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徒劳无功
谢长宵不听，这个小主播也不是计焕然的菜，计焕然退出直播间。
计焕然走了，之后也有人陆陆续续给谷雨刷礼物，不刷礼物互动多了，点歌谷雨也会唱。不过有点奇怪，计焕然走了以后，房间里的粉丝明明还有很多人在线，但是互动的比刚才的少了很多，不知是什么原因，难道是睡着了？
直播了三个小时，已经很晚了，谷雨跟大家说了再见，关掉直播的界面。
有个叫米米的发私信给谷雨：“主播，小猫咪卖吗？”
摆在直播镜头前面的小猫咪，米米很喜欢。
谷雨：“这个小猫咪是我做的，我在咸鱼上有店铺卖羊毛毡的，咸鱼上搜我的名字。”
谷雨打开了咸鱼，果然有个叫米米的下了单，她并不是来图定制，而是直接拍下了谷雨的展示小猫咪。
这可是她卖出去的第一只羊毛毡！
谷雨仔仔细细包好，又赠送了一只迷你小猫咪，等着让爸爸帮忙把快递带走发出去就行了。
忙活完了，谷雨躺在了床上，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她想跟人说，又不知道跟谁说。
她无意识的按照原先的习惯，排列着手机上各大app的位置，排完了，右下角空空的，那里是……谢长宵。
谷雨打开应用商店，搜索了游戏的名字，没有找到。
今天尝试了十来次了，应用商店里没有这款游戏，想来当初也是游戏自己下载，自己安装在手机上的。
大约只能等旧手机修好了。
谷雨有修手机老板的电话号码，她纠结了一下，始终没有拨打出去，老板也是要睡觉的，而且今天问跟明天问得到的结论是一样的。
谷雨睡觉了，睡梦中眉毛也紧蹙着。
谢长宵没有睡觉，他睡不着。
他心中是解不开的郁气，那人始终也不出现了。他想要将自己近期的进展都报告给她，跟她一起做事情，又或者度过自己生命最后的时间。
但是她，不出现。
对方实在是太神秘了，是神，是鬼，又或者是高纬度的存在？
当她断了联系，自己无从得知她的消息，也无从联系她。
先从他的第一个猜想开始尝试，也是他最长时间的认为，对方是女鬼。
永恩大师明日便回到寒山寺，他亲自去问。
寒山寺比当初谢长宵的妈妈捐香火钱的时候，金碧辉煌了很多，这都是受了永恩大师帮忙后的人，自发来修建的。
永恩大师的房间很简朴，一桌一床，一张硬得能看见木板的床，床头的被子很薄，原先的蓝色洗成了古旧的灰色，叠得整齐。
永恩大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眉眼间全是慈眉善目，在他的身上仿佛不存在苦难。他拿来两个蒲团，一张矮桌子是围棋的棋盘，两人对坐。
“猜先。”
谢长宵围棋也是会一些的，他捏出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永恩大师张开老树皮一样的手，掌心是三颗白子。
是奇数，谢长宵猜对了，他执黑先行。
谢长宵起手站住了一个角，倒是永恩大师笑呵呵的，起手天元，这等于下象棋先走了一步卒。
两人轮番下棋。
永恩大师绝口不问谢长宵为什么来找他，一心下棋。
谢长宵主动提出了，若不是有事他不会来寒山寺：“我想找一个人，或者是说找一个存在，她大约不是人。”
从谢长宵进门，永恩大师就瞧了谢长宵。
永恩大师：“下棋，下完了再说罢。”
永恩大师的棋高一招，谢长宵输了。
大师心情不错，说道：“不用你做什么，前路自会出现。”
“没有别的要说了么？”
永恩大师，“没有。”
谢长宵问道，他已经等了很多天了，不想再等了。
“若我执意要做一些事情呢？”
“徒劳无功。”
没有再说什么，谢长宵起身，他的步子很坚决。只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也不知道为何这些人都信他什么。
“等等。”
永恩大师又说：“还有一事，小友做了能更早地见到你想见的人。”
谢长宵的步伐停下来。
“去佛祖面前上香，将你的心中所想，都告诉他。”
谢长宵听见了，径直走了，小王特助一直在外面等着，追了上去。
屋子里的永恩大师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谢长宵上了香，他从来也不信这些的，现在却想信一下，只要他能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上了香，谢长宵的面前有签筒，里面的签一支又一支，仿佛在说不同人的命运。
谢长宵摇了一支签出来，解签的师父这会儿不很忙碌，很快就给谢长宵解了签，是一支好签，说是现在的一切都是黎明前的黑暗，只需要等待。
“怪不得人人都爱来寒山寺。”谢长宵道。
对于别人来说，寒山寺是另一种心灵上的寄托，随着时间的过去，一切伤痕都能被淡化，人人相信未来会更好。
谢长宵最缺的就是时间。
回到了家中，壁炉前茶几上的他写的一封信与他给她的回礼都还在，房间里床头柜上的信也在，这两封信都是他亲手写的。
之前都是通过这样的传送方式将东西送给了女鬼，所以谢长宵希望这样的方法还有效果。
却没有效果。
说明那人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