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的枪!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夏炎两步跨上了巨蜥宽阔湿滑的背部,双手挥动长刀,精准地斩入了巨蜥的脖颈,几乎将它的脊椎完全斩断。
巨蜥的动作骤然顿住,它那庞大的身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看到白洛和苏晴分别向两边弹开,夏炎这才跃下了巨蜥的身体。
“等,等一下,别死,让我混个助攻!”
陆恒穿着重甲,端着长枪摇摇晃晃的冲了过来,长枪向前一送,狠狠地扎进巨蜥的后腿,只剩下小半截露在外面。
此时,巨蜥的血液才像喷泉一般从断颈处涌出,洒落在沼泽地上,将周围的泥水染成了深红色。
巨蜥的四肢开始抽搐,它发出了最后一声低沉而无力的呻吟,整个身躯重重地倒在了沼泽之中,溅起了漫天的水花。
“哈哈哈,我杀得,我给它的最后一击!”陆恒狂笑道,他用力想把长矛拔出,长矛却被压在了巨蜥庞大的身躯下面,没有成功。
苏晴喘着粗气揶揄道:“是啊,陆大英雄,你这最后一击真是太‘及时’了。”
白洛白了陆恒一眼,没好气道:“你那一枪扎在后腿上,连血都没流几滴,也好意思说是最后一击?抢人头也没你这么抢的。”
陆恒尴尬道:“哈哈,若是不补这一下,岂不是显得我全程都在逛街?”
玻璃护罩缓缓落下,林教官满意的看着几个人:“好了,你们做得很好。第一次配合就有这样的表现,实属不易。”
实战圈又开始震动起来,巨蜥的身体缓缓下沉,消失在泥沼之中。
陆恒猛的跪在地上,大喊:“我的长枪!”
“咳咳……”林教官干咳两声道:“没事的,等结束了让后勤帮你找找,大概多半应该丢不了,嗯!”
白洛走过来,拍了拍陆恒的肩膀,笑道:“别嚎了,你陆家也不差这点钱。”
章飞认真的对着夏炎道:“夏炎,谢谢你。”
刚才若不是夏炎果断的砍掉了袭来的尾巴,章飞多半就受伤了。
夏炎摆了摆手:“都是队友,应该的。若是没有你挡在最前面吸引那巨蜥的注意力,我偷袭也不会成功。”
章飞古铜色的脸变得有些红,憨厚笑道:“俺也没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点。”
苏晴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看起来心情不错。干掉这么大一个异界生物,她也出了一份力。
她扑闪着大眼睛对夏炎道:“夏炎,有时间你去我们暗夜骑士公会看看,让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宅男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
夏炎微笑点头,他一直很好奇这些玩游戏出身的是怎么混上武道这条路的,而且他对苏晴手臂上那个小圆盾很感兴趣,其他地方都没见过有售卖的。
周围的学员们都面色复杂的看着夏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刚才的战斗看似有惊无险,甚至有些轻松。
实则这个身体素质刚入阶的年轻人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他的判断力、反应速度和战斗技巧,都显得出类拔萃。
他总共出手了两次,每次都对巨蜥造成了重创,而且两刀都救下了危难中的队友。这种果断的判断力,就算在老学员中也实属罕见。
林教官也注意到了周围学员们的态度变化,她暗自点头,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记住,无论你们的实力有多强,战斗永远不只是肌肉和身体等级的较量。它考验的是一个武者的综合素质,包括你们的心态、团队协作能力,以及在压力下做出正确决策的能力。”
林教官看向夏炎,继续说道,“当你们在战斗中,能够像夏炎一样,不被慌乱所影响,迅速分析形势,找到敌人的弱点,并且注意队友的动态,然后对敌人造成重创,那么你们距离一个优秀的武者,也就不远了。”
“好了,二队进入实战圈。”
团队实战训练继续进行着。
有了一队打样,其他学员们显得很兴奋,战意满满。
青州大学的尖子生韩烈,身体素质不愧是拔尖的。
他虽然穿着重甲,速度却丝毫不输其他队友,身形如电,挥舞着长枪,一边协助重盾队友防守,一边还趁着空隙上前补刀,完美的演绎了什么叫一力降十会。
能来这参加实训的学员,谁心中还没有点傲骨,都暗暗下决心,要更加努力的锻炼身体素质。
那对来自赏金猎人协会的双胞胎兄弟,林风和林云,也是在实战中摸爬滚打上来的,两人战斗时配合的天衣无缝,攻防转换自如。
看他们两个的战斗绝对是一种感官上的享受,宛如一曲精心编排的交响乐,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落在节拍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杂音。
面对巨蜥的攻击,两人像是两股纠缠的溪流,时而分开,时而汇聚,无论敌人如何强大,都无法将他们拆散。
苏晴看的眼花缭乱,转头问陆恒:“陆大英雄,他们两个哪位是林风,哪位是林云?”
陆恒一僵,心说你们这届新人怎么都这么难带?竟问些前辈答不上来的问题。
正欲像敷衍夏炎那般搪塞过去,旁边的白洛抢答道:“我知道,陆大英雄会告诉你,那个是林风,另一个是林云。”
随后白洛看向夏炎,两人心领神会,一同大笑起来。
看来大家都被陆恒含糊其辞的蒙混过。
苏晴似乎还没明白,依旧缠着陆恒撒娇:
“陆大……陆前辈,你就告诉我嘛……”
“不知道!”陆恒有些气急败坏。“那俩人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谁能分得清?”
夏炎其实能分出来,但他不能说。
林风的身体素质比林云要高上02。
但是,总不能告诉队友们,自己有个能探查对手身体素质等级的系统吧。
说出来应该也没人信。
夏炎从小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的教育,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神秘的东西,他始终坚守着唯物主义的世界观。
然而,这个突如其来的系统,却像一块无法解释的谜团,悬在他的心头。他时常想,这系统究竟从何而来?它的原理是什么?为何会选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