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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 章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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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延载心蓦地紧张起来。他眺目远望看看马背上翻滚的旗帜,悬着的心终是落下地来。是忽延部的旗帜。

    因为大王的及时回兵救援,和部损兵折将,这次合部的突袭,使得忽延家族的的兼并战争正式开始。北幽开始走向大一统。

    草原的夜空静谧广袤,繁星璀璨,地上还有不少的积雪未化,不远处的篝火在熊熊燃烧着,围在篝火的外面,年轻的男女。欢跳着庆祝部族胜利。

    因救王妃有功,赵凤随被安排着坐上了上位,此刻各种轮番的敬酒喝的他都有点迷糊。

    “赵公子”

    赵凤随起身行礼道“大王”

    他喝的酒酣耳热,并没有注意到忽延阔是什么时候来的。

    “赵公子怎么不过去和阿载他们一起热闹热闹”忽延阔一撩长袍,在赵凤随的一旁随意坐了下来。打量着赵凤随,眼光深沉,他还没正式的见过这位王妃的救命恩人。

    “有点不胜酒力,”赵凤随脸色微红,手脚都有些虚浮。今晚是真的喝点有点多了。

    忽延阔示意他坐下。望向人群中的忽延载,有些感慨“许久未见阿载这么欢闹了”

    赵凤随望去,只见忽延载正在人群里与人对饮,大口的喝着酒,笑声朗朗。

    似乎是感受到目光投来,忽延载也向这边望过来,目光相会在冰凉的夜里刹那间相撞,却炽热的如篝火在燎原。

    赵凤随赶忙的收回眼神,

    一旁的忽延载将一切尽收眼底,笑着问道。“赵公子和阿载是何时认识的。”

    赵凤随抬眼,看向这位忽延族的王眼眸,笑意不达眼底,“少时在西关城就认识了”

    忽延阔的目光一沉,若有所思自顾的说着“阿载年少之时,自南归,就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也常常纵马南跑,常是人困马乏才回来”

    赵凤随一时不明所以,不知道忽延阔要说什么。

    “我想问一下赵公子,阿载于你,是怎么样的人,”忽延阔眼睛看着眼前之人,再加上忽延承说的北朝的种种,突然就明白了。

    阿载南归后,有一段时间常是闷闷不乐,一次酒后失言,他才知道少年心事。

    总以为是那家的姑娘,却从没想过。

    如今看着眼前的人,一切都有了答案。

    赵凤随一时间不知该做如何的回答,他和和阿载不就是 年少相识,情投意合的朋友吗,可是他犹豫了,

    自那山崖上的轻轻一吻,他就知道,他再也骗不了自己,阿载于他而言,不可能再是朋友那么简单的答案。

    忽延阔在他犹豫的片刻,脸色微变。

    他沉下了语气说到“按我部族的规矩,他本是守灶之人,将来是要继承我的王位的”。

    在他们草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就算是男喜欢的人是男子,那有何妨,可是阿载身负忽延一族的重担。那他就不得不有顾虑。

    赵凤随眼神一暗,“大王,我明白了”

    忽延阔突然叹了口气“阿载是个重情之人,如果他只是阿载,他可以任性一点,但是作为忽延一族的继承人,有些情爱对他来说就是负累”

    不是他这个父王残忍,抛开别的不说,他还是很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聪慧,果敢。可是有些人,从出生起,就注定背负许多,没有的选择。

    “阿载是我的好朋友,仅此而已”只能是朋友,有些感情于他们而言就是多余的负担。

    他比谁都明白,可是每次都是忍不住的沉沦其中。是该清醒了。

    “听阿载说,对我们北幽的马感兴趣是吗,”忽延阔突然就换了话题。

    “公子只要是阿载的朋友,也就是我们北幽永远朋友,公子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选”

    忽延阔已经是说的很明白了。他自然也知道该怎么选。

    “这也正是我此行的目的”他端起了酒杯。

    他来北幽草原不就是为 了战马一事吗,甚至当初带阿载回西关城不就看上他的‘远风’了。

    心心念念的战马就要实现了,北幽部的人,不屈服北朝的淫威来和他们做交易,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可是,为什么心中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那里。那么的难受。

    他的情绪一向都是隐藏的极好的,脸上再次挂起来微笑,看不出一丝的端倪,端起酒杯 着忽延阔敬了一杯。

    “自然,我明日就返回大靖,与皇上商议马匹置换一事,到时候自有其他使者来于大王商议”

    既然做了决定,就的拿出诚意来,明日就回,换其他使者来北幽,自是再也无可能和忽延载见面。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赵凤随接着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忽延阔看着眼前的人,整个神色里,看不到一点灰暗的色彩,他甚至是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错付了。

    他笑意盈盈,有自顾的喝了一杯,他怕一停下来,就算他在怎么掩饰,他也怕脸上的情绪被人读了去。也许醉了,睡过去就好了

    篝火旁的忽延载目光就不时的瞟向这边,看着赵凤连着喝了几杯之后,他终于按耐不住的走了去过。

    “父王”他行过礼之后,手自然的搭上赵凤随的他肩膀。拿过他手中的酒杯。

    问道“在和父王聊什么呢”

    “就随便和赵公子聊聊”忽延阔笑笑,前抢过话头。

    “那父王说完了吧,”他朝忽延阔问了一句,却不等忽延阔回答。

    他抓住赵凤随的手腕,扯起地上的坐着的赵凤随“走,带你去看小马驹”

    赵凤随突然被拉着起身,脚步虚浮的站立不稳。险些倒了下去。

    好在一旁的忽延在一旁扶住了他。“你这是喝了多少”

    “没事”他努力的稳住自己。抛开忽延载的搀扶。稳步的走了出去。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忽延载不是真的要带他去看小马驹,只是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借口带他离开。

    可是赵凤随一路直奔马棚而去。忽延载无奈,跟了上去。

    赵凤随跨上有“远风”背上,指着忽延载说到,你也上来。

    坐同一匹马?

    放着那么多匹马不坐,他不解,却还是坐了上去。

    正要询问,就听的身后的赵凤随低声的开口解释道“酒喝的太多了。头晕,怕摔下马去”

    忽延载有点好笑,这可不是他认识的赵凤随,就算是摔的手残脚裂,也不可能示弱。他正要打趣他。

    赵凤随的双手还环过他的腰身,紧紧的抱住,好像真的是深怕掉下马一样。

    忽延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赵凤随,你没事吧”

    “嗯, 我没事”赵凤随呐呐的开口。圈住他腰身的双却更紧了。

    他不放心转过头来看,只见赵凤随侧着头,脸埋进了他的 后背里,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轻轻的拍了一下‘远风’的脖子,马儿不紧不慢的走了起来。

    “赵凤随 ,是不是父王和你说了什么”忽延载总觉的哪里不妥。

    “忽延王说了你很多年少 的事,说你年少多情,说你对一个人念念不忘”赵凤随含糊的说着,贴着他后背,忽延载一向穿的很少,体温透过衣物穿了过来,好温暖,薇温暖的让他舍不得。

    这草原的酒果然是后劲很大,很多年前不是就有人告诉过自己了吗。

    后面迷糊的声音,用肩膀杵了杵身后的人,“赵凤随,你别睡啊”。

    他按住赵凤随环着他腰间的手,他深怕赵凤随真的睡了过去,抓紧缰绳,一夹马肚,“远风”就奔了出去

    突然马儿的疾驰,带来的风直接扑在他的脸上,像是被人突然甩了一记耳光,

    赵凤随突然清醒了不少,痴痴的笑了起来。

    “这草原上跑马,果真是让人兴奋的事啊”这无边无际,尽情驰骋的。

    “我想试试更让人兴奋的事”赵凤随喃喃的说着

    “什么”声音太小,忽延载在风声中,听不真切。

    “你转过来”赵凤随附上他的耳朵。

    忽延载不明所以,放慢了脚下的‘远风’刚把头转了过来,嘴唇就触碰到了温暖柔软的地方。

    他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双眼,看见了赵凤随近在咫尺间闭住双眼的面容。

    不同于上次在山崖神上的蜻蜓点水,这次吻,加重了力道,却是不得章法似的乱啃。

    就算是不得章法,忽延载却也是张架不住,渐渐的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加粗,他喘着粗气,“你是不是喝醉了”

    “大概吧”他眼神迷离,双手从腰间收回,抚摸上忽延载的脸颊,再次亲了上去。

    他醉了吗,可此时他的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决定了打算这辈子再也不见。那就留那么一点,就一点。念想。

    赵凤随吻越来越重,忽延载也没有能力在思考,他反手按住赵凤随的头。吻了回去。

    间隙之间,赵凤随断断续续的说着。“这马,这马是要跑向何处 啊”

    忽延载此时正心猿意马的,无心它顾“管他呢,去哪都可以”

    只觉得赵凤随的舌尖抵过来什么东西,他的眉头微皱。

    “吃了它”

    就算是喂过来的是什么毒药,此刻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随着一阵苦涩在嘴中化开。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醒来的忽延载感觉昏昏沉沉的,头疼的厉害,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的,他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主子啊,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他可就要去找大王,去找大巫师了。”赵公子送回来的时候,说是醉酒了,要多睡一会儿,可哪曾想,主子一睡,就睡了这么久。

    好在看上去也只是熟睡状态,他也没多想。

    他扶住昏沉的脑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赵公子呢”

    侍卫不解的看着自家的主子“赵公子昨日送你回来之后,就离开了”

    “我睡了多久”忽延载更加的茫然了。最前碎片化的记忆一股脑的拥挤进他的脑袋。

    “睡了一晌午了”

    “赵公子呢”

    “回去了啊”

    他站起身来,他摇摇脑袋,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赵凤随,你混蛋”

    这算什么啊,给老子下药。

    他拖着混胀的脑袋,跌撞的向帐外跑去。

    他想翻身上马,可是软弱的身体不听使唤,爬了两次也没有爬上去。

    “主子,主子”侍卫焦急的去搀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阿载,你要去哪里,怎么你是要追去大靖吗”忽延阔的声音不偏不倚的把他定在在了马上。

    忽延载红着眼,坐在马上,一句话也不说。

    “他已经在军马和你之间做出了选择,”

    “你和他做了交易”忽延载明白过来,质问道。

    “交易?我看赵公子是个明白人,是你还没有搞清楚,拎不清轻重。你在他心中,就没有你自以为是的那么重要”忽延阔话语充满了心疼,也充满了嘲讽。

    忽延阔的话语就像把刀剜进了他的心里, 把他心底 的那点些念想搅的稀碎。脑袋发懵,他想不清楚事情的缘由。

    忽延载红着的眼睛越发明显,他咬紧了下唇,他无法辩驳,他勒紧了缰绳,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他想问清楚,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忽延阔,摇摇了头,叹了口气,无限的愁思爬上了脑袋。招招手,后面的人躬身上前。

    “远寄”跟上他。

    萧远寄跟了上去,,一如七年前一样,忽延载的马在他的眼前跑成了一条直线。

    纵使他全力的追赶,马儿之间始终是保持了一定的的距离。

    渐渐的,前面的背影不对劲起来,忽延载整个人朝着马背伏了下去,马儿也慢了下来。

    萧远寄的马追赶上去,“阿载,你停下来”他大声的呼喊着。

    下一刻,忽延载整个人都从马背上坠了下来。幸好马慢了下来,幸好是平地。

    萧远寄,翻身下马,赶忙跑了过去。

    忽延载已经坐了起来,满头鲜血,神情呆滞。

    萧远寄轻轻的碰了碰他。“阿载”

    额头上的鲜血顺着就流了下来,迷了眼睛,他茫然的抬手抹了一把,突然间泪水夺眶而出。“萧大哥。我是不是追不上他了,是不是追不上他了”

    他握住萧远寄的手臂不停的问着,脸上的血水,泪水,交融在一起。

    谁来给他答案啊,

    萧远寄给不了 他答道。他没有见过忽延载这般哭过,他无措只能轻轻的拍打着他他的后背。

    七年前拖着伤着的身子也要追出西关城外, 那般的执着,可也没有如今日这般失态。

    可如今没有伤着的身子,可低头靠着他肩膀的忽延载,颤抖着身子,哭声确像是碎了五脏六腑,病入膏肓一般。他才惊觉情不知所起。

    “我只想和他好好的告个别”忽延载哽咽着。泣不成声

    就算是山崖是一时冲动,在马上是醉了酒,他认了,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牵绊。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就算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军马,他都认。

    他只想好好的告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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