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都消失了
走一趟?知道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我带着质疑的目光看向易雪,顺带也扫视了一眼她旁边的易寒。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我们也不清楚太多,我们来的时候师父只是吩咐我们让我们带你去天堂村一趟,你自然就能解惑了,其它的我们也一概不知。”
易寒受不了我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们,慢悠悠地对我说道。
我继续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开口问:“是吗?一概不知,那吴翎川呢?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是从你这知道的。”
易寒开口解释着。
真是搞笑,把我当三岁小孩骗呢?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吴翎川这个名字。
“你拿我当傻子呢?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个名字?少跟我故弄玄虚,快说。”
我是有点不耐烦了,这臭小子拿我当傻子耍呢。要不是我还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丝线索,我才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师兄!”
易雪看到易寒这副样子又斥责了他一声。
“忆杳姐,你别生气,但师兄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确实知道地不多,我们来的时候师父只吩咐说让我们陪你一起去,让我们保护你,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易雪看着我,一脸诚恳地解释。
易雪长得很好看,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头发多到看不到一丝发缝,一张白皙的鹅蛋脸,还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根根分明的睫毛,就连下睫毛都清晰可见,简直就是一个美人坯子。
说实在的,除了我我还没见过谁的下睫毛这么长,且根根分明。
这倒也不是自夸,我的睫毛确实很长,以至于初高中那会儿经常有班上的女生问我是不是画眼线贴假睫毛了。
我身高165,易雪比我稍微矮一点,面对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我的语气也柔和许多。
“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吴翎川这个人的呢?”
我还是表达了我的疑惑,但是刚刚易雪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在撒谎。
“刚刚师兄说了呀,是从忆杳姐你这里知道的。”
易雪也把刚刚易寒的说辞再说了一遍。
“不是,这也太胡扯了,我也很想相信你们,可是要是你们是我,你们信吗?”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易雪,她确实不像是在说谎,但是这么荒谬的说辞我找不到理由让自己相信。
易寒:“你的左手是不是戴着一个银手镯?”
易寒还是冷冷地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
现在是大冬天的,我穿的棉服,他根本不可能看到我戴着手镯,我不理解易寒是怎么知道我戴着手镯的。
“你看看仔细看看你的手镯,看看上面有什么字。”
易寒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让我看看手镯。
这又是在买什么关子,这手镯我从初中到现在都戴了快十年了,这上面怎么可能会有字。
不过看他说的那么确定,我还是半信半疑地摘下了手镯,仔细看了起来。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还真发现那上面有字,在镯子的内侧确实有吴翎川三个字,怎么会呢?
我初中那会儿因为成绩好,去了市一中,市一中里家远,所以我都是一个月才回一次家,经常周末一个人住在宿舍了。
学校向来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大部分学校都是建在以前是乱葬岗的地方,老一辈的人说,这样学校容易出人才。
在我们苗族,金饰和银饰都是可以辟邪的,所以很多苗族姑娘手上都会带金镯子或银镯子。
我妈觉得我长期一个人在宿舍,所以就给我戴了个银手镯,说是辟邪,打那以后我就一直戴着这个镯子,一直到现在。
“奇怪,我记得这以前没有字啊。”
我确实记得很清楚,以前我没事无聊的时候总是会把镯子摘下来把玩,从从未发现镯子上有字。
“只是时候没到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个镯子不是你妈妈给你的嘛,你可以去问问她这个镯子的来源啊。”
易寒解释着说。
对啊,这个镯子是我妈给我的,我问过她,但是她跟我说这是她在街上小摊买来的,说是只花了十块钱。
但是这个镯子我戴了那么多年,不仅没有变难看,反而是越来越有光泽了,以前还总是有同学问我这个手镯是不是我家祖传下来的。
我记得以前还问过我妈,为什么我的手镯越戴越有光泽,她当时给我的回答是我是个有福气的人,所以手镯才会越来越有光泽,我那会儿也是信以为真。
“对了,你们一直说是你们的师父让你们来找我的,你们的师父是谁啊?”
经过那么多事,我好像变得对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
易雪:“忆杳姐,我们师父你是见过的。”
“我见过?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我们的师父是元真道长。”
易雪见我这个样子又接着说起她师父的名号,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元真?……元真?”
“嗯。”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老先生,你们是他的徒弟啊!”
“老先生?应该就是了。”
易雪好像对老先生这个称呼有点感觉怪怪的。
“可是他那会儿还跟我说帮不了我呢。”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
“可能师父是看和你有缘吧,师父一般是不会插手别人的事,但是这次师父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是吗?我记得上次老先生见到我的时候说我不是这里的人,但我一直也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你们知道嘛?”
上次老先生说的这句话我一直在想,但是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知道,师父并没有跟我们说,这个可能只能你自己去找答案了。”
易寒难得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
“好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只有我自己才能解开困惑了。
“对了,你们两个是不是本领挺大的啊?”
我好奇地问了问,要去那个什么天堂村,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这个地方不简单。
“忆杳姐,你怎么会这么问啊?”
“因为刚刚你师兄都能知道我镯子上的字,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得先确保我能从天堂村回来,不然为了解惑丢掉小命这可不值当。
“比起一般人我们确实算是有点本事,但是跟你比起来我们就只是起到辅助的作用而且。”
易寒又一本正经地说道。
“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跟你们比呢?”
这确实是个不太好笑的笑话,那个老先生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那么他的徒弟自然也不简单,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跟他们一概而论呢?
“哎呀,忆杳姐,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放心,我和师兄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们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去天堂村总是有点犹豫不决,这易寒易雪虽然不是一般人,但是毕竟我对这两个人不知根不知底的,把自己的命交给两个陌生人确实也太过于草率了些。
易寒:“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我对易寒积极的态度感到有些疑惑,这么着急干什么?
“那么急吗,现在就要去吗?”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我们来的时候师父也是跟我们说尽早带你去。”
虽然这个说辞确实有待斟酌,但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折磨得我难以入睡,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好,但是我得回家一趟,我得跟我爸妈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好,你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说完我就准备往家的方向走,其实也不远,从我们现在这个地方一眼望去都能看到我家。
我忽然想到什么,这一去得花多少时间呢?
“对了,我们要去多久啊?”
我转过身,开口对身后的二人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快则一天不到,慢则好几天也不确定。”
易雪若有所思地说着。
“这样啊,那你们跟我一起回趟家吧,就说你们是我的同学,来找我玩的,我跟你们出去玩几天,也免得我父母担心。”
上一次我一消失就是大半个月,如果这次又去好几天的话,怕死爸妈得担心死。
“嗯,走吧!”
说完他们两个人也跟了上来,我们一起朝着我家的方向走去。
不到几百米的路程,却让我觉得十分奇怪,心里一丝不安涌了上来。
实在是太安静了,现在将近年末,应该是大家最闲的时候,可是现在整个寨子简直安静地渗人,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寨子里的小猫小狗都没有看到一只。
我拿出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时候,上午十点。
这时间确实不早了,这个时间点整个寨子那么安静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师兄,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啊?”
还没等我说出我的疑惑,易雪就已经说出来了。
我也没有附和着问,只是静静地听着,易寒不是一般人,兴许他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周围的气息不对,竟然没有一丝人气。”
“我也感觉到了,这么大个寨子怎么会没有一丝人气呢?”
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我一下子慌了。
我撒开腿就往我家跑,没有一丝人气,这怎么可能呢?我出来的时候爸妈还有我弟可都是在家的,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人气。
本来也不远,我以我最快的速度没一分钟我就到我家了。
爸妈,小琰,你们可千万别有事啊!奔跑途中我一直在祈祷别出事,这些天来我一直都惴惴不安,总是害怕发生在我身上的奇怪事会牵扯到我的家人。
“爸!妈!”
大门是开着的,和我出去的时候一样,说明爸妈没出去过。
我刚踏进我家院子就开始大声地呼喊,堂屋的门开着,但是屋里好像没有人。
“爸!妈!”
我跑进屋里,看了一楼的每一个房间,根本不见我爸妈的身影。
我又急忙跑去二楼。
“忆杳姐,别看了,没有人。”
易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
我径直走过易雪旁边,朝着我弟的房间走过去,打开门。
“小琰,小琰你在吗?”
没有回答,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平时这个时候我弟都会躺在床上玩手机的,但是现在他不在,整房子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相信,觉得可能我弟在逗我玩,走过去掀开被子,手机还在床上,甚至还页面还是斗地主游戏,但就是不见人影。
我一下子慌了起来,他们到底都去哪里了?
我慌得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直接傻掉了。
“忆杳姐?”
易雪拍了拍我的肩膀。
“对,三楼,我去楼上再看看,说不定他们都在楼上呢。”
说着我就要走出去。
“忆杳姐,别看了,这整栋房子都感受不到一丝人气。”
听到这句话的脚步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迈开一步都感觉有千斤重。
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转过身,走过去抓住易雪的肩膀。
“易雪,你帮我找找他们去哪里了呀?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帮我找找。”
梦里的事终究是发生了,虽然他们并没有被我杀死,但是他们的消失肯定跟我脱不了关系。
现在唯一能安慰我的可能就是他们只是消失,并不一定就遭遇不测了。
但是我这心里总是很不安,这到底该怎么办,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忆杳姐你先别急,现在是法制社会,不会有事的。”
“易雪,你快帮我找找,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呀?”
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这三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让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这已经不是警察所能管的范围了。
就算是我去报警,大概率也是会被当成疯子的。
“忆杳姐,我帮不了了,我现在一丝人气都感受不到,找不到他们的行踪。我们去找师兄,说不定他有办法。”
对,去找易寒,他说不定有办法。
“对,我们再去其它家看看,说不定他们去别人家串门了,走,下楼。”
说着我就往楼下走,易雪也紧跟着我。
刚走出堂屋就看到易寒从外面走过来。
“师兄,怎么样?”
易雪看着易寒问道。
易寒摇了摇头,脸色沉重。
“没有,整个寨子一个人都没有。”
我快要崩溃了,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呢!我出去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兄,你有没有办法找到这些人的去向?”
“对,易寒,我求求你,你帮我找找他们,我跟你道歉,我刚刚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你帮我找找他们。”
我带着哭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易寒。
易寒面露难色,脸色更加沉重。
“抱歉,我也没有办法。他们的气息消失得太干净了,我无法进行追踪。”
“师兄,你也不行吗?”
易寒面露无奈:“嗯。”
我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了,该怎么办,这到底该怎么办?
我无助地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