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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章 豆蔻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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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五年过去了,小霜枝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老天爷似乎为了弥补她在生活中遭遇的这诸多磨难,对她的容颜就特别眷顾,她的长相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势。

    皮肤粉嫩白皙,尤其是脸蛋吹弹可破,光可鉴人。弯月眉下面是一双清澈明亮的腰果眼,小巧玲珑挺拔的鼻子衬得整个五官更加秀美,立体。双唇红润饱满,杨柳腰肢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活脱脱一个貂蝉转世。

    这几年霜枝一直呆在乔木镇与娘相依为命。爹爹在当年夏至时节就与赵靖雯离家去了汴京城。娘也在他们走后月余渐渐苏醒了过来,只是身子没有以前利索,记性也出奇的差,性格也变得有些呆滞木讷,尤其不敢见生人。当年父亲走后,二伯父就来接走了祖母,碧玉碧莲大了也打发出去嫁了人,偌大的府里就只剩下了娘俩,日常起居也就留了烧火做饭的两个老妈子和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头看家守门。

    乡邻里面不乏有奸诈阴险之人,见这么一豪富人家的家世落败,不免幸灾乐祸,对这一家子孤儿寡母辱骂欺压。

    一天霜枝有事出门去了,待傍晚回得家来,就得知娘与邻居王氏发生了口角斗殴。

    这王氏是远近闻名的一泼辣妇人,说是在家做姑娘时就坏了名声,父母只得远远地寻了一户人家,打发了出去。王氏的丈夫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又比王氏年长几十岁。王氏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嫁过来不到半年又为夫家添了一个大胖小子。那是在家里作威作福,对老公公婆婆也是非打即骂,丈夫也不敢管更不敢说一个不字。就是这个势利奸诈女人在郑国公还在世的时候,天天上门来巴结白氏,一张脸都要笑烂了的姐长姐短。

    现在白氏落难了,第一个跳出来欺负的人也是她。

    白氏那天就打她家门前路过,还热情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王家妹妹安好”

    王氏就炸了,说娘侮辱了她大骂白氏

    “是一个婆家都不要的女人,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贱货不配来跟她说话,还说白氏弄脏了她的院子要白氏给她擦洗干净”。白氏没有顺从,她就飞起一脚踢到白氏腰上,把白氏当时就撂倒在地,又骑到她身上继续毒打。还是后来霜枝的二伯父出面拉住王氏,才救下娘。

    霜枝听说此事气愤不已,很想立即上门教训王氏一顿,又寻思自己马上要动身去汴京,留娘一个人在家,岂不是更加危险。这深宅大院,又空着许多房间,荒草遍地说不出来的凄凉。

    外祖母哪里也是回不去的,当年因为娘的事,白家赔上了两条性命。白大爷走了,白二爷也变得痴傻残疾,外祖父母天天在家骂娘是扫帚星,命中带煞,谁沾上就要倒霉。

    自己也不能日日守护在娘的身边,看着周围乡邻这群豺狼虎豹,一直觊觎郑府的府邸家产。今天来借一个桌子,明天来借一个柜子,都是有借无还的。是的,爹爹在无情还是给她们留了足够多的银两生活,这些年更是瞒着赵靖雯时常给她们寄钱寄物。让她跟娘在乔木镇过得是衣食无忧。所以这次爹爹来信,让她去汴京生活,她也没有拒绝。一来是跟小弟也分开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二来汴京城里机会多,她也想出去闯荡一番。

    当下霜枝决定卖了祖宅,在乔木镇另外置了一处僻静院子安置母亲。又去白家大姨娘那边找了两个知根知底的人过来伺候母亲。

    离别的时刻总是来得那么快,吃过早饭,霜枝就要离开乔木镇去往汴京了。临走前,二伯父,大姨娘,外祖父那里她都去送了重重的厚礼,她现在也是说得上话的人了,知书达理又端庄大方。谁见了都要夸一句,白夙珍养了一个好女儿。细细嘱托他们要多关照白夙珍。

    深秋的风有了些许寒意,吹得白夙珍打了一个寒噤。

    ”霜儿,你这一走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了,你要照顾好身体,不要跟那个女人做对,凡事多忍让。”

    “娘,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小弟,你在家里也要好好的,我会经常给你写信回来,等我安顿好,以后就接你出来住。”

    “双喜,仲秋你们两个在家要尽心伺候夫人,不能让她受到一点欺负,有什么事要立即写信告诉我。”

    “大小姐您尽管放心,我们会一心一意伺候好夫人照管好院子,你不用担心家里的事。”

    双喜和仲秋是大姨娘那边送过来伺候白氏的丫鬟和小厮。他们俩人是见识过大小姐本事的人。

    那还是盛夏最炎热的时候,仲秋晚上起夜去茅房,刚蹲下就看见房梁上盘着一碗口大粗的巨蟒,不停地吐着长长的信子,吓得他裤子都没有提,光腚跌了出来。

    霜枝过来一看,只一挥手就擒住大蛇的要害,在手起刀落,一张完整的蛇皮就出来了,那大蛇身子还腾腾冒着热气,在一刀下去大蛇的的整个苦胆也剜了出来,命双喜趁热送与白氏服了。处理完大蛇,净了手,还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这大小姐的本事让仲秋双喜是大大的开了眼界,当下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大小姐生得是娇滴滴的花儿一样,做起事来是如此的干净利落冷静狠辣,借他们八百个胆也不敢糊弄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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