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对小霞的惩罚
西门小月对西门春妞姐妹的工作态度非常满意，一边琢磨着以后的生意，一边观察着几人的干活儿速度，她的两只手也没有闲着，她先将春妞手里缝的衣服上的腰带和盘扣做好，放在她们手边，又继续缝着李桂芝手里衣服上的盘扣和腰带。盘扣要用布条缝制，还要心思巧妙的编成鱼儿或蝴蝶，如意，吉祥……等等样式。西门小月将第二套衣服的盘扣弄好时，春妞和西门二丫做的一套衣服已经完成。李桂芝和西门小霞在拽着她们手里的衣服钉着扣子。春妞和二丫有眼力见的帮忙收尾。剩下了最后一个扣子时，西门小月对李桂芝说：娘，你去给春妞和二丫拿铜板吧。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春妞，二丫，明天你俩还过来，咱们要做一批新活计。春妞，你明天带着二妞一起来，如果她能做，一天也和你俩一样，八个铜板。西门春妞听到西门小月说让二妞也来这里做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说：小月姑姑，真的可以让二妞也来这里做工吗？西门小月笑着说：真的，我只是让二妞来，能不能在这里干长还要看二妞自己的意思。西门春妞高兴的说：小月姑姑，我会好好教二妞的，二妞会干好的，谢谢小月姑姑愿意给二妞来这里做工的机会。西门小月说：不用对我说谢，你们都努力把咱的活计做好就行，只要好好做，我保证大家会挣到更多的银钱。今天早点儿回去吧，明天咱做一批新品。春妞和二丫每人揣着八个铜板开开心心的回家了。李桂芝和西门小霞缝好最后几针，老老实实的去做晚饭了。西门小月将两套做好的成衣叠起来，收好。出了厢房的缝衣间，用早就准备的锁头将缝衣间的门锁好。她没有理会李桂芝和西门小霞的脸色，回到自己的小屋，坐在小炕上，手指翻飞缝着自己中午裁出来的一件长裙，因为是根据选出的布头的长度设计的简约直裙，比碎布头的繁杂拼缝要简单的多，很快缝好了一件，看到自己做成的这件成衣的效果，西门小月满意的笑了。西门小月没有休息，又缝制了一件简约的缩小版的小裙子。看到两件一样款式，只是大小不一样的裙子，西门小月更加满意。这时，敲门声响起，是西门虎喊小月吃晚饭。西门小月打开门就看到西门虎拿着两个竹衣架递过来说：小月，你看看爹做的这两个竹制衣架怎么样？西门小月接过来，看着打磨的很光滑的竹衣架，高兴的用衣架将自己刚做的长裙撑起来，挂在小衣柜上说：爹爹，您看，效果很好。这是我刚刚赶时间缝制好的两件裙子，明天，我让春妞将二妞也带过来一起做这一批衣服，争取后天就送到布店一批。到下个镇上的集日就能收回一部分成品新衣。西门虎高兴的说：小月，这是用这些布头做出来的？西门小月说：是的，爹，我已经裁出来了第一批新品，明天就加紧赶制。我不让娘和小霞再和我们一起做针线活计，你不会生气吧？西门虎说：小月，以前爹对你疏忽了，爹相信你，你大胆的干，爹支持你，走，先去吃饭，不用理会你娘和小霞，将来她们会明白的。
西门小月坐到饭桌上时，饭菜已经摆好了，农家院里的饭菜也没有太多的花样，依旧是杂粮粥，剩饼子，一碗大酱，一盘子水萝卜，一把小葱。李桂芝看到西门小月坐下后，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低头老老实实的吃饭。饭桌上除了大家喝粥的声音，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说什么，西门小月喝了一碗杂粮粥就放下碗筷说了声：大家慢慢吃，我吃好了。西门虎说：小月吃好了就快去忙你的活计去吧，一会儿你娘和小霞收拾碗筷，你做好你的活计就不用管别的。西门小月说：爹，那我去忙去了。西门小月回到自己的小屋，先在纸上画出一套简约男装，然后找出几块深色的布头裁剪起来，裁好后，穿针引线，手指翻飞，等她缝好一大，一小的两套男装时，已是夜深人静。将衣服放好后，倒头就睡。第二天，西门小月是被堂屋里的说话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外面堂屋的说话声还在继续，西门小霞说：娘，以前你每次去外婆家都带着我的，这次大哥赶着牛车去外婆家为什么不带着我，我也想去外婆家。李桂芝叹了一口气说：小霞，你也知道的，现在咱们家和原来的情况不一样了，再说，这次是去你外婆家邀请他们八月初八来咱家喝你大哥的喜酒的，你爹和你大哥都去，你就听你爹的话，好好做家务，早晨我多贴出一些玉米饼子，你中午做一个韭菜鸡蛋汤就行了。走之前我把鸡舍里的鸡都喂了。菜地也浇好了，也没啥事儿，你就在家看好门就行。西门小霞说：娘，我就是想和你们一块儿去姥姥家，让我姐姐做个汤怎么就不行了。还非得让我在家里守着。西门虎冷声说：你们娘俩做个饭磨磨蹭蹭的，今天咱们要早点吃饭，吃完早饭就早点出发去她外婆家，后晌还要早点儿返回来呢。西门小霞说：爹，反正牛车上也坐的下，就让我也跟你们去外婆家吧。西门虎沉着脸说：小霞，你真想去你外婆家？西门小霞高兴的说：爹，我真想去，爹，您知道的，以前每次我娘去外婆家都带着我的。西门虎看李桂芝不吭声，就朝着李桂芝问：孩子娘，你也同意这次还带着小霞去她外婆家呀？李桂芝笑着说：孩子爹，要不咱们就带着小霞去她外婆家吧？中午的玉米饼子我都做出来了，就弄个鸡蛋汤，小伟和小月俩孩子都会做。西门虎说：好吧，西门小霞高兴的跳起来说：爹，你真好！李桂芝的脸上也扬起笑容。西门虎接下来的话让李桂芝和西门小霞母女沉下脸来。西门虎冷声说：小霞，你去拿出来八个铜板，今天就跟我们一起去你外婆家吧。西门小霞撅着嘴说：爹，为啥要让我拿出来八个铜板。李桂芝也说：孩子爹，小霞为啥要拿出八个铜板才能跟咱们去？西门虎沉着脸说：一个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小霞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做饭是你们娘俩的分工，你既然想去躲懒就拿出八个铜板给替你做饭的人。西门小霞说：爹，只是做个鸡蛋汤而已。西门虎说：小霞，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自私，任性。多向你姐姐学学对你有好处。今天，要想和我们一起去你外婆家就乖乖拿出八个铜板，否则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干家务活儿并看好家门。有机会给你姐姐她们打打下手也好啊。西门小霞说：行了，爹，不就是八个铜板吗，我这就去拿。但愿家里人以后都别求到我。
西门小月听着外边告一段落，将被褥整理好之后，抱着四件衣服，拎着一大包裁剪好的布料送到厢房缝衣服的工作间。西门虎温声问：小月，昨天你又熬夜了？西门小月笑着说：爹爹，我又赶制出了两套男子的长衫。今天，让春妞，二丫，二妞她们三个照着样本和图纸缝制，快的话，下午凑齐十几套成衣没有问题，等大哥从外婆家回来，我们就跑趟镇上将新成品送到孙伯伯家的布店。顺便再买些针线回来。西门虎温声说：小月，以后尽量别再熬夜，睡的太少会伤身体的。西门小月微笑着说：没事儿的，爹爹，我今天就不用再熬夜了。李桂芝听到西门虎和小月父女两人的对话，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洗脸时也看到了小月往厢房里倒腾的衣服和布料。西门小民迈步走进堂屋时就心疼的说：小月，你一定要听爹爹的话，以后你千万别再熬夜了，你还小，必须要睡足。西门小伟也关心的说：小月，大哥说的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以后你要多休息，没事儿，不就是买的布头多了点儿吗？大不了咱自己做衣服穿。西门小月说：大哥，二哥，你们放心吧？以后我会给你们做更好的衣服。快吃饭吧，今天大哥要辛苦一些了，从外婆家回来后还要跑一趟孙伯伯家的布店。西门小民笑着说：小月，大哥不怕辛苦，想想咱们越来越好的生活，就是再辛苦也值得。西门虎说：都坐下吃饭吧，西门小霞拿着一串铜板重重的放在饭桌上，沉着脸说：爹，八个铜板，我拿来了。西门虎说：小伟，小月，今天本来是你娘和我带着你大哥去你外婆家，小霞非要跟着去，爹罚她拿出八个铜板。这八个铜板，就给小伟和小月平分，今天的午饭你俩自己弄，有剩的饼子，不想吃饼子的话，你俩也可以做别的吃，让你娘把厨柜的钥匙留下。以后，咱家谁要是偷懒不干活儿就把自己的银钱拿出来八个铜板给干活儿的人。否则就不许吃家里的饭。快点儿吃饭吧！
西门小民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爹爹，您说的对，如果一家人不往一处使劲儿就啥也干不好。西门小伟也说：爹，咱家早就应该不养懒人了。这样做挺好的，小月，吃完饭，咱俩一人四个铜板。中午饭，咱俩听爹爹的，咱弄点儿好的吃。西门小月说：好，我听二哥的。我得快点儿吃，一会儿春妞，二妞，二丫就快过来啦。今天的活计有点儿赶。爹爹，我就不帮你们收拾了，大哥，你赶车稳着点儿。要注意安全。西门虎说：行！你赶紧去忙正事儿，小伟，今天小月要忙一些，你今天就不用去地里，也别去抓鱼了。做好家务，看好家，等后晌我们回来，你和你大哥一起去镇子上送小月领人赶制出来的成衣。西门小伟说：爹，您就放心吧。我肯定把家看好。西门小月吃完早饭就放下碗筷去了厢房针线活工作室，把裁剪好的布料摆放好，西门春妞领着西门二妞走进院子时，西门小伟正在打扫鸡舍。看到西门春妞领着二妞走进来赶忙笑着打招呼：春妞，这么早就领着二妞过来，吃过早饭了吗？西门春妞笑着回话说：小伟叔，你忙着呢，我们吃过早饭过来的，我先和二妞进去干活儿了。西门小伟说：去吧！二妞，加油啊。西门二妞笑眯眯的说：谢谢小伟叔，我一定好好干。西门小伟满脸笑容的说：去吧，去吧！二妞真懂事儿。西门小月在厢房里听着自家二哥没话找话的和西门春妞姐妹俩的对话，心想自己要赶紧找机会帮帮二哥。西门春妞领着二妞走进厢房，看到摆在炕上的裙子和长衫。她们姐俩的眼中全是惊艳，齐声夸赞着：好漂亮的衣服。小月姑姑，这几件衣服是你做的吗？真漂亮。西门小月笑着说：这是我昨天晚上刚刚赶制出来的，今天我们就做这样一个系列的衣服，我都裁好了。来，你们照着样衣和图片缝就行了，哪里不明白就问我。二妞，你缝这样的针脚有问题吗？二妞笑呵呵的说：小月姑姑，没问题的，奶奶和大姐在家里面都教过我，我在家里用旧衣服练过。小月姑姑，我缝給你看。西门二妞对照着图片和样衣拿起两片裁好的布料熟练的缝了起来，小月一边看一边点头说：好！二妞真棒，二妞的针线活计做得很好，今天算第一天正式上工，好好做，下工时也和你姐姐一样拿八个铜板。西门二妞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高兴的说：谢谢小月姑姑，我一定会好好做的。西门二丫走进来时，看到西门春妞姐妹两个已经在干活儿了，不好意思的说：小月妹妹，我今天是不是来晚了？西门小月笑着说：二丫姐姐，你来的一点也不晚，是春妞她们姐俩来的早。没事儿，你先坐下喘口气再干活儿。今天，咱开始做一个系列的长裙和长衫。十几套的衣料我都裁好了，咱们从上面往下拿，不要翻动，省得弄乱了再费事儿。有图纸有样衣，哪里还不明白就问我。二丫姐姐和春妞都认字，省了我不少事儿。二妞笑眯眯的说：小月姑姑，我也会认字，我大姐在家里教过我和弟弟认字。这个图上左边标的是前片，右边是后片。对不对？西门小月高兴的说：对，二妞真厉害！做活儿也快，照这个速度，这半个月的奖励肯定不会少，加油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