先给几人让开来路,好进门。

    贰大妈嗑着瓜子,看着帮忙做事情的秦淮茹,止不住的喜欢,“要我说,人家小陈不愧是学医,眼光就是比咱们一般人要好。”

    “你看看人小两口现在过得日子,不要太快活。”

    叁大妈巴不得打击一下易中海一家,长一长自己家的威风,要知道整个四合院就属他们家和陈诚的关系是最好的,立马附和:

    “谁说不是呢,你看看人家小茹,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干什么都勤快,还得是人家贾张氏算计地最精明,一早就盯上了好闺女。”

    “不过算计的再好也没有用,不该是她们家的就是没有缘分,相比之下老易这个眼光还是差了点,翠云虽然人也不错吧,但是”

    叁大妈也没把话说完,扭头就进门去了,但谁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和贾东旭面面相觑,气得直发抖。

    易中海心里也不是滋味,怎么自己好心帮忙,反而还成了罪人了。

    “咱们院子里,总不能都娶寡妇吧,咱四合院风气可就……”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听得留下的众人心里一阵五味杂陈

    傻柱闻言更是裂开了,立马摆手,表示不能接受。

    “正经人家,谁娶寡妇啊?”

    现在的傻柱和原著里的可不一样,还没有和他爹一样解锁一些特殊的爱好,想得还是黄花大姑娘,表示自己是不能接受的。

    何大清心里清楚有陈诚珠玉在前,自己的儿子和他们比起来那绝对就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傻柱,听爹的,只要人品好就行,你看人家小贾家现在不是也过得不错?”

    何大清看了一眼许家三人,“再说了,你还真想和许大茂似的,你看看现在的许大茂,寡妇都看不上他,老许家怕是绝后喽。”

    何大清有能力,说话也有底气,自然不怕许家三人听见,说话一点都不遮着什么。

    叫许大茂一家人听得一阵郁卒,许父更是气得锤了自己儿子一下。

    许大茂被自己老爹锤得满肚子气,十分窝火,看见傻柱还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直接对着傻柱怒骂起来:

    “你这个傻猪,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长相,老子就算娶不到媳妇,你就能娶到了吗?”

    傻柱听到这话撸起袖子就给许大茂下巴来了一拳,幸好许大茂注意到,不然自己就咬伤自己的舌头了。

    一看傻柱是玩真的,立马捂住下巴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家里跑,边跑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听得傻柱直接抄起院子里的雪揉成团往他身上砸。

    他从小跟着父亲学厨,手劲大攥出来的雪团和个小炮弹一样又硬又冷,砸的许大茂嗷嗷直叫,一直到屋子里面才躲过去。

    傻柱冷哼一声,扔下手里的雪球,拉起妹妹就回去了。

    许大茂逃回家后,许父、许母就回来了。

    刚刚在外人面前两人克制着不发作,一回来看见许大茂趴在床上的样子,怒火顿时腾一下就升了起来。

    许父抄起一根木棍,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批头盖脸地收拾:

    “许大茂,我今天的脸是被你丢干净了,你自己看看自己做得那一件事情是成了的?”

    许大茂被打得抱头鼠窜,三两步跳下床,就想往自己老娘的后面躲,但是这一回就连平时护着他的老娘都不忍着了,她是真的怕许大茂以后犯下比上回诬陷别人更严重的事情来。

    许母一把扯住许大茂,让他跪下,和许父两人好好教训了他一顿,只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他真的长记性。

    另一边陈诚一行人把东西带回家,阎埠贵看着陈诚车里使劲叫唤的小猪仔,一阵眼热,搓着手问:“陈诚,你这个猪真不打算烤了?”

    陈诚看着阎埠贵的样子也是一阵好笑,不过也没有和他解释太多,“这鸡和猪我是要养的。”

    没法蹭到烤乳猪,阎埠贵有些泄气,不过他立马又发现了新的商机,“陈诚,那你这个猪圈也没有想好安在哪里啊?”

    陈诚笑眯眯看着阎埠贵,“这就要看叁大爷的本事了。”

    阎埠贵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表示:“小陈啊,这个猪圈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已经给你规划好了。”

    他一阵手舞足蹈,连说带比划:

    “到时候就在中院那边找一间耳房租一下,我帮你去谈。”

    “喂猪也不用太麻烦,直接就让解放帮你每天去喂,反正他天天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

    阎解放见一听说陈诚要把喂猪的任务交给自己,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师傅,你放心,这个猪就交给我吧,肯定给您喂的肥肥胖胖的。”

    陈诚见状,索性就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阎埠贵,省的自己操心。

    “行啊,叁大爷,那这事儿我就全交给您了,回头您把一个月的租金和我说一声就行。”

    阎埠贵捞到了一件肥差高兴的回去,他高兴地哼着歌,擦着眼镜,对着三大妈一顿炫耀。

    “我就说和陈诚交好,有好事情,你看这个找猪圈的活不就落在我手里了吗?”

    三大妈闻言也十分高兴,他上前捏了捏阎埠贵的肩膀:

    “老阎啊,还得是你会揽活,等到小猪仔长大了,咱们怎么也得分上一些猪肉吧?”

    阎埠贵被捧得飘飘然,脑海里也浮现出等到猪仔长大之后分肉吃的场景,嘴里也是满满的期待。

    “那肯定啊,我们和陈家是什么关系?”

    两人商议了一轮,阎埠贵就跑到院子里去勘察场地。

    “老张,你们家那个空的耳房租不租呀?”

    张德全原本正在屋里吃饭就听见阎埠贵上门,要来租自己家的耳房。

    “租啊,你打算花多少钱租啊?”

    阎埠贵搓搓手,和他谈了一个价,

    “这房子我也不是租来住的,主要就是陈诚家,你知道他们养带了两个猪仔回来,想找个地方养。”

    张德全就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那间耳房本来就是用来放杂物的,现在租出去每个月还能有一些月钱,当然同意了。

    “没事,只要不养猪后把那弄干净就行了,把耳房恢复原样就行,至于房租……就你刚刚给的一年8块5就行。”

    阎埠贵得了准信,颠颠的就去找陈诚报信。

    “行,那这事就说定了。”

    陈诚也不和他计较,一年究竟是8块5还是10块钱,让阎埠贵帮忙办事当然也要给他一些甜头尝尝。

    阎埠贵这一趟下来每个月净挣1毛多钱,简直就是血赚。

    很快,这件事就在四合院里传了开来。

    二大妈很羡慕阎埠贵一家,“海中你说演不过一家,真不愧是铁算盘,这日子确实是越过越好了。

    自从和陈诚打关系,不仅阎解放开始学木工活,阎埠贵自己现在每个月也多了1毛钱的月钱。”

    1毛钱看得不多,但两个月下来就是一斤猪肉,能尝到肉味。

    刘海中现在更加后悔没让刘光福去和陈诚打好关系,抽出皮带就想教训他,却发现这小子早就一溜烟跑路了。

    郁闷地坐下,一声不吭地抽起了自己的旱烟枪,他当然也羡慕。

    但是他一向自视甚高,要像阎埠贵一样钻营是怎么也拉不下脸的。

    “哼,一个男人天天算计这些,一点也不像样

    谈拢了耳房的租赁问题,阎埠贵就张罗开了,陈诚早早就已经放出话来了,现在来帮忙的人,等到猪养大了都能分到肉吃。

    “陈诚居然愿意把肉分给我们?两头小猪仔长成了得有多少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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