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女墓的故事
萧弘毅答应不把萧湘湘今日之事告知父皇和母后，在念悠有难的第一时间，慕容凌并没有站出来，可能慕容凌并不是念悠的良配。
萧湘湘看到萧念悠挽着萧弘毅胳膊走远的画面，挑拨离间说道：“本宫那高不可攀的县主堂姐跟辰国尊贵的二皇子的兄妹之情真是令人羡慕啊！”
“若是公主能大度点，会更加漂亮。”慕容凌冷冷说道。
“慕容凌看来你们夫妻感情很好，本公主问你，是本公主漂亮还是堂姐漂亮？”萧湘湘听到慕容凌说她漂亮，就想起自己逗慕容凌的趣事。
“看二皇子的选择就明白了。”慕容凌再次冷冷地说道。
“你”萧湘湘生气地。
萧弘毅跟萧念悠走着，萧弘毅忍不住问道：“湘湘经常欺负你吗？”
萧弘毅不在的两年，萧湘湘没少联络萧氏宗亲给萧念悠下马威。萧湘湘是皇室公主，萧念悠是县主，两人的待遇可说是天差地别，不过萧念悠也不傻，有些避免碰面的场所自己可以不去不参加，也就不给别人欺负自己的机会了。
“萧湘湘也就嘴上逞能而已，你知道我的手段，我的厉害，她欺负我，我欺负回去便是，绝不会让自己吃亏。”萧念悠没心没肺地说道。
“慕容对你好吗？”萧弘毅又问。
“好，怎么说呢？我爹觉得他身子不行。”萧念悠想起有个早上萧肃靖说要给慕容凌补身体。
“他是体弱。”萧弘毅点点头。
“我爹说他都进府两年了还生不出孩子要给他补补。”萧念悠脱口而出。
萧弘毅没想到萧念悠说的身体不行是这个不行。
晚宴上，慕容凌觉察到萧弘毅投来的怜悯的目光。
慕容凌觉得萧弘毅没见到萧念悠之前想念这个妹妹，见到萧念悠了，发现萧念悠实在太烦人了吧。慕容凌发现从宴会一开始，萧念悠坐到了萧弘毅的身边，嘴巴不是在吃东西就是跟萧弘毅说话，还一直没停过。
慕容凌庆幸整个晚宴自己没跟萧念悠坐在一起，萧念悠有一堆问题。孤北城的城墙多高，不用砖头用什么建造
孤北城的城墙没有京都的城墙高，不过并不比京都的城墙防御力弱，那边的城墙是用一层沙土一层稻草堆叠起来，用糯米做粘合剂，这样的城墙不比砖头造的差，只要在城墙上洒上水，结成冰，敌人就很难爬上来，没人能在风雪中坚持一晚不被发现，要么冻僵了要么摔死。孤北城很安全，萧弘毅并没有受多少苦。
萧弘毅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也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把自己的经历写成故事，还有孤北城的传说。
萧肃靖发话了，对萧念悠使了个眼色，“念悠，别总是缠着二皇子，回到你丈夫的身边去。”
萧肃青好像很高兴，知道萧弘毅宠着萧念悠，会给她讲故事。“念悠，给大家说说你二哥给你讲了什么故事？”
“是，皇伯父。”萧念悠站了起来，大声地：“弘哥哥给我讲了五女墓。”
“给是众宗亲说说。”萧肃青放下酒杯。
“孤北城城东有一座五女墓，之前孤北城有户吴姓人家有五个美丽动人的女儿，有一年北戎来犯，吴父把五位女儿安排在地洞中准备了很多食物，足够女儿生活大半年，吴父承诺战事平定，三个月后来接她们，若是三个月不来接她们，她们自己出来。过了三个月，吴父没来接女儿，又等了一个月吴父还没来，女儿觉得吴父战死了，她们不能受到敌人侮辱，选择自尽，追随吴父而去。战争结束，百姓把地洞打开发现了她们姐妹五人的尸体，把她们葬在一起修了一个墓。大家都会去五女墓的祭奠她们。”萧念悠讲完，大家都沉默了，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好，有气节。”萧肃青称赞道。
萧念悠摇了一下头，表示不认可吗？
“念悠，你好像不那么认为？”萧肃青问道。
这是触怒圣言，大不敬之罪。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萧念悠，这傻丫头不懂得察言观色吗？
萧念悠傻傻地点了点头。“皇伯父，我觉得五位姑娘太可怜了。”
“你是觉得她们不应该自尽？”萧肃青又问道。女子守节而死，是大义。所以孤北城的百姓才会去拜祭她们，不仅怜悯她们可怜身世，更是感念她们毅然赴死的勇气。
“若是她们练习武艺，能有武艺傍身，若是她们被教育女子可以上战场，在那豺狼虎豹之地生存哪分什么男女，多杀一个敌人也是好的。”萧念悠的回答大家都没想到。
慕容凌观察到萧弘毅噙着笑，看着萧念悠。萧弘毅早就知道念悠是如何想的吧！
萧肃青在认真考虑萧念悠的回答，转向萧弘毅：“毅儿，当你第一次站在五女墓前也是如此想的吗？”
“回禀父皇，是。”萧弘毅站了起来，坚定地。“若是女子有力自保便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孤北城的妇女、老幼都是大辰的子民，男子上战场，那些妇女老幼就要任人屠杀吗？臣作为孤北城主将做了一个决定，让孤北城人人有力自保。女子满十岁可与男子一样学习武艺，进行操练，而老幼则是学习制作陷阱机关。北戎来犯之日，孤北城人人都可做士卒保卫城池。”
“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萧肃青大喜。
萧弘毅被看重，萧景风不喜，装作和善的样子给萧弘毅敬酒。八岁的萧弘德被自己母妃文妃推着给萧弘毅以茶代酒来敬酒。“二哥，我……”萧弘德捧着酒杯来到萧弘毅面前。
萧景风把萧弘德杯中的茶水倒了，给他添了烈酒。“男子汉喝什么茶啊，喝酒。”
“太子哥哥，我……”萧弘德为难地。
太子的酒不能不喝，文妃给萧弘德使了个眼色。
萧念悠走过来拿起萧弘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说了这么多，我都渴了。”
“好辣！”萧念悠喝得急了些。“这怎么是酒？”
萧弘德放下酒杯给念悠倒了杯水，“慢点喝。”
“这是本太子倒的酒。”萧景风看到萧念悠狼狈的样子还有些高兴。
“不好喝。”萧念悠恨恨地瞪了萧景风一眼。
“萧念悠，你……”竟敢瞪本太子。萧景风这个太子在萧念悠这个县主那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念悠还小，皇兄不要跟她计较。”萧弘毅服软。
萧弘德觉得逃过一劫，跑回母妃文妃那里了。