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太过分了!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雅的栀子花香。
沐浴后,侍女递来的衣物上,总是带着这份不经意的芬芳。
知拾从白玖身后伸出双臂,轻轻环上他的颈项,整个身子柔顺地贴合,冰凉的手指挑逗般地勾起他的下巴。
“有什么不便之处吗?”知拾如此问道,未待回答,调笑的唇已抢先封住了白玖。
短暂的分离后,二人再度深陷彼此的亲密之中。
白玖依偎在知拾怀中,默默回应着这份温柔。
悠长的拥吻终告一段落,知拾的手指探向白玖腰间的束带,首次遭遇了对方的轻微抵抗。
白玖轻叹一声,道:“一见面就被你拽到这儿来,然后就这样?天君怎会如此急不可耐呢?”
白玖的言辞依旧犀利。而知拾这次并未如往常般退让,坚持着自己的举动。
他早有安排,吩咐侍从无论何事都不许打扰。
从门扉到卧榻之间,两件长袍随意散落。知拾肩头的披风,也早已弃置一旁。
“至少设个神障吧!”白玖提议。
“门那儿已经有了。”知拾答道。
“床的周围也”
“若是变暗,就看不见你的脸了!”知拾在白玖敏感的耳边低语,带着几分撒娇意味。
望着白玖领口微露的颈部伤痕,知拾叹了口气:“这里又添新伤了”
话音未落,白玖尚未及反应,知拾的指尖已灵巧地探去,瞬间治愈了那些细小的创口:“你没再擅自行动,胡闹了吧?”
“若是要教训我,那我可真要走了!”白玖故作姿态,欲起身离去,却被知拾按住,紧紧搂入怀中。
“抱歉,见你这样,我实在心疼,便情不自禁”
知拾那被誉为天界绝美的容颜,此刻带着几分委屈,凝视着白玖的眼眸。
面对知拾这般恳求,白玖也不忍心再推开他:“哼,我可是在认真履行神将职责。”
他轻吐一口气,仰躺于床,主动解开胸前与腕部的金属饰物与绑带:“你吾川殿的那面远观镜,不是能观测人界一切吗?”
知拾解释道:“近来远观镜观测人界的画面不够清晰,无法长久维持。我只是在与你联系时才会使用”
“真是个不尽职的家伙。”白玖起身,迅速褪去所有亵衣,肩头与胸口新增的伤痕,知拾未曾见过。
知拾轻触那些交错的伤疤,既为疗愈,亦是借机探索,手指在白玖躯体上游移,别有深意:“你去了人界,我实在难以专心。纪今说我被欲望蒙蔽了双眼”
“那个混账东西!!”
纪今,在某些方面与白玖一样,擅长讽刺。虽然正式场合有所不同,但纪今是少数几个敢于直呼这位天君“你这家伙”的人之一。
“你被那油嘴滑舌的家伙取笑了?欲望蒙心!?真是愚蠢!”
“对此,我也无从辩驳。”
知拾轻轻咬住白玖胸前的痣,微微摇头。
“啊!”白玖发出细微的声音,肩膀微微颤抖。
知拾将白玖按回床上,双手开始细腻地爱抚。
他从白玖的肩头抚至背部,沿细腻的颈部,以涂抹药膏般的细腻,在满是痕迹的皮肤上缓缓滑过。
随着颈间被知拾温柔包围,白玖预感到那股炽热即将沸腾:“住手!”
“我意已决,绝不停下。”知拾轻柔地触碰白玖的伤痕,随后毅然决然地在那细微的伤口上印下一吻。
肌肤上绽放出一抹绯红,他深知这行为徒劳无益,却依然无法自抑。
他明了白玖终将如风般从臂弯逃离,却依旧重复这无果之举。
知拾感叹:“我因你一句妨碍公务,便将联系缩减至每日两次!你怎能连只传信鸟都不肯遣来?你明了我无法涉足人界!”
“一日两面,还不够?”
“仅仅两次!茶未凉,你已远去仿若逃离”知拾的声音渐弱,直至细不可闻。
白玖却愤而高声反驳:“何谈逃离!我并未逃避!人界五十日瞬息即逝,相见已属频繁!”
“怎会频繁!”知拾不甘示弱。
白玖傲然昂首,冷哼一声:“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何须向你报备?你亦不拘束缚,不是吗?”
白玖粗鲁地推开紧贴的知拾,挺起身躯,单手扯开知拾的衣襟。
他目光流连于知拾如白瓷般细腻的肌肤,讽刺道:“你指责我时,似乎颇为享受呢,瞧瞧你的颈项!新的印记,我没看错吧?”
知拾慌忙捂住颈下,白玖的突袭让他忽略了自我检查。那显眼的吻痕赫然在目。
“这是!”
“并非摔伤吧?与侍女缠绵了?罢了,与我何干。”
白玖淡淡言毕,满意地抚过知拾早先为他疗愈的伤处,不顾知拾竭力的解释,迅速穿戴整齐。
“你,太过分了。”知拾的沮丧之音消散在床单的褶皱里。
白玖立于枕畔,放声大笑:“何来过分!说什么斋戒以待?真是可笑!我渴了,解除神障!”
知拾却固守不动,白玖索性在门旁墙上破洞而出。对他而言,这类墙壁轻轻一碰即碎,除非神障笼罩整个房间。
被指似逃,白玖确有惊讶,但绝不向对方屈服!
于天界,不过二十日的分离。
可他,在人界却是数千多个日夜的战斗!
白玖心中虽有不忿,却不愿言明,这份情绪唯有借由吾川殿至知拾寝宫沿途那些焦黑的柱子得以宣泄。
一切的起源,需追溯至三个月前,破浪洲神障石破裂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