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 章 挣到了银票
西门虎做梦都没想到西门小月很快就给他带来了更大的惊喜。这一天，又是镇上的一个大集日，西门小月兄妹三人早早的就推着小推车出发，这次他们带的东西更多，小推车上绑着两个装满青菜的大扁筐，扁筐的上边还绑了三个大篮子，一个里面装了二百个煮好的熟鸡蛋，一个里面装了满满的熟鱼干，还有一个装了李桂针母女三人缝制的小衣服，袜子，小围嘴，小布巾，小钱包……西门小民在后面推着车，西门小伟在前面拽着绑在小推车上的一根绳子，兄弟两个配合的默契，轮换着推着小车脚步欢快的向镇子上走，心情愉悦，有了这个小推车确实比原来轻松多了。西门小月背着自己的小布包很轻松的走在一边。到了镇上，他们兄妹三人刚一将推车停好，他们的小推车前面就围满了人。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是以前买过他们东西的回头客。兄妹三人熟练的招待着大家，回头客因为吃过他们的东西，这次买的都加了量，小推车上的东西下去的很快，不一会儿西门小月的包里就多了好几个银角子。集市门口的衙役们今天买的东西也比之前多，而且还有几个生面孔的衙役也过来买了许多熟鸡蛋，青菜和熟鱼干。这次西门小月带过来的布艺品卖的也特别快，因为这些东西确实比裁缝店里卖的便宜的多。而且西门小月在拼接的缝隙上下了心思，也费了功夫，普通人看不出来是用布头拼接的。在卖完最后一把青菜时。西门小伟高兴的说：大哥，咱们带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但是卖货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真好。早知道卖这痛快，咱再多带些青菜就好了。西门小民说：还多拿，你没看咱家院子里的菜已经被咱们卖了一大半了。快点收摊吧，把绳子收好，咱们赶紧回家，咱俩下午还和咱爹一起去河沟抓鱼。趁着这个季节河里的鱼多，咱要多存点儿鱼干儿。小月，你坐推车上吧，哥推着你回去。西门小月说：大哥，不用，我不累，咱们快点儿走吧。这时，一个白白胖胖的圆脸盘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走过来说：唉呀，还好我走的快，看来我今天再晚过来一会儿，你们就回去了。西门小月说：这位大叔，您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莫东来看到说话的瘦弱的小姑娘，虽然长着很普通的五官，但是眼神却充满着自信，让人不敢小瞧，看来这兄妹三人中应该是这个小姑娘说算。莫东来笑眯眯的说：小姑娘，我是这个镇上胖东来饭馆的老板，我叫莫东来。今天我来找你们商量点儿事儿，这里说话不方便，我的饭馆离这里很近，你们兄妹能不能到我们的饭馆去坐坐？西门小月兄妹对视一眼，西门小民说：这位大叔，我们要赶回去吃午饭，耽误了时间，家中父母会着急的。莫东来笑呵呵的说：小公子，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不管我们的合作谈的成与不成，我都会请你们吃一顿丰盛的午饭。西门小月笑的甜甜的说：既然莫大叔这么有诚意，大哥，二哥，咱们就跟着大叔去他的饭店看看。莫东来高兴的说：太好了，走吧，我给你们领路，胖东来饭馆就在这个市集后面的西大街上，离这里很近。
兄妹三人跟着莫东来出了集市，不到一刻钟就走到了集市后面的一个饭馆，这是离市场最近的一家门店。牌匾上胖东来三个大字。店门前进进出出的食客还不少。原来市集后面的西大街是一条比较宽阔的街道。莫东来一边领着几人向前走着一边向几人热情的介绍着：这条街上有好几个铺子，平时生意还不错，到集市的日子生意就差点儿，有聪明的也分出一部分人去集市上售卖店里的产品。西门小月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从一个又一个的店铺里面进进出出。若有所思的问莫东来：莫大叔，在这条街上租个店面每月大概需要多少银子？莫东来笑着说：这条街的铺子很多，有大有小，大的两进的铺子，一般要每月六十个铜板到二百个铜板不等，也有单独一层正房的大概每月三十到一百个铜板不等。店铺的面积和装修的都不一样，房价和租金都不一样。租的时间越长房租的优惠越多。莫东来领着西门小民兄妹三人从胖东来饭馆的侧面大门走进去，西门小月看到这是一个带着水井的院子，院子还真不小，进门的一角有栓马桩和喂牲口的石槽，再往里走是一大块长势喜人的菜地，菜地中间有一口水井，里面靠墙处一个篱笆圈着的禽舍里养着几只鸡，几只鸭，还有几只鹅。禽舍边上是一排兔舍。西门小月想起门口木牌上标着的菜谱上写着红烧兔肉，铁锅炖大鹅，盐水土鸭，蘑菇炖鸡……看来这些都是饭馆的食材。莫东来安排人将西门小月家的小推车放置好后，将西门小民兄妹三人直接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请兄妹三人坐下后让一个小伙计去端了点心和茶水上来，笑呵呵的说：孩子们，你们吃点儿点心，喝点儿茶水。西门小月微笑着说：莫大叔，我们还不饿，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就好了。我叫西门小月，这是我大哥西门小民，这是我二哥西门小伟。莫东来看着西门小月哈哈笑着说：小月姑娘真是个痛快人。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前几天我品尝过你家卖到熟鸡蛋和鱼干儿。味道确实很好，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可否将你们煮鸡蛋的调料方子卖给我们胖东来饭馆。价钱好商量。西门小月笑眯眯的说：莫大叔看的起我们，我们也不能让莫大叔吃亏。熟鸡蛋的调料方子我们可以卖给莫大叔，因为鸡蛋这种食材很好采购，可是这河鱼干儿的配方，你就别买了。鱼干儿要用新鲜的河鱼煮熟了之后再晒干，收拾那些小鱼儿太费功夫，如果莫大叔想在您的饭馆加一道熟鱼干儿这道菜，我们可以给莫大叔定时的供应一定量的熟鱼干儿。莫东来看西门小月的眼神里增加了更多欣赏的成分。他高兴的说：好！小月姑娘，你们兄妹在将你的煮熟鸡蛋的方子卖给我们之前可需要和家中大人商量吗？西门小民说：莫大叔，在我们家里，是我妹妹小月管家做主。莫东来更加欣赏西门小月。就笑着问：小月姑娘，你要多少银钱将煮鸡蛋的调料方子卖给我们饭馆？西门小月笑着说：莫大叔，我们兄妹都不太懂生意上的事儿，您出个价，我看是否划算。莫东来说：既然小月姑娘相信我，那，我也不能欺负你们几个孩子。我们胖东来愿意出五十两银子买你的煮鸡蛋配方。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听到五十两都露出惊喜的表情。西门小月保持着淡定说：莫大叔，您应该知道我家的煮鸡蛋在集市上卖的多火爆，我们自己煮的话很快就能挣到五十两。莫东来说：这样吧，我出八十两买下你的熟鸡蛋配方，但是咱们要事先说好，以后你们就不能再卖熟鸡蛋，也不能把煮鸡蛋的调料配方再卖给别人了。可以吗？西门小月假装考虑了一会儿说：好吧。咱们就先立个字据。莫东来让伙计去账房拿了八张十两的银票，莫东来将八张银票递给西门小月，西门小月笑着接过，装进自己的小布包。
胖东来将自己快速写好的字据递给西门小月说：小月姑娘你看看还有没有要改动的？西门小月快速浏览了一遍后将字据递给西门小民，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一起看了看，兄妹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点点头，于是双方在字据上签上各自的姓名，按上手印。莫东来在看到兄妹三人都认字时，他的心中更是欣赏这兄妹三人。西门小月用小伙计递过来的毛笔在纸上详细写下了五香鸡蛋，麻辣鸡蛋，茶叶蛋的制作方法。写好后，她将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莫东来说：莫大叔，我家因为调料有限，只煮了五香鸡蛋卖，我将另外两种口味道的煮蛋方法也送给你。莫东来笑着说：谢谢小月姑娘了。这样，我就厚着脸皮将这方子接下了，至于你家的熟鱼干儿，这样吧，你们以后就每个集日给我们胖东来饭馆送十斤熟鱼干儿可以吗？我们胖东来按五十个铜板一斤收你家的熟鱼干儿。西门小月说：莫大叔，这个季节可以，到了东季就不敢保证了。莫大叔说：是这样，你们看着送就好。西门小月笑着说：莫大叔，合作愉快！我们就不耽误莫大叔的时间了，这就告辞了。这时，一个胖东来的小伙计拎过来一个大食盒，莫东来说：小月姑娘，都到了午饭时间，你们兄妹就吃过饭再走吧，我们饭馆的厨子手艺还是不错的。西门小月微笑着说：谢谢莫大叔，您的心意我们兄妹几个领了，但是我们兄妹必须回去，再晚家中爹娘会担心的。莫东来说：是这样啊，既然你们急着回去，这饭菜都已经为你们装好了，你们就带回去和家人一起食用吧！你们下次来镇上再把食盒带过来就好。西门小月笑着说：谢谢莫大叔，我们就不客气了。下个集日我们会来给胖东饭馆送鱼干儿。对了，莫大叔，你们饭店收购花椒一般都是什么价格。莫东来说：干花椒是一两银子一斤。西门小月说：莫大叔，以后我们可以来胖东来卖花椒吗？莫东来痛快的说：可以，当然可以。只要你们的花椒品质好，我优先采买你们家的。以后你家有蘑菇，野菜或别的好的食材都可以送到胖东来，我都会高价收购。西门小月笑着说：谢谢莫大叔。莫大叔再见。
西门小民兄妹推着小推车离开胖东来饭馆，迈着欢快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西门小伟激动的跳了起来。压低声音说：大哥，小月，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真的吗？我们和胖东来饭馆真的合作了？西门小民笑着说：是真的，小推车的筐子里是胖东来老板送给咱们的饭菜。食盒上不是写着胖东来呢。西门小月也非常开心，她张着手臂向前跑了起来。西门小民和西门小伟也推着小推车飞奔起来。他们回到西门村村口时，西门虎正在村口来回踱着步着急的等待着，看到兄妹三人飞奔而来的脚步，他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西门小伟没等西门虎问出声就说：爹爹，咱先回家再说，有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西门虎满脸喜色说：好！好！好！，你娘早就把午饭做熟了，煮的二米饭，韭菜鸡蛋汤……西门虎说着说着就看到小推车的筐里有一个大食盒，他指着食盒问：你们哥几个怎么还带回来一个大食盒？西门小伟咧着嘴笑着说：爹爹，这是镇子上的胖东来饭馆老板送我们的。西门小月小声说：爹爹，咱回家说。西门虎快步和几个孩子往家里走着，心中急切的想知道今天几个孩子在镇上到底遇到了啥好事儿？之前几次西门小月兄妹从镇上集市回来都没有遇到过村里的人，今天着急回家的爷几个在自己家的家门口遇到了老村长西门大海，西门虎笑着招呼：村长叔，吃过饭没？西门小月兄妹几人也礼貌的打招呼：村长爷爷好。西门大海说：嗨！二虎，你们爷几个这是刚回来？家里买手推车啦？还是新的！你们还没吃饭呢吧？我吃过饭了，没啥事儿。二虎啊，你婶子让我问问你，你家以后还收不收鸡蛋了。西门虎转头问小月：闺女，告诉你村长爷爷咱家以后还收鸡蛋吗？西门小月笑眯眯的说：村长爷爷，我家暂时不收鸡蛋了。以后还收的话第一个告诉村长。不过，村长爷爷，我家现在开始收购干花椒，五百个铜板一斤。老村长西门大海惊讶的瞪着双眼说：小月，你说的是真的？货郎可是二百个铜板一斤收的，你真的五百个铜板一斤收。西门小月说：村长爷爷，是真真的，但是我们家要收购的花椒是必须要干透的，品质要好的，太差的不要。老村长西门大海激动的说：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告诉你四个叔叔，真好，家里又有了一个进项。二虎，小月丫头是个好的，你们爷几个快进家吃饭吧，我回去了。西门虎热情的挽留说：村长叔，进家再吃口呗。西门大海一边摆手一边往回自己家的方向走着说：不咧！不咧！我都吃过饭了，还进去吃啥？你们爷几个赶紧回家吃饭吧，我要赶紧回去告诉家里人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