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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可真是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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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今摆了摆手,调侃道:“披荆洲本就少有凶悍魔族,宁武那毛头小子,总摆出无需动武的姿态!”

    宁武乃披荆洲宁帝独子,掌管天界水都,面貌稚嫩,对知拾情愫暗生,常以书信传情。

    纪今话音未落欲起身,坤河无声按下他。

    知拾亦劝其勿动,重又交叠双腿,续言:“宁武尚未成年,实属无奈。话说回来,听闻你即将在仙风堂授业武艺?”

    知拾巧妙转移了话题,纪今轻轻颔首,回应道:“白玖同样受邀传授剑术,只不过,需待他反省期满方可吧?”

    知拾疑惑道:“白玖亦如此?”

    “幼稚鬼教导孩童,能妥善应对吗?”坤河言辞间带着几分尖锐。

    纪今苦笑,仰视着坤河,随后以温柔的目光转向知拾:“我认为白玖是合适人选。此人不善伪装,必会真诚对待那些小家伙。”

    “愚蠢之人,亦有其用处。”

    “唉坤河你”

    白玖与坤河历来争执频发,一次,坤河甚至险些丧命。

    纪今心中虽明白此乃无可奈何,但仍以歉疚之色望向知拾:“并无恶意,请宽恕他吧!”

    知拾摇了摇头:“我理解坤河的感受。白玖一旦认真,无人能驾驭。前几日,稍有松懈,便与文瑾神君起了冲突,幸亏处理得宜,未酿成风波,但如此鲁莽之人,实属罕见”

    坤河附和道:“如此,闭门思过岂非形同虚设!”

    “好啦,坤河。话说回来,白玖这般性情,你也觉得颇为可爱吧?”纪今以戏谑口吻言罢。

    坤河眉头紧锁道:“那蠢猴?恕我直言,这令我对你的审美产生疑问!”

    纪今又接着道:“实则白玖曾是知拾心中的”

    “纪今!”

    被知拾打断的纪今笑得仿佛连腹伤都要复发,随后因剧痛而蜷缩,哀嚎不已。

    “论及愚行,你也不例外。既然知拾天君在此,不妨让他检查一番?”坤河无奈地收拾茶具,解开纪今衣带,以便知拾查看。

    坤河介绍道:“伤处瘀血,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被白玖的灵火净化,不同于一般烧伤。”

    知拾右手轻触伤处,瞬间金光微现:“早些为你查看就好了,抱歉。是左肩至腹部区域吧?内脏可有受损?”

    “我去换热水来。”坤河说完,步出房外。

    纪今微喘,闭目间,额间汗珠滑落。

    知拾微笑,以巾帕拭去纪今颈间细密的汗珠:“你这般硬撑,是不想让坤河担心吧?”

    “若显露出痛苦,只会让他更加怨恨白玖。即便说明此事无对错他仍”

    “原来如此抱歉。”

    起初,在仙风堂中,纪今是高于知拾与白玖的师兄。彼时常与白玖竞争的他,至今仍是值得信赖的挚友。

    纪今抬眸,深情注视着知拾。

    他挺直略感舒缓的身躯,温文尔雅地握住知拾无力下垂的手腕,轻声道:“白玖不过是傲骨铮铮,认为解释是弱者的托词。在仙风堂,即便询问斗殴缘由,他也只是一笔带过,任凭夫子如何劝慰诱导,亦是无动于衷。”

    “确实如此。”知拾点头附和,心中满是对白玖那份强韧自尊的认同。

    纪今松开手:“白玖在仙风堂负责照拂灵兽,传闻与兽为伴者,或许人际稍显疏离,内心深处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柔情。”

    知拾叹了口气:“可我们不能总为他寻借口啊!”

    纪今摇头,安慰道:“你事务繁忙,也是情非得已。话说回来,你以前最擅长宽慰白玖了。”

    随着知拾掌中光晕渐渐收敛,纪今的呼吸渐趋平顺。

    为展示康复之态,纪今刻意摆动臂膀,戏谑道:“不过,白玖似乎颇显消沉呢!你们何时起变得这般?争执了吗?”

    “错在我。”知拾言罢,神色微苦,面庞扭曲。

    纪今闻言,意料之中地叹了口气:“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无妨,无需挂怀。”知拾毅然抬头,却在纪今那双清澈眼眸的注视下,瞬间闪躲,重又低下头颅。

    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他向纪今坦露心迹,却又犹豫这是否合时宜。

    约莫两年的时光,隐瞒纪今,让知拾倍感压抑,他知道,真相终须面对。

    这是歉意?还是怨言?连知拾自己也难以分辨。

    纪今体恤知拾的情绪,留心门外动静,主动提议:“去庭院走走吧,坤河不会打扰。”

    知拾关切道:“你尚未痊愈,体力未复,当真无碍?”

    “放心,我已大好。”纪今敏捷跃下床榻,环抱住知拾肩头,以示安康,同时向飞近的泽云伸出康复的手,以示友好。

    目睹挚友逗弄雏鸟的情景,知拾终究开口致歉:“实则,我许久未与白玖深谈,自他成人礼后”

    “什么?”纪今未曾预料情况如此严峻,惊呼之余,受惊的泽云振翅而去。

    纪今急切地握紧知拾双肩,连连摇晃:“你们竟僵持两年?为何不早告诉我!你与那般人较真有何意义?还是,你与白玖心仪之人有染被发现?即便如此,总有解决之道!”

    “并非如此。”知拾低语否认涉及女子。

    纪今顿时厉声追问:“你向他表白了?不,或者更直接,你已采取行动?”

    知拾猛地抬首,眼中闪烁着惊异。

    纪今则是一脸肃穆,续言道:“你心仪于他,此事我早已洞察。对此,我并不拘泥,但白玖心中所想,则非我能揣测。他”

    “纪今,你误会了!我并未有此意!”

    “那你是在抗拒吗?”纪今连珠炮似的发问,不容一丝间隙。

    知拾那请求暂停的表情中透出几分慌乱。

    面对默然无语的知拾,纪今再次追问其心迹:“莫非,你因惧怕表白,反而出言疏远?这未免太过怯懦。”

    知拾久久沉吟,终是无奈地摇首,轻叹道:“我并未如此,表白之事可我这一生”

    纪今无奈:“何以至此?即便是天君,也有权拥抱情缘啊!”

    知拾摇头:“对白玖而言,万不可。”

    纪今停顿片刻,缓缓开口:“你可真是令人费解!未曾尝试,怎可轻易言弃?”

    知拾目光如炬,直视纪今:“我不想只是玩玩而已。”

    纪今轻轻敲了敲知拾的额头,眼神中并无责备,唯有关怀:“我也非闲来无事,听你倾诉以消磨时光。只因是你,我才忧心忡忡。相较于白玖,你更令我挂怀。”

    “你为白玖所做的一切,我作为旁观者,最为明了。”纪今话似锋刃,直击知拾心房。

    他人之言,比自我揣摩更具分量。

    知拾艰难发声,嗓音却已嘶哑变形:“我所行,并非图报。”

    “你说谎。”纪今断言,随后摇头道:“若真无私,白玖又会作何感想?被如此特殊相待,竟以为无任何企图,难道当他是三岁稚童不成?”

    知拾虽不愿承认,唇角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是说,白玖有所期待?!”

    “或许吧,亦未可知。”

    此言一出,知拾心绪重创,纪今的话如巨石压顶,难以承受。

    知拾以手掩面,恨不得身形缩小,遁入地缝之中:“不可能白玖只是因我态度突变而恼怒。”

    “未必吧,在此之前,他定是先流了泪。”纪今之言,如万箭穿心,直击知拾。

    那一瞬,知拾眼前仿佛浮现白玖孤独啜泣的身影

    知拾深知白玖性情。

    幼时记忆中,他仅目睹过白玖一次泪眼婆娑。

    在仙风堂照料灵兽的白玖,曾因一时疏忽,使小兔命悬一线。

    仙风堂的夫子皆摇头叹息,认为回天乏术,可就在那日,白玖首次奔向天神殿求助。

    彼时,因公外出的知拾未能在仙风堂,正巧见到了白玖。

    白玖呼喊道:“皆是我的过错!明明未曾谙熟饲养之法,却不慎忽视夫子教诲。此兔因对我信赖有加,方食下饵料”

    白玖即便牺牲自身寿元亦在所不惜,恳求知拾拯救那小兔。

    彼时,白玖尚未洞悉守护术之真谛。

    他误解了知拾周身环绕的“灵光”,以为那是以寿元为代价的产物。

    故而,方才脱口而出,愿以寿元为代价。

    白玖虽惯于戏谑他人,但对于武道课上静默旁观的知拾,却从未加以捉弄。

    或许,他从旁人口中得知了知拾体质特殊?

    每逢有人刻意向知拾打听,白玖总会巧妙岔开话题,甚或以恶作剧相迎,驱散众人。

    即便知拾心怀感激,白玖亦不轻易展露接纳之意。

    知拾从未受此庇护,仅凭此点,白玖便在知拾心中占据了独特的位置。

    坤河归室,确实如纪今所言,未步入庭院。

    知拾感念坤河特意重泡之茶,轻拍纪今肩头,示意共返。

    “嘿,那白玖怎办?”纪今力大,牢牢握住知拾,而知拾仅以摇头作答。

    此次,纪今未再追问缘由。许是纪今与坤河之间那份耀眼的牵绊,不经意间触及了这般话题!

    纪今提议道:“为解烦忧,何不举办一场盛宴?”

    “你这副病躯胡言什么?另外此事,万不可告知于他。”知拾再次低首,纪今无奈捏其臂膀。

    “知拾,你是否劳累过度?定是又以吾川殿为寝了,较之于我,你更像是病者!”

    “真的?”

    “人族传颂知拾天君笑颜可泽被大地,佑护万民,然而”

    “不真,却似亦不假!”知拾自身,其体能究竟能施展至何种程度,实则不明。

    但若心绪真能影响人间,未来人界或将沉浸于虚假的欢愉之中!

    此刻的知拾,异常清醒。其冷峻而妖艳的容颜,更添几分凄美,引人怜惜。

    纪今不自觉紧握着初愈的手臂,向来对知拾无半分非分之想,此刻却莫名渴望拥其入怀。

    恰似男子见女子垂泪,不由自主欲抚慰之。

    “纪今,放手!茶快凉了。”知拾的话唤醒了纪今。

    恍惚间,纪今竟已将知拾拥入怀中。

    惊觉此举动,纪今背后不禁渗出冷汗。为缓和气氛,他重重拍打知拾的背部。

    “哎呀,疼!”

    “总而言之,公事亦需适度。予人族以笑颜之前,先顾自身为要!”

    “公事优先。”

    “唉,实在不敢苟同!”

    面对牢骚满腹的纪今,知拾再次叮嘱“保密”,二人遂返回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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