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汁原味
那女孩将衣服递给兆马后，便又钻回了帘子里。兆马瞄到试衣间门帘下方一直传来变化的光影，猜想她应该是在不停地换不停地穿。
见四周的服务员丝毫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兆马估计她们应该是错把自己当成了这女孩的男朋友。看着手中布料舒适的jk制服，他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
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保守估计这女生30秒之内肯定出不来，那我为什么不能好好利用一下这段时间呢？
兆马深知犹豫就会败北的真谛，快速抬头确认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随后马上绕开视野，躲到了监控盲区的位置。
很好！现在没有任何人看得见我！兆马再三确认安全，立刻准备采取行动了。
他迅速将对方的衣服折好，再将肺内空气排空后用鼻子贴了上去，开始贪婪地嗅了起来。
好好闻啊！兆马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大脑顷刻间有了种飘起来的感觉。
他重点照着上衣胸口的位置闻了闻，鼻腔当中立刻识别到了一股淡淡的柑橘香味，这种味道不同于名贵法国香水那般具有前中后三个调，而是清新自然，夹杂着些许少女自带的温和体香。
迷迷糊糊中，兆马记起曾经有个网上认识的学姐告诉过他，女孩子的衣柜中大多都是喷香喷香的——尤其是存放胸罩的区域，更是香气扑鼻，这大概是女生普遍会喷香水以及爱用沐浴露和身体乳的原因吧！
将领口蝴蝶结下方的香气吸得差不多了，兆马又将鼻子转移到了衬衣的腋下区域。一开始，由于前面的香味还没完全消化掉，因此兆马并未闻到什么不一样的。可换了几次气之后，他兴奋地发现，衬衣的腋下袖口处，竟然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丝并不明显的汗味。
这种汗味和男人的臭汗不同，而是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极淡酸味，像是吃烧烤时被加热的孜然粉。在兆马印象里，正常的人体汗液应该是没有什么特殊味道的，于是他猜想这件衣服上之所以会存在轻微味道，估计是因为汗液和衣服表面遗留的香水味产生了化学反应而导致的。
到后来他才知道，实际上这件jk衬衫之所以会有着这种迷离特殊的气味，实际上是和主人的一些隐私问题有关。（此为后话，暂且不谈。）
眼看女孩仍旧没有出来的意思，兆马又提起对方留下的裙子快速闻了闻。可惜的是这东西上并没有什么香气存在，他转换不同角度闻了好半天依旧是一无所获，最后只得悻悻地将其放下。
不过这也足够了，简直是老天送上门来的恩赐。兆马回想着女孩那精致漂亮的脸蛋，如痴汉般笑了起来。
碰巧此时，女孩已经试好了衣服。她从帘子里走出来后，感激地看了兆马一眼，随后跑到一面镜子前开始审视起了自己的搭配。
摆了几个pose后，她似乎对身下的喇叭裤有些没信心，四下张望一番后，还是不好意思地叫了兆马一声道：“帅哥，可以麻烦你帮我看下吗？”
“可以的。”兆马寻思送佛送到西，立刻像模像样地走到对方身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帮我看看，这个裆会不会有点往下掉？”女孩显然是真的将他当做了店员，有些害羞地转过身体将臀部撅了起来，用手指了指裤子后边。
妈妈呀！请我看屁股？兆马觉得自己好像爽文男主，怎么一连串好事儿都让自己给碰上了。但眼下对方在提问，当务之急肯定是回答她。
“小姐姐，你的腰身比较细，这条裤子的版型应该是偏大的。”兆马回想起自己刷到的网络服装主播，一本正经地学着对方的口吻解答道：“你身材比例很好，穿这条裤子很好看。我建议只要搭配皮带使用，就完全不用担心往下掉的问题了！”
“是诶，我忘了可以系皮带了！”经兆马这么一提醒，那女孩如梦初醒般笑了笑，接着她客气地朝兆马鞠了一躬：“那我就买这两件了，麻烦你把我的衣服还我吧！”
“哦！”兆马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她的衣服，立刻将东西递给对方说道：“那你慢慢逛，我去那边了。”
和女孩告别之后，兆马加快脚步去往商店的另一侧，寻找起汪馨雅和余韵两人。
“小汪！”见她俩正专心致志挑选着衣服，兆马走到汪馨雅身后，咳嗽了一声。
“诶，你刚刚干嘛去了？”汪馨雅应了一声，将手里的短袖贴在身上朝兆马问道：“好不好看？”
“我刚刚在那边发呆呢。”兆马编了个借口：“这条好看，我觉得很适合你！”
“嗯，我也觉得不错，那就这条了。”汪馨雅见兆马夸自己，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接着说道：“我刚刚给韵韵也挑了两件，你这个做哥哥的会给她买的对吧？”
“”兆马虽然有些抠门，但看着一旁余韵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但他立刻想起了速云告诉他的刷好感度一事，当即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今天你俩的消费由我买单！”
“真的假的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汪馨雅杏眼圆睁，搞不懂这兆马在想什么。
“咱们什么关系？我给你们买是天经地义的！”兆马想了想，故意说了句比较暧昧的话，想借此拉近几人的关系，也顺带测试下二人的反应。
不过显然汪馨雅和余韵都很高兴，毕竟0元购的好事儿不是天天都能有的。她们将之前挑好的衣服全部递给了兆马，随后汪馨雅跑到兆马背后，乐呵呵地推着他前往了收银台。
瞥了一眼手心淡蓝色和米白色的花纹内衣，兆马顿时来了点感觉。但现在不好发作，只能等到家了再解决。于是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转而直视付钱的地方。
幸好先前那个jk女孩此时不在买单，否则她就看出来我不是店员了。兆马心虚地想着，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递给那个“外八”美女道：“结账。”
趁对方找零的功夫，兆马又是瞥了几眼对方大开的洁白胸口，直到大饱眼福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来到一楼后，兆马本想带着两人往出口走去，却见余韵的目光心事重重地朝着一家二手手机店内看去，不禁有些奇怪。
“韵韵，你在看什么呢？”他走到余韵身边，沿着她的视线看去。
“嗯表哥，我看这里有很多便宜的二手手机卖，我可以进去看看吗？”余韵内心一直期盼能拥有一台智能手机，但其居所附近并无专卖店。况且，新机价格不菲，不是她一个高中生的经济能力能够负担的起的。
“好啊！那就看看呗！”兆马见时间还来得及，便领着二人一块儿进去了。
“哟！你看这些苹果手机，竟然这么便宜？”汪馨雅趴在台上扫了眼丰富的机型，立刻戳了戳兆马道：“我高中毕业那年买了个7p花了八千块呢！现在居然只要几百块！”
“是呀！手机这种东西更新迭代很快的。”兆马见许多成色不错的二手机价格相当实惠，内心也不免啧啧称奇。
看着余韵热诚的模样，汪馨雅立刻读懂了对方的想法，她走到余韵身后，轻声询问道：“韵韵妹妹，你是不是想买一台？”
“姐姐，是的但是我看最便宜的都要几百块”余韵不想在哥哥姐姐面前撒谎，因此诚实地说出了内心所想。但要知道，她一周的生活费也才120块钱，想要买一台最普通的智能机，少说也得四五个礼拜不吃不喝才行。
“韵韵，你之前那台手机不能用了吗？”兆马记得余韵是有一台很旧的翻盖机的。
“表哥，说实话，现在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是人手一台智能机，早就没有人用老古董了。”余韵将情况解释给了兆马听：“等毕业了，表哥你可以带我过来买一台吗？”
想不到余韵居然这么老实乖巧，听到这个要求，兆马汪馨雅二人心中不免一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高中生生活条件确实要比从前好了不少，像余韵所说的这种情况相当常见。只不过这个群体之间攀比心理同样严重，如果太过脱节的话，搞不好会被其他人排挤孤立的。
想到这里，汪馨雅直截了当地说道：“韵韵，你想要的话姐姐就给你买一个。不过你得答应我，上学时候不能用，只能周末休息时才能玩一玩。”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想叫你们买！”余韵见二人好像误解了自己，连忙摆手拒绝道。
“韵韵，你汪姐说的也有道理，我猜想肯定有同学在背后吐槽你还在用老土的按键手机吧？”兆马问道。
“嗯是有一些嘴碎的同学会说。”余韵想了想，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那我看这样吧，让姐姐给你买一台。但是呢你回学校就得交给老师，周末回家后每天不能玩超过两个半小时，到时候我来检查你的屏幕使用时间。”
“这样才不会影响你学习，怎么样？”兆马提出了一个折中的要求。
“嗯，可以。”见自己终于能用智能手机了，余韵心里有些感动，随后立刻认真地发誓道：“我上次月考成绩是全校第60名，这次期中考试我会努力考进前50，证明给哥哥姐姐看的！”
“好孩子！”汪馨雅朝她比了个大拇指，随后三人一通挑选，最后给余韵买了个六百多元的iphonex。
目送着余韵进学校，兆马和汪馨雅坐回车里。这时候他看见一辆车牌号是n1nj4的磨砂黑奔驰跑车从学校开了出来，不禁感叹起现在做老师的条件竟然都这么好。
n1nj4？这好像英文单词ninja，忍者的意思。
真是有个性的车牌啊！兆马发动汽车，朝着后座的汪馨雅问道：“咱们回家了吗？”
“嗯。不过买手机的钱你得给我报销！”汪馨雅露出小魔女本质，坏笑着朝兆马道。
“行行吧。”怎么做了件借花献佛的事儿？他有些无语。
碰巧这时消息提示声起，兆马见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来了一串信息，上面写着：“兆先生您好！我是上门打扫卫生的，请问您一会儿在家吗？”
“我在市里，半小时到家。”回想起父亲说起过每周末都会有保洁阿姨专门过来打扫的事，兆马随意地回了个消息。
“好的，那我到了就给您电话。”
见对方沟通方式这么官方，兆马开始猜测起了这位保洁阿姨的年龄，五十岁，还是六十岁？
将汪馨雅送回家后，兆马将车停在了楼下的大院子里，正欲掏出钥匙开门，突然就听见了一个有些低沉的女声：“请问这里是兆总的家吗？”
谁啊？兆马循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个和自己年龄相仿，拎着皮箱的年轻妹子。
难道是老爸的私生女？兆马脑子里开始胡乱思索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能放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