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章 根本带不动
“你?”
她一脸狐疑,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娶媳妇!
“谁说我只能在你们两个之间做选择?喜欢姐姐的可多了,你们两个排不上!”
拓跋允双手叉腰,撅着嘴说道:“我晚上想留在你的帐篷,要怎么样才肯考虑我?我很好养的,不挑食,不逃学,睡觉老实,不放屁,不磨牙,还听话,上哪找这么好的?!”
这分明是想找个后妈来养自己。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晚上想留在我这也不是不可以,你得保护我,特别是你嫣姑姑和你爹欺负我的时候,你要站在我这边!怎么样?”
苏悦儿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显,拓跋允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子,立马站直了身体,拍着胸膛保证:“这还不简单,有我在,保证让你在整个拓跋部落横着走!”
两人一拍即合,还拉了勾盖了章。
“现在可以给我讲了吧?”
“话接上次,爷爷被蛇精抓走以后,小葫芦娃们找上了门大喊一声:‘妖精!快·还·我·爷·爷!······’”
苏悦儿讲得绘声绘色,唾沫星子满天飞,小家伙听得入迷,完全都没注意到拓跋旭什么时候又到了自己院子。
眼见到了早餐的时间,小家伙还是央着苏悦儿继续讲,拓跋旭皱了皱眉,恰合时机地踏步进入帐篷内,轻声说道:“好了,该用早膳了。”小家伙不情不愿地被拓跋旭抱了起来。
“姐姐说允许我晚上在她的帐篷留宿!”
拓跋允挑了挑眉毛,立马又变得精神奕奕,耀武扬威地在自己老爹面前显摆。
苏悦儿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看着儿子这一通操作,他不禁汗颜,真没想到拓跋允年纪这么小,战斗力却如此凶猛。老子还在千里之外,儿子却已杀疯了,运筹帷幄,一步步拉近与苏悦儿的距离,马上都能同床共枕了。
“本王传了早饭在这里,咱们一起吃!”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医治?”
“不着急,先吃了早饭再说,本王怕你吃不习惯,特地让厨子学做了几道北召美食,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父王,你看着!”拓跋允夹起一块肉,放进苏悦儿的碗中,温柔地说:“小姐姐,你尝尝这个合不合你胃口,这可是专门为你请的北召厨子做的。”
“看到了吧?”拓跋允朝拓跋旭眨眨眼,又开始给他老子传授技巧,“如果关系到位,还可以这样!”他夹起一块肉,高举到苏悦儿嘴边。苏悦儿不好意思让他一直举着,只好张嘴吃了下去。
“味道怎么样?专门请的北召厨子,不合胃口的话,本王再给你换一个!”
这种教学方式,就连苏悦儿也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
“父王,你不能光说不做啊,得有行动,根本带不动!”就这样,苏悦儿看着拓跋允在教学过程中,吃完了早饭,收获颇丰。
毕竟技多不压身,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拓跋旭曾见识过苏悦儿精湛的骑马技术,饭后,他便令人为苏悦儿挑选了一匹枣红色的宝马。此马毛发光滑,四肢健壮有力,苏悦儿一见就心生欢喜。
她顾不得拓跋旭言语,翻身跃上马背,那一抹红色肆意耀眼,奔腾在蓝天白雪之间。
拓跋旭的眼睛时时盯着眼前的身影,心中爱意翻涌,如潮水般奔腾不息。
他飞身上马,迅速追赶上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人在一个破旧的帐篷前停下。
“旺旺!!”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婆婆,面容沧桑,正在生火。听到脚步声,她微微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旭儿吗?”老婆婆轻声问道。
拓跋旭没有回答,他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这个老人,从未有勇气走上前,多说一句问候的话。
苏悦儿见状“阿婆,是我,我路过这里,能向您讨杯水喝吗?”苏悦儿说道。老人摸索着带着苏悦儿走进帐篷,拓跋旭默默地跟在后面,始终没有出声。
走进帐篷,苏悦儿发现阿婆的眼睛看不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阿婆,您的屋子里真干净整齐,您眼睛看不见是怎么收拾的?”
“习惯了就好了!刚开始我只能走几步路,后来慢慢适应了,这附近都能走走。我还有阿黄呢!”阿婆微笑着说道,她的神情慈祥而温和,让人感到无比亲切。阿黄是阿婆养的一条狗,安静地趴在一旁。
帐篷外,寒风呼啸。帐篷内,篝火昏黄,火堆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照亮了阿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她的眼神虽然空洞,但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苏悦儿随意地抬起阿婆的手腕,轻声问道:“阿婆,您的手腕疤是烫伤的吗?”
阿婆微微点头,叹息着说:“刚开始看不见那会,处处碰壁,总要吃些苦头。”
“您的眼睛不是天生的?”
阿婆笑了笑,回忆道:“我是生完阿旭那一年,眼睛看不见了,好在看过他一眼,他长得很可爱,大眼睛,黑头发,现在肯定长成我草原雄鹰一般的男人了!”
“您是不是受过伤,或者头部受到撞击?”阿婆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额······我猜的。因为我爷爷就是撞到头以后暂时性失明,但是积极治疗,又恢复如初了。”
阿婆苦笑着摇摇头:“你就别安慰我了,眼瞎了这么久哪有那么容易复明的,也找不着这么有名的神医啊?”
“今日喝了您的水,回头我一定问爷爷打听一下,那个神医的来处。”
“一杯水而已,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这么多话的人,我还要谢谢你呢!”
“这说明咱俩有缘分,下次还会再见到你的!”
苏悦儿说完,就起身与阿婆道别,阿婆的身影在帐篷外站了很久很久。
“今日谢谢你,其实本王并不想让她知道是我找人救治她。”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似乎有着难以言喻的苦衷。
“看出来了,我跟你说了我只是信守承诺而已,不要对我太感激,我也是有目的的,要不然你就先告诉我,我父亲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