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风桑晚稀里糊涂地被拉着坐到了一旁,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指苍真人和云德富已经张罗着寇满盈跪在了她面前。
那小孩显然也是对修仙之事有所了解的,他跪在风桑晚的面前,一张小脸十分庄重。
他庄重地给风桑晚行了一个拜师礼,一板一眼,毫不含糊。
指苍真人喜出望外,继薛不惊之后,剑穹派又出了一个单灵根天才,说不定再过几十年,剑穹派又会诞生一个化神大佬。
到时候化神齐聚剑穹,还有谁胆敢欺辱他剑穹派?
想到这里,指苍真人的眼眶都开始湿润起来,他总算是不负子阵真人的期
“我不收这个徒弟!”风桑晚猛然站了起来。
寇满盈还跪在地上,他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向风桑晚,唇畔抿成一条直线,小脸倔强又卑微。
风桑晚莫名其妙就想到前世自己刚刚把他抱回剑穹派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被人欺负了也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的抿着嘴。
前世的她忙于管理剑穹派,对他实在是疏于照顾,剑穹派的弟子妒忌他拜了天下第一人为师,背地里没少欺负他。
她下意识就蹲了下来,抚摸着寇满盈的头顶,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小盈,没事的,师尊在呢。”
众人完全不明白风桑晚这是闹的是哪一出,一会儿说不收徒弟,一会又自称师尊的,唯有薛不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想到了风桑晚在山洞里喊的那个名字。
薛不惊走上去将“神志不清”的风桑晚拉走,又在两人周身筑起了一道结界,确保他们说的话没有人听到之后才开口:
“寇满盈到底是谁?”
他这一问,是击溃洪水堤坝的巨石,让风桑晚彻底清醒了过来,那些积压在她心中的爱和恨突然有了地方宣泄。
风桑晚一把抱住薛不惊,失声大哭起来。
“薛不惊薛不惊,我我好恨啊。”
“他杀了我师尊,毁了我剑穹派,他杀了师尊啊!”
她没有说寇满盈带着人围剿她的事情,这些对她来说都算不上恨,她唯独恨寇满盈毁了给她一切的地方,杀了那个真心待她的人。
薛不惊任由她抱着,也不在乎她的眼泪将自己的衣袍浸湿。
他的手落在风桑晚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安抚一个活了三世的灵魂。
就算你历经沧桑,在我心中你还是孩提,我应当为你遮挡风雨。
“风桑晚,没事的,我在呢。”
他一下又一下地拍着风桑晚的背,动作温柔又温暖。
她的情绪也渐渐平息了下来:“你就不能喊得亲昵一点,哪有喊女朋友全名的啊?”
薛不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安慰你就算不错了好不好,你还得寸进尺?”
“我是你女朋友啊,女朋友得寸进尺怎么了?嗯?不行吗?”
知道风桑晚刚才心情不好,薛不惊也懒得跟她计较,他隔空指了一下寇满盈,却发现众人都是一脸姨母笑地看着两人。
想到刚才的事情,薛不惊的耳根瞬间红了。
“咳,那个,寇满盈你打算怎么处理?”
“说寇满盈你脸红什么?”
风桑晚转头一看,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扑在了薛不惊的怀中蹭了又蹭。
薛不惊薛不惊的脸更红了。
但是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推开是不可能推开的。
好在她闹了一会也就闹够了,稍微正经了一些:“收徒是不可能收徒的,这辈子都不会收徒的,要是前世的悲剧重演”
薛不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晚晚,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风桑晚瞪大了眼睛。
“风桑晚啊。”
“你骗人!明明就是晚晚!”
“就是风桑晚啊。”
风桑晚:“!!!”
这该死的傲娇,啧。
虽然风桑晚没有收寇满盈为徒,但是众人还是将他留了下来,毕竟单灵根天才可遇不可,就算风桑晚不收徒,但是带回剑穹派总是好的。
指苍真人已经绝了这个心思,薛不惊修着修着就到化神了已经足够扎他的心了,他决定把这个小孩扔给别人,让别人的心也被扎一扎。
寇满盈看着年纪小,但是十分懂事,就算被风桑晚拒绝了也不哭不闹。
只是他经常一个人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风桑晚,目光幽怨又哀伤。
风桑晚实在是被他看得受不了了,她走过去问寇满盈:
“喂,我说,你老是看着我干嘛。”
小孩子的默不作声,只是把唇抿成一条直线,那眉头微蹙的模样,看了都让人心疼。
“我”
“你说啊,你什么你。”
“我已经拜师了。”
他的眼泪像银豆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倔强地抬起手用袖子擦掉,可不管怎么擦,那眼泪都不消停。
活了两世风桑晚都没见寇满盈哭过,感受着周围鄙夷的目光,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哄他:
“你哭什么呀!你再哭,再哭我就把你扔下去喂狼。”
天知道,她就会一个小儿止啼的故事。
“呜呜呜,你欺骗我的感情,不收我做徒弟就算了,你还要把我扔下去喂狼,呜呜呜呜”
众人的目光越来越鄙视,风桑晚只觉得如芒在背,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哄小孩子:
“你别哭了,我给你找个师傅行不行,那个人比我厉害多了,你当他的徒弟肯定也会变得很厉害的。”
“可是,我已经给你行过拜师礼了。”
小孩子认死理,寇家人曾经教导过,认了师傅,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那这样,记名弟子,记名弟子行不行?”
寇满盈的哭声停了一下:“记名弟子是什么?”
“嗯,记名弟子就是名义上的弟”
还没有等风桑晚说完,寇满盈有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我不,我明明行的是拜师礼,呜呜呜,我不要做记名弟子。”
风桑晚:
她回头狐疑地看了众人一眼,除了薛不惊之外,他们果然都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风桑晚:我就知道是你们这群逼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