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血战到底
一炷香之后，在一个背对摄像头的阴暗角落里。
张洞灵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福双至、褔无敌父子，阴狠地问道：“福双至，当年你加害我爹，都是有预谋的，对不对？”
这父子两人本来被暴怒的募兵打得半死，被张洞灵及时抢了下来，拖到这个角落里逼问一些往事。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不错，当年你爹跟踪我等，知道了我等太多的秘密，我等不得不痛下杀手。也是他命大，受到那么重大的伤害，居然还没死。”
张洞灵暴怒道：“可是他已经成为活死人，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各为其主，我也没有办法。”
福双至倒也坦诚。
“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教义，你们就残害了这么多的性命，你们真是丧心病狂。”
福双至偏过头，没有说话。
张洞灵阴狠地说道：“你们这群杂碎，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说罢，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朴刀。
褔双至和褔无敌看着张洞灵的眼睛，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们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们应该接受三司的审判，由刑部下属的各级六扇门做执行，你不能对我们滥用私刑。”
张洞灵冷笑道：“哼，这个角落里再无别人，即便我杀了你们，也可以说是正当防卫，而不会受到任何的责罚。”
说罢，他一刀便刺穿了福双至的小腿。
仗义每多屠狗辈，经历了战斗洗礼的张洞灵，再也不是那个学院派的少年。面对福家父子这对草菅人命的畜生，被冲昏头脑的张洞灵，根本不管那么多后果。
福双至吃痛，当即大骂道：“啊——！小兔崽子，你，你好狠毒啊。”
“好，你说我狠毒是么，那我就让你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儿子的脖子更硬。”
说罢，张洞灵将朴刀指向福无敌的脖子。
这父子二人几乎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只有引颈受戮的份。褔无敌自知难逃一死，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尊熟悉而又陌生的杀神。
福双至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但毕竟舐犊情深，当即恳求道：“等等，等等。小侠，如果我告诉你，你姐姐张洞微的下落，你能不能放过我们父子。”
张洞灵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急忙拎着福双至的衣领问道：“你真的知道我姐姐的下落？”
旋即又自说自话道：“是了，当年我姐姐失踪，肯定也跟你们脱不了干系。说，我姐姐到底在哪儿，你们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如果让我知道你说谎，我立刻砍下你儿子的脑袋。”
福双至颤颤巍巍地道：“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骗你的必要么。当年，你父亲在被我们袭击之前，把一个重要的文件藏在了你姐姐的书包里，我们也是后来调查监控的时候才发现的。为此，我们不得不抓住机会掳走了你的姐姐。”
张洞灵惑道：“那为什么，我们一点监控都查不到呢？”
“我们血神宗的障眼法本来就高深，加上你们的巡捕班里有我们的人，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很容易就可以消除记录，不是吗。”
张洞灵将朴刀狠狠地砍在地上，怒道：“这群败类。然后呢，你们把我姐姐掳到了哪里。”
福双至道：“我们掳走你姐姐之后，找到了情报。有同行之人要杀你姐姐灭口，但是我一方面顾念同乡之情，一方面看你姐姐资质不错，便想保住她性命。经我百般求情，他们终于同意用我们血神宗的高深大法消除了你姐姐的记忆，改变了她心智，并将她重点培养。”
张洞灵闻言暴怒道：“你这哪里是顾念同乡之情，你这分明是坑害我姐！”
“小侠，可别这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歹你姐姐的命是保住了，这也给你们日后相认提供了可能。”
张洞灵略微平复了怒气，追问道：“那我姐姐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她一个有身份信息的人，六扇门却查不到任何痕迹。”
“我说出她的下落，你是不是就肯放我们父子一条生路。”
张洞灵道：“现在外面都是暴怒的募兵，我只能保你们一个。另一个，我可实在是无能为力。”
福双至道：“那不行，我们父子要一起走。”
张洞灵冷冷地说道：“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说还是不说！”
语罢，张洞灵再度用刀抵住了福无敌的脖子。
“那你放我儿子走，等他走远了，我再告诉你！”
“爹！”
褔无敌闻言，既感动又激动。
张洞灵喝道：“你先说。若我觉得不似作伪，我就放人！”
福双至道：“不行，我信不过你！”
“好，让你儿子先走。但是如果你敢耍我，我一定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福双至父子闻言，都是打了个哆嗦。
张洞灵当即踢了福无敌一脚，喝骂道：“滚吧！”
福无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福双至，喊道：“爹，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快走，去找你外公寻求帮助。”
“可是爹你……”
张洞灵不喜欢婆婆妈妈，厉喝道：“快滚！再不滚，劳资可就要改变主意了！”
福双至也催促道：“走，走！”
褔无敌只得咬咬牙，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张洞灵见褔无敌走得远了，便用阴沉的声音喝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如果我对答案满意，也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真的？好好好。你姐姐，她现在应该还是在九衢府的某个帮会里。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毕竟她被改了身份，又有自己的任务。但是我敢肯定，她并没有死，好像还混到了一个大帮派的高层。”
张洞灵摇摇头，道：“我不信。如今科技这么发达，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点关于她的下落都没有。”
福双至道：“我们血神宗手段高明，通过整容术和指纹再造手术，可以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再加上六扇门也有我们内应，给她再上一个身份证又有何难。”
张洞灵切齿道：“你们的手段倒是高明得很呐。那我问你，我姐姐现在到底是在哪个帮会，如今她又叫什么名字？”
“具体我真是不太清楚，毕竟她的身份修改之后，我也是不知道她后续的发展。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她一直被重点培养，如今的武功应该也不弱，不然也混不到大帮会的高层。”
“这样解释，倒也算是合乎情理。”
接着张洞灵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实在是问不出来什么，这才摆摆手，对着福双至道：“走吧。”
“真……真的？谢谢小爷，谢谢小爷。”
福双至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黑暗中走去。
然而刚行出几步，他突然感觉后心一凉，低头一看，一把朴刀从自己后背扎入，从前胸透出。
“你，你……”
他瞳孔骤然放大，旋即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福双至的灵魂漂出肉身的一刹那，一道黄光瞬间便将其笼罩，将其吸入一个透明古朴的小瓶子之中。
纳魂术，是一门比较基础的法术，作用是为了避免死人的魂魄四处飘荡。这个纳魂瓶，正是御龙婧珊白天时候送给张洞灵的礼物，想不到此时竟然派上了用场。
福双至的魂魄在纳魂瓶内，用细若游丝的声音大骂道：“张洞灵，你言而无信，你这个无耻小人。”
“闭嘴，再骂我真追上去连你儿子一起结果了！”
“算你狠！你杀了我也就杀了吧，又抓我魂魄做什么？”
“哼，我要去找我的姐姐，没你这个向导可不行啊！”
“你要向导，把我治好，我带你去就行，何必要杀我。”
“哼，一个没有攻击力的魂魄，可比一个肉身完好的魔教分子安全得多。好了，小爷我不想说话，你给我安分点儿，否则我立刻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福双至本来还要再骂，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只得忍气吞声。
随后，张洞灵便将纳魂瓶藏到纳袖之中。回到广场上帮其他募兵打扫战场。
至此，一场正邪大战正式落下了帷幕，铁血的吕仙县龙民们靠着钢铁的意志战胜了猖獗的血神宗，展现了别样山龙民不屈的斗志。
此后数年，这场战斗都一直被邻近郡县的龙民广为赞扬和称道。
在黎明的晨光之中，张洞灵向南眺望着九衢府的方向。对于他来说，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但是九衢府作为三楚第一都会，对于人生地不熟的他来说，要找寻自己的亲生姐姐，可谓是大海捞针。不过回想福双至刚才说过的话，以及结合琼波拉姆丐帮护法的身份，他心下便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