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裴元绍之死,前途未卜的相县
不知什么时候,裴元绍身前身后就围了十几名黄巾贼。
裴元绍一见他们,就倍感亲切。
“兄弟们,我终于回来了。”
这些黄巾贼中闪出一位彪形大汉,敞开了衣服,露出一身钢筋铁骨一般的雄壮肌肉。
“你这厮长成这副德行,也敢和我们称兄道弟,快说!是不是官军派来的探子!!”
裴元绍瞬间愣住,眼前这家伙长的这般魁梧,怎么眼神这么差。
裴元绍虽然没有混到何曼那种威风赫赫的渠帅,但怎么说也是一名响当当的黄巾头目。
“你看我穿的黄巾军的衣物,在看我这凶残模样,怎么能是探子?!”
彪形大汉微眯着眼睛,质问道:
“就你还敢说凶残?!我让你见见什么是真正的凶残!!”
彪形大汉二话不说提起长约五尺的斩马刀就将裴元绍的胯下骡子首级砍掉。
裴元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随着骡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裴元绍残缺的手臂犹如钻心一般的疼痛,叫裴元绍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我是裴元绍,何曼帐下的头目,你竟敢对我无礼!”
那彪形大汉针锋相对道:“我是黄邵,黄巾军的渠帅,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敢说你不是探子?!”
裴元绍早就听闻黄邵的大名,一见黄邵本人出现在面前猛地吓出一身冷汗。
若说何曼的特点是弑杀,那黄邵的特点则是凶残。
眼下,裴元绍得罪了黄邵,以黄邵凶残的品行随时都会一刀劈了裴元绍。
裴元绍哆嗦着扑通跪倒。
“小的之前一直在山中落草,最近才投了何曼大哥,所以才没见过黄邵大哥。”
“你一面之词,还想叫我相信,当我是傻子吗?!”
黄邵撇撇嘴,冷哼一声,再次高高举起了斩马刀,刀上骡子残留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裴元绍的额头上。
裴元绍吓得屎尿屁全都出来了,根本阻止不了被黄邵斩杀!
正在这时,骡子上一个白布包裹突然出现在了裴元绍眼前。
裴元绍赶忙拆了白布包裹,将何曼的人头展示了出来,痛声道:
“何曼大哥攻打小沛的时候,中了陶商的奸计,六千人马全部被杀,何曼大哥最后也人头落地,我千辛万苦才带着何曼大哥的人头回来报信的。”
何曼竟然会连同他那六千将士也一起全军覆没?!
黄邵想破头皮也想不出陶商是何许人也,竟有这么大能耐。
突然,在黄邵心中涌出一丝疑惑,随即质问道:
“六千将士都死了,为何你能独活?还能拿着何曼的人头出现在相县!”
裴元绍震惊了一万遍,赶忙出言辩解:
“是陶商放了我一条生路,让我拿着何曼的人头当做礼物送给何仪。”
然而,黄邵似乎看穿了裴元绍,又一针见血的指出。
“一定是你最后投降了陶商,才能换得你的狗命,最后又被陶商收买,拿何曼的人头来相县,以此来混入我们内部,打探我们的消息!”
黄邵这么一说,裴元绍吓得胆战心惊,急忙想要辩解,
然而话刚到口中,裴元绍的人头就随之飞了起来,裴元绍只觉天花乱坠,头离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远,却离天空越来越近。
裴元绍死前最后一眼,则是黄邵兴致高昂的扛着斩马刀看着自己一刀斩的杰作!
黄邵骂咧咧的捡起何曼的人头,又一脚踢飞裴元绍的人头,啐了一口道:
“娘的,区区一个叛徒,简直是死有余辜!!”
接着,黄邵又看着何曼的人头,苦笑道:
“何曼一死,不知何仪老大会发多大的火。”
黄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何仪发脾气。
何仪平常以微笑亲和示人,背地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狠人。
他既有何曼的弑杀,也有黄邵的凶残,却总能让你以为他人畜无害。
直到快被何仪害死,才能看穿何仪弑杀凶残的面孔。
黄邵叹了口气,只好不情不愿的带着何曼的人头去见何仪。
——
“风铃谷就作为下一次大战的战场吧。”
相县与小沛的交界的风铃谷中,陶商观察着两侧的山势地形,喃喃自语道。
风铃谷是相县通往小沛的必经之地,距离相县只有两个半时辰的路程。
它的两侧灰白色山壁向中央倾泻,迫使中间道路狭窄只能三匹马并行,敌人必须摆出一条长长的阵线通过山谷。
而山谷的山壁上之地势平缓,山林茂密,又适合埋伏一匹人马打一场漂亮伏击战。
所以风铃谷最适合成为埋葬黄巾贼的修罗地狱!
陶商并不打算带着八千五百名将士直奔相县。
八千五对阵五万黄巾贼,简直是飞蛾扑火,取死之道。
最好是先引出一部分敌人,集中火力打一场围歼战,这样一来就能减轻相县守军的负担,不至于被黄巾贼一波消灭。
所以陶商从裴元绍口中一得知相县被围的消息后,立马将计就计让裴元绍带着何曼的人头去找何仪。
这样一来必能激怒何仪,引一大拨黄巾贼攻打小沛,陶商再乘机在半道上打一场漂亮的伏击。
突然,山谷之中响起了强烈的痛哭之声。
哭声之大之强似乎都让整个山谷沸腾了起来。
陶商一眼就看见是七八个破衣烂衫面黄肌瘦的姑娘正围着一个已死之人痛哭流涕。
那死掉的人脸上还有血色,应该刚死没多久,只不过她身上满是伤疤,想必生前遭了不少罪。
陶商见此,快步走去,关切的询问道:
“姑娘们为何痛哭流涕?”
这些姑娘们一见陶商出现,先是一惊,然后又哽咽起来。
其间有一名姑娘,模样颇为俊俏,最令人意外的是她的皮肤白里透红,宛如玉雕一般。
这名姑娘抹着眼泪说道:
“小女名叫甘梅,我们姐妹都是相县附近的甘家村的,前几日我们村子被何仪给占了。
今日何仪竟要放我们离开,但却只让我们逃往相县。
陈圭陈相国好心开城放我们进去,何仪就乘机派人掩杀过去,在相县里一通乱杀。”
陶商倒抽一口寒气,听她的意思,如今相县已经被黄巾贼攻入了。
“相县莫非已经落入了何仪之手?!”陶商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