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八卦镜
那爷一听此言,心中一惊,暗想:“莫非这镜子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转眼看向张管家,只见张管家眼神锐利,扫视着周围的守卫,轻声吩咐道:“你们去外面守着。”
待守卫们离去,张管家转向那爷,好奇地问道:“那爷,您能说说这镜子的来历吗?”
那爷犹豫了一下,缓缓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年血滴子因为这镜子损失惨重,只有我爷爷侥幸逃脱。”
张管家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看来此镜非同小可啊。”他环顾四周,又说道:“我猜测,偷镜子的人对我们这里了如指掌,长期潜伏在宅子里。趁着外面大闹之时,毒倒了看守地库的管事,用仿制的钥匙混进来的。”
那爷眉头一皱,疑惑道:“可地上的天地步机关,这贼人是怎么走的?”
张管家指着地上的一块砖头,笑道:“您看,这地砖上是不是有一层面粉?”
那爷蹲下身,摸了摸地砖,惊讶道:“果然!这是怎么回事?”
张管家解释道:“我刚才在门口看到被毒倒的大管事的鞋底也有这种面粉。想必是贼人知道我们要启动天罗地网,大管事必先走一遍‘天地步’。他让大管事踩了面粉进来,自己再顺着大管事的步子进出,就不会触动机关了。”
那爷听后,沉声道:“看来此贼对我们真是了如指掌啊!”
张管家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
那爷又问道:“那之前来的那个小乞丐,是不是也是这贼人指使的?”
张管家沉吟片刻,答道:“这也难说。我已经派人去彻查宅子里所有人丁,看看谁不在。”
那爷点了点头,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张管家果断道:“追!一定要找出偷镜子的贼,再查出镜子中的秘密!”
那爷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当贼我们或许不行,但抓贼可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张管家补充道:“不过此事不宜张扬,我们先把日本人打发走。”
那爷点头同意,两人起身快步走出房间。
此时佛堂中,菊一郎已带着武士们离去,只留下本庄繁和一队日本兵,郑副官也在一旁等候。刚才手雷爆炸时,本庄繁等人只觉脖子一麻便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只见菊一郎正怒视着他们。菊一郎急于追赶苏阳,无暇与那爷告别,便让本庄繁留下处理后续事宜。
那爷来到佛堂时,见菊一郎一不在,也不在意,猜想是追人去了,神态自若地解释道:“刚才是后院里两个管事打架,触动了机关,去处理了一下。真是抱歉!”
郑副官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本庄繁也连连点头,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那先生,我们告辞了。”
郑副官忙道:“那爷,今天打扰了,我们就告辞了。”
待日本人和郑副官离开后,那爷独自坐在佛堂中沉思。这时张管家从偏堂闪出,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菊一郎追到了一处地道,但地道被炸了,估计他没讨到好。”
那爷一愣,说:“好本事,逃出城了!”
张管家缓了缓,说道:“我已经查到,半年前府里来的一个叫小花丫头,丫头此时失踪了,很有可能就是她偷了镜子。”
那爷咬牙道:“小花?我们追!”
周先生沉声道:“老爷,如果我们去追,这份家业恐怕”
那四神情坚定地说:“家业舍了就舍了,这哈尔滨城已经不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了。现在就动身!”
张管家应了一声:“好!”两人便匆匆离开了佛堂,。
天色微微泛白,一队十几人的队伍在路上策马狂奔,直至一处山林的分岔路口才停下。带队之人正是三虎商会会长苏长山。
苏长山环顾四周,辨明了方向,随即安排道:“大队人马往西走,到通河镇等我。务必小心,别让人盯上。周先生,你带着那小子跟我走。”
众人应了一声,一夹马肚子,马蹄声急促地远去。
苏长山则轻轻勒住马缰,准备与周先生转向另一条路。这时,周先生的马背上绑着的一个巨大的麻袋内,传出一阵愤怒的骂声:“他妈的,再跑几里,老子骨头都要散架了!”
周先生面无表情,对麻袋内的骂声置若罔闻。他反手一掌,麻袋里立刻响起一阵惨呼。里面的声音继续骂道:“有种你就打死我!”
苏长山却不以为意,对着麻袋里的苏阳戏谑道:“小子,马背颠簸几下就受不了啦?我还当你是个硬骨头呢!”
麻袋内的人正是苏阳。他醒来发现自己未死,却被困在麻袋中,心情既欣喜又迷茫,只能暂且忍耐。但长时间的颠簸令他难以忍受,他误以为是那府中的人在戏弄他,于是心一横,破口大骂。
苏阳心想,反正迟早都是一死,何必在乎对方是天王老子还是自家祖宗,于是毫不留情地继续骂着。但听了苏长山的话,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在临死前还丢人现眼,于是将恶言恶语都咽了回去,狠狠地哼了一声,喊道:“要杀要剐痛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苏长山不置可否,一鞭抽在马臀上,喝道:“驾!”两匹马随即疾驰而去。
又行了约莫半里,苏长山轻轻一抖缰绳,引马离开大路,拐上了一条通往山侧的土路。两匹马一前一后,直向山上冲去。越过一个小山头,道路已尽,马匹只能缓缓前行。
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苏长山摇了摇缰绳,赶着马从大路上下来,登上了通往旁边山的土路。两匹马你追我赶直向山上跑。过了山岭没了路,马跑不动了,只能慢慢地往前走。
麻袋里的苏阳又叫了起来,“憋死了!让我透口气。”苏长山向周先生递了个眼色。周先生手一挥,麻袋就破了个洞。苏阳一看到亮光,他就把头从洞中把头伸出来了,寒风一吹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苏阳一张嘴就哇哇大吐起来。
苏阳吐了好一会,还没止住。
周先生鄙夷的问道:“吐完没?”
苏阳最后啐了两口,嚷道:“没有,一边伺候着吧。”
周先生看向苏长山,问:“这小子怎么处理?”
苏长山看了一眼苏阳,没有回答,扭头对着一侧的林子里说道:“朋友,跟了我们一路了,该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