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6岁觉醒

    六岁时，在一场比赛中，杨靖展现了他的灵气。

    在那之前，他们在所有事情上几乎都是平等的。在象棋比赛中，他们的比分是五五开。在他们的摔跤和追逐中，今天是她赢，明天就是杨靖赢。

    然后，当她即将到达房子前门的大拱门，即将赢得他们的小比赛时，她感到有一种异物，某种带电的东西在她的脚下扭动。

    她被绊倒了，然后他带着胜利的笑容超越了她。“我赢了！”

    她再也没有在他们的比赛中赢过他了。

    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举办了一场宴会。觉醒，才六岁？几乎闻所未闻！那杨靖，真是个天才啊！父亲广邀宾客，他们都微笑着前来庆贺。当父亲把他像个小洋娃娃一样拖来拖去时，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杨靖。来访者脖子上戴的玉石越多，父亲似乎把小靖晃得越久。小靖的笑容没有一丝不自然，但她知道他已经厌倦了。

    她无精打采地坐在小边桌前，嚼着无味的糕点，心里忍不住感到嫉妒，随着夜幕的降临，嫉妒的感觉慢慢地在她心里流淌。最后她差点被淹没。

    她看到仆人们盯着小靖的时间比应有的时间长了几秒钟。她看见父亲的朋友们一动不动地围在他身边。直到那时她才真正知道英雄意味着什么。

    哦，她多么渴望成为英雄啊。那一刻，这也许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1年后……

    临近立冬的一天，母亲不得不离开。她有对自己家族应有的责任——母亲非常重要，他们需要她出发前往遥远的北境。母亲吻了吻她的额头，向她告别。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妈妈一直以来是多么的保护她。

    第二天，她发现自己的卧室空了。她所有的东西都被装在一个大袋子里。

    “你立即去仆人的住处报到。”父亲说道，语气中的平静让她难以置信。“我不会宠坏我的孩子。你们今生的一切都是需要自己争取的，而不是别人给予的。”

    “可是……小靖呢？”

    “小靖展现了他的修炼天赋。”父亲说道。“你做了什么？”

    她无法回答他。她感觉嘴很干。父亲在凡事上都是如此；他确信自己是对的，除非你承认这一点，否则他不会停止。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么理智、那么冷静。你怎么能和他这样的人争论呢？

    “我的母亲对西部苔原上的罂粟上瘾。我没有父亲。在我像你这个年纪之前，我的双手就知道犁的形状。现在我是宋军的将军。当你证明了自己之后你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就像我现在是这座庄园的主人一样。你明白吗？”

    她觉得他说的话有问题。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很难想。她从来没有注意到门厅是多么的宽敞和寒冷，大门紧闭，巨大的木质楼梯盘旋向下，向下，向下……地面在她脚下摇晃。

    她不会哭——现在不会，在他面前也不会。这等于承认自己输了，那么他对她的最后一丝尊重也随之消失。

    “好吧，”她轻声说道，尽管十分讨厌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她拎着袋子，拖了整整五里，才到了奴婢们的住处。她是在深夜到达的。

    在那里，她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