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 章 镇上的生活

    西门小月拎着胖东来饭馆的食盒走在回家的路上，观察着来往的人流和街边的商铺，镇上的店铺明显的增多了不少。将来如果自己也能开个铺子就好了。西门小月一边走着一观察一边想着，在半路遇上从镇衙回来吃饭的陈世华，看到西门小月手中拎着胖东来饭馆的大食盒皱着眉头说：月儿，你手里拎的是胖东来饭馆的食盒？你去胖东来饭馆了？西门小月笑着说：世华哥，咱今日第一次在新宅子里吃饭，我就想买点儿好的吃，庆贺一下，胖东来饭馆的厨艺在镇上可是公认的最好的。陈世华奇怪的问：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西门小月笑着说：几年前我将调料方子卖给了胖东来饭馆，胖东来的老板人很好，送我们家了几个大馒头和几盘子菜。陈世华心中暗暗吃惊，原来西门小月早在几年前就搭上了胖东来饭馆的顺风车，胖东来饭馆的大东家可是京城的。看来以后对西门小月的态度还要谨慎一些。沉世华从西小月手里接过食盒温声说：月儿，把食盒给我拎着，累坏了吧？西门小月低声说：世华哥，累倒是不累，只是今天我一高兴，花的银钱有点儿超。婆婆知道后可能会不高兴。陈世华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西门小月，压低声音说：没关系的，难得月儿舍得花一回银子，这张银票给你，赶紧收好了，赶明儿你留着做自己的私房，别让咱娘知道，这是下边的人孝敬我的，怪我考虑的不周全，将领到的薪俸全交到了娘手里，以后我会每月都会单独给你一些零用钱。咱娘是从苦日子过来的，难免小气一些，咱们要多包容。陈世华和西门小月夫妇二人一起边走边聊的走进新宅子。陈寡妇正哄着孙子陈春望在她的西卧房里玩耍，陈春望听到院子里有了响动，他拽着陈寡妇的手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喊：爹爹，娘亲一起回来了。娘亲，今日买肉包子了吗？西门小月牵起儿子的小手说：爹爹说要给春望买大肉包子，娘亲肯定要买呀，娘亲买的是胖东来饭馆的包子和馒头，走，先去洗手，然后吃饭。婆婆，我今天还从胖东来饭馆买了两个菜，一会儿，您一定要多吃一些。陈寡妇看着陈世华拎的大食盒皱着眉说：买几个包子吃就行了，你从饭馆买这么多饭和菜，咱这一顿饭要花掉多少银子啊。陈世华说：娘，咱今天在新宅子里的第一顿饭一定要吃点儿好的图个好兆头。是我让月儿去胖东来饭馆买的。我陪镇长去胖东来饭馆吃过一次，那里的大厨做菜的手艺真真是好。娘，今日您就好好尝尝。儿子一定好好打拼，争取走的更高，挣的更多，让娘过上更好的生活。陈寡妇吃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顿饭，满足的说：我还是第一次吃大白馒头，真好吃。就是太贵了。陈世华对陈寡妇说：娘，儿子向你保证，将来我一定让你顿顿吃上比白馒头还好的美食。陈寡妇激动的说：世华，你爹在世时就说过你肯定有大造化，娘就盼着那一天了。西门小月静静的听着陈寡妇和陈世华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接下来的几天，陈寡妇和西门小月将家里能打包的东西都打包，只要是过日子有用的东西能带走的都要带到镇上去。陈世华每天早上坐二叔公家的牛车去镇衙上班就带过去一些东西。现在二叔公家的牛车每天早上都往镇上送人，每人一个铜板。有去镇上上学的，有去做工的，陈世华是一个例外。本来镇长说可以用镇衙的马车接送陈世华上下班，可是陈世华却说怕影响镇长用车拒绝了。对此镇长对陈世华的印象非常好。还每月额外给陈世华增加了半两银子的补助。陈寡妇行动也很迅速，房子和田产直接卖给了村长家。因为陈寡妇家的几亩田挨着村长家的，在她去和村长说要将家里的田地和房子都出售时，村长一家就商量着将她家的田地和房子都买了下来。因为陈寡妇家的房子在建房时很用心的，而且院子里有水井。房子被老村长西门大海的三儿子西门庆寿两口子买下。将原来自己住的院子做价卖给了他的二哥西门庆丰，因为老二媳妇柳翠兰和老三媳妇柳翠艳两妯娌是亲姐妹。在分家后一直没将院子隔开，现在孩子们都大了，老二西门庆丰夫妇正发愁两个儿子娶亲怎么办？听到陈寡妇家卖房子就动了心，不料，老三媳妇一听陈寡妇家院子里有水井，马上说自己家买下，把自己家原来的卖给姐姐家。皆大欢喜。老村长的四个儿子家又多了田产。心情都非常好。私下写了文书，陈世华表明，只要自己还在西海镇，这些田地还可以挂在他的头上，举人家的田地是可以免征赋税的。为此老村长一家非常高兴，给了高价买下了陈寡妇家的地。约定好等陈世华离开了西海镇时再去官府办过户。等搬家那天，镇衙来了两辆马车还有两个衙役，跑了一趟就将陈寡妇家的东西全部运到镇上的新宅子。其中一辆马车上还装了半车的干柴禾。陈寡妇过日子精打细算，没有攒下太多闲置的东西。搬起家来简单的多。从此陈寡妇一家就开始了镇上的生活。几个月下来，陈寡妇深深的感觉出之前的几年自己是多么有福气，自从西门小月嫁进来，家里用钱的事儿啥也不用自己操心。现在这个儿媳妇买啥都向自己伸手要银钱。虽然陈世华每个月都把自己领到的俸禄交到陈寡妇手上，可是陈世华的应酬也越来越多起来，隔三差五的就伸手朝她要钱，不给肯定是不行的。渐渐的，陈寡妇发现，陈世华在外应酬的费用远远的超过了家用。几个月下来，陈寡妇发现银钱在自己手里也就是过个手的事儿，每月陈世华交上来的银钱所剩无几，有时还要搭上老本。她就不想再操这个心，想让西门小月管起来。可是西门小月早已经看清了陈世华母子的嘴脸，现在她忙着积攒自己的小金库，哪有心情再操心费力还要用自己的银钱贴补这母子。每次她都笑着拒绝说：婆婆，现在世华哥在官场混，有些应酬是难免的，换我管钱也不能不给世华哥不是？世华哥心里有数，咱这个家还得是靠婆婆您把持着。我就照顾好咱一家老小的吃喝就好。无奈，陈寡妇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撑着，每每和陈世华诉诉苦。时间长了，陈世华反而厌烦。之前西门小月可是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家中的事根本不用自己操心。现在自己的俸禄也不低，全部交给娘，娘还总说不够花，以后不能再把自己挣到的银钱全部交给娘了。

    和陈寡妇母子的糟心相反，西门小月现在的日子过得非常洒脱，儿子陈春望进了镇上最好的学堂，每天上上街，买买菜，趁上街买菜的功夫去大哥西门小民的布店，躲在里间，用碎布头缝些布艺玩偶寄放在店里卖。日积月累，收入还相当可观，悄悄的积攒下不少的银票。西门小民由衷的替妹妹高兴。时间长了，西门小月要分一分利给大哥大嫂，大嫂孙丽娟坚决不要。为此，西门小月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大嫂孙丽娟的裁缝铺设计一套新款成衣。在这个落后保守的朝代，孙丽娟打理的裁缝铺子因为有西门小月奇思妙想画出的新颖别致的服装样式生意越来越火爆。孙丽娟一家对西门小月这个小姑子更是亲近和善。二哥西门小民每个集日来镇上卖菜时都会给西门小月和西门小民留下几捆新鲜的菜放在西门小民的店里。西门小月本着不能再让陈世华母子占自己一点儿便宜的心理，将这些青菜拎回去后照样按价计账。陈寡妇每每嫌弃西门小月的生活开支不够节省，可是陈世华看到西门小月买把青菜也记得清清楚楚的账本后总是说自己的娘太过苛刻，有时还会偷偷给西门小月一些自己存的私房钱安慰一番。陈世华的妹妹陈世丽经常过来看望陈寡妇，每次过来都和陈寡妇在一起讲说西门小月的的不是，其实，西门小月早就清楚这个小姑子的德性，之前是看陈寡妇和陈世华的面子并没有和她计较太多，现在对她就更不需要有多亲近。每次见她来，打个招呼就拎着菜篮子出去，刚开始，陈寡妇还提出疑问：小月，每次出去买菜怎么都要那么长时间？西门小月总是淡定的说：婆婆，您知道您给儿媳的家用不是很多，我要多走些摊子比较一下菜价，每日买菜都是让我头疼的一件事，稍一放松，这家用就不够啊。我也不想多走路受累，奈何咱家现在就是这个条件。就盼着世华哥将来能挣更多的银钱改善咱家的生活。唉！婆婆，世华哥也不容易，我们尽量节省一些，让他少操点儿心吧。陈寡妇心中不满也不再说什么，因为她给小月的家用确实不多。陈世丽来过几次后，见到娘家实在没啥便宜可占，每次还要搭上一包点心。慢慢来的次数也就少了。陈世华丽嫁进朱家已经好几年了，不知道是何原因，一直也没有怀上身孕，时间久了，朱耀祖的父母很是不高兴，刚开始朱耀祖对陈世丽还很维护，可是时间久了，朱耀祖对陈世丽的那点儿子心鲜感早已经过去，但是碍于陈世华在西海镇的权势也不敢做的太过分。陈世丽也感觉到朱耀祖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不过陈世丽的心里底气还是很足，自己的哥哥是镇衙的主簿，谅他朱耀祖也不敢对自己太过分。可是，自己的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嫁给朱耀祖都好几年了，刚嫁进朱家时，两人几乎日日在炕上翻滚交缠，陈世丽几日未出新房，当时朱父朱母不但没有因为陈世丽的失礼不高兴，还满心喜悦的说：我们朱家马上就要有后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朱父朱母越来越失望，渐渐的不再对陈世丽的肚子抱什么希望。时不时对朱耀祖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不行，就赶紧进纳一房妾室，好歹给我朱家生下一儿半女的，咱朱家这么大的家业可不能后继无人啊。

    听父母唠叨的多了，朱耀祖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可是想想大舅兄现在可是镇衙里的二把手，如果自己贸然纳妾，惹怒了大舅兄，那朱家在西海镇就混不下去了。想到娘子那个嫂子，朱耀祖眼珠子转着想到一个好主意，西门小月长的面貌丑陋，又没什么情趣，原来陈世华家中贫寒，全靠西门小月贴补自己的银子度日，陈世华定是不敢有外心，现在，今时不同往日，陈世华现在已经是西海镇上有权势的人物，陈世华在外面哪能抵挡住美色的诱惑，等他有把饼攥在自己的手中，哪里还敢阻拦自己纳妾？朱耀祖开始邀请陈世华出入一些风月场所，一开始只是去听听说书，唱曲。后来去捏脚，推拿，最后去春楼……每次都是朱耀祖大方的掏银子付账。朱耀祖看到陈世华每次都被春楼里的红云姑娘伺候的一脸餍足出来。心里暗暗鄙夷，自己这个大舅兄在人前总是温文尔雅，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做派，谁能想到他骨子里的卑劣，吃软饭有了今天的地位，却忘恩负义留恋春楼。当自己的银子是白花的吗？陈世华已经被春楼里的妖娆美色伺候的上了瘾。可是他并没有色令智浑，自己是镇衙的主簿，如果经常出入春楼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对自己将来的仕途不利，冷静下来时，陈世华绞尽脑汁的想，怎门能既能随时抱着妖娆美人享受销魂蚀骨的快乐，又能保住自己端方正直的品行口卑而不会影响自己以后的仕途。将自己喜欢的美人红云赎身养在外面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自己的财力有限，也根本不可能买不起第二套西海镇上的房子，暂时倒是可以租一套僻静的宅院，春楼里红云姑娘可是头牌角色，她的身价可不低，为她赎身的银子就是将自己家的宅子卖了也不够啊。偏偏这时朱耀祖去外地谈生意，几日未归，陈世华几日未见心心念念的美人红云姑娘，心痒难耐，在处理公务时几次都差点儿出了差错。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好妹夫朱耀祖并没有出门谈生意，而是在西海镇一个僻静的宅子里和大舅兄陈世华惦记着的红云姑娘在大床上翻滚着，搅动着浪潮。刚刚被朱耀祖滋润过的红云姑娘媚眼含春，软弱无骨的窝在朱耀祖赤裸的怀里娇声低语：祖郞，我可是都按你说的去做了，甚至还白白被陈世华占了身子，每每想到我不得不和陈世华在床上做那事儿，我都恨不得不在这个世上苟活，可是我舍不得祖郞。祖郞答应我的事儿啥时候能兑现啊？朱耀祖将美人紧紧抱住附在她耳边低语：云儿，你是知道我的心的，只是我那舅兄现在在西海镇有些权势，我不便和他撕破脸皮才出此下策，你听我细细说来，等你怀上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