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有为所欲为的底气
看着姜时榆这副得意又鄙夷的神色,谁当她是真的认输。
可是她自己先前说了,又是庄轻寒主动招惹的,倒也是他自作自受,若是为了这个,跟姜时榆计较,倒显得他这个小侯爷气度狭小。
姜时榆又看向姜时意说道:“三妹妹那么紧张小侯爷,不如快点替小侯爷包扎包扎吧,否则的话,伤口都快愈合了!”
“你!”姜时意和庄轻寒都被姜时榆气得说不出话来。
庄夫人原本想上前跟沈豫理论,但是沈豫直接开口说道:“都是小孩子间小打小闹,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别让小侯爷留疤了!”
庄夫人一听沈豫这副言论,又发作不起来,况且姜宇可是宣和帝身边的红人。
庄轻寒被姜时榆一激,怒从心起:“本少爷不需要,还有谁来与我比一比。若没有,那……”
“我来试试吧!”
七皇子!众人都觉得意料之中,周自衡在外名声其实比姜时榆好不了多少。
纨绔子弟,游手好闲!
少年一身微光,束发潇洒,意气风发。
姜时榆看着这个满眼含笑,仿佛一切都漫不经心的七皇子。想起前世,周玄度原本并没有将周自清与周自衡当成对手,可是后来不知查到了什么,周玄度派人污蔑婉妃,使得周自清与周自衡血脉存疑,令宣和帝大怒。
趁机毒死周自衡,毒残周自清。
真是可惜啊,长得还挺好看的!
周玄朗看着这个整日游手好闲的七弟,也存着看热闹的心思:“七弟这弓马多日不练习了,正好趁机让我看看退步了没有!”
周自衡自嘲的笑了笑:“再怎么样,都是父皇亲自教的,怎么能差呢!”
这话一出,周玄朗的脸色果然不好看,宣和帝偏爱婉妃,所以周自衡与周自清的骑射都是宣和帝亲自教的。
这是其他皇子没有的待遇,若不是周自清醉心诗书,周自衡只会玩乐,怕是这二人早就是其他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唰!唰!唰!”
“怎么样?”周自衡的三支箭全都正中红心,而且他距离箭牌有两百步远。
“七弟的射箭越发厉害了!”周玄度笑着鼓掌。
周玄朗的脸色不算好看,却也勉强赞美着。
事后,周自清对周自衡的做法颇不赞同:“七弟,你今日表现太过了!”
周自衡无所谓的笑笑:“这有什么,再怎么纨绔,也是皇子,难不成我连射箭都不会吗?”
周自清无奈的摇摇头,却也没觉得他这话有什么不对。
姜时榆的画比过乐阳郡主后,便没有其他人再挑战了。
但是琴棋书,姜时榆差了些,没有夺得头筹,但也居于第二三的名次。
所以焦尾琴为姜时榆所得,断影剑倒是被福安伯府的世子得到。
姜时榆也不低调,一脸得意的接过焦尾琴。
怕是今日过后,姜时榆再也不会与草包挂钩了。
台下的姜时意看着姜时榆那张脸,恨得差点儿要将手中的帕子揉碎了。
“姜夫人,您真是教女有方啊!”
“是啊,姜大姑娘真是有您和国公爷当年的风范啊!”
沈豫一面笑着应付着,一面心里也有些疑惑,想等着姜宇回来与他细说一番。
只不过,姜宇刚刚在宴会开始时,就被召进宫里了,也不知道宣和帝找他有什么事。
傍晚时分,姜宇才从宫里回来,沈豫上前道:“今日陛下那么急着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姜宇扯起一丝勉强的笑容:“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你这眉头从进门就没松快过,是不是又交代你做什么了?还是哪件事没处理好!”沈豫不信姜宇这个借口。
姜宇叹了口气:“并非朝政,只是陛下问起阿榆的亲事!”
“阿榆的亲事?陛下怎么会问起这个?难不成……”沈豫有些惊讶,今日姜宇进宫许久,她以为是谈论朝政才那么长时间,没想到竟是为了姜时榆的亲事。
姜宇点点头,无奈道:“原本今日那四位皇子进府,我就觉得奇怪。我虽是陛下的股肱之臣,但是私底下与皇子们走的并不近,陛下又怎么心血来潮让他们来府里!”
沈豫脸色也不算好看:“那么陛下选中的是哪位皇子?总不能是大皇子吧!”
姜宇摇摇头,“我们这位陛下看着好说话,其实心思颇深。他既有了这种心思,我们连给阿榆说亲的心思都得歇了!”
“对了,今日阿榆没有太过分吧!哎,也不知道陛下看中阿榆什么,我们特意不想将阿榆培养的太优秀,就是怕她与皇室有所牵连,现在这般虽然娇纵任性,我们却也能为她兜住底。”
姜宇一想到姜时榆就心疼,他与沈豫特意没有像其他世家一般拼命要求家里姑娘学习琴棋书画,就是他年轻时,参与过宣和帝夺嫡之争,有多惨烈,他是亲眼所见的。
况且他们还有个长子姜席叙,根本不用姜时榆操心任何事,这辈子若是能嫁个普通世家少爷,便能美满一生。
沈豫一听这话,才说道:“今日的事,我刚想与你说……”
姜宇听到姜时榆居然能够打败乐阳郡主,惊讶的不得了,自己闺女几斤几两自己知道。
“她不会事先准备好的吧!”姜宇实在是难以将姜时榆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联系在一起。
沈豫白了他一眼,虽然自己也有所怀疑,但是怎么允许姜宇怎么贬低自己女儿:“你别忘了,她是我们的女儿,阿叙读书骑射多厉害,阿榆再差也不可能一无是处。”
“而且以她那个胡作非为的性子,指不定以往那些不学无术,只是在我们面前藏着掖着,生怕像二房那样,参加宴会都要表演表演!”
姜宇不解:“那她今日怎么不继续忍着呢?她甚至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三丫头一巴掌!”
沈豫倒是喜欢姜时榆这个性格,不愧是自己养大的:“有什么好不解的,她是国公府大姑娘,她有为所欲为的底气!你是为了你那个侄女来找说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